“他们打起来了,你还不去帮忙?”
秦柔连忙督促道。
“先等等。”
江晨在一旁并不着急。
“这个老头太坏了,他女儿那么劝他都不听,脾气还那么臭。”
秦柔都有些愤愤不平道。
“老头有酒瘾,一顿不喝都难受。”
江晨则像是很了解老头一样,很平淡地说道。
“你认识这个老头?”
秦柔疑惑道。
江晨摇了摇头。
这一世肯定不认识,但是上一世,江晨要不是这个老头,他哪里有那么高的医术,哪里会学什么武术,那一切都是这个老头给他的。
没有这个老头,哪里有军中神医,军中兵王。
甚至他出狱后,饿死街头都有可能。
所以按照老头说的,这一世,他在老头犯下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前,江晨来到了这里。
“我不要你管我,我是你爹。”
老人大声吼着,街坊四邻都跑了出来,他们都看着热闹,却没有一人上前阻止。
“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喝死了。”
女人还是奋不顾身地抢夺着老人手里的酒瓶。
就在此时,老人愤怒地随手抄起一个空酒瓶,准备向女人砸去。
江晨眼神一紧,握在手里的石头快速射了出去。
酒瓶还没有落下,在空中被击碎。
此时女人和老头都愣住了。
“老头,你这一酒瓶下去,你就把自己女儿打死了。”
江晨大声说着向院子里走去。
老头看着手里破碎的酒瓶,手抖动得厉害,神情慌张地看着眼前的女儿。
“老头,你虽然喝多了,神志不清,但是杀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更何况,这是你的女儿,你唯一的亲人。”
江晨走到老头面前,将老头手里的碎片拿了下来。
“小伙子,谢谢你。”
女人哭着向江晨鞠躬道。
“不客气,你拿着这些钱,帮我们买两个下酒菜来可以吗?”
江晨掏出一张大团结道。
“不用,你和我爹认识吗?我这就回去做菜。”
女儿推脱着,连忙转身出了院子。
江晨示意了一下,秦柔拿着钱也跟了上去。
“酒,你这是酒。”
老人盯着江晨手里的酒瓶,眼神中散发着光芒。
“老头子,这确实是酒,也是给你带的,但是现在不可以喝,咱们先聊聊。”
江晨笑道。
“只要有酒,什么都可以聊。”
老头大笑道。
“你知道刚才那一酒瓶砸下去是什么后果吗?你会砸中你女儿的风池穴,你女儿当场身亡。”
江晨认真说道。
“哎……”
老头长叹一声,眼神中无尽地痛苦。
“我怎么就不死呢,也不知道摔过多少回,掉进过水沟,被车也撞过,就是死不了。”
老头蹲坐在门槛上,痛苦地揉着那张皱巴巴的老脸。
“你是不想死,你精湛的医术和心中的传承,还有你那羁绊一生的执念,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
老头突然直起身子,惊愕地看向江晨。
“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你可以放下执念,好好享受人生了。”
江晨笑道。
“小伙子,你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老头谨慎地看向江晨。
“黄帝内经二十四篇,在你那墙角埋着的是吧,你本是国之圣手,却在给你老婆治病的时候,慌乱之下错下一针,你老婆当场去世,从此你就不再行医,整天喝酒买醉,导致你现在这个样子,对吧?”
江晨在老头身边低声说道。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
老头惊恐地向后挪了一步,差点摔倒。
江晨一把拉住了老头。
“我是活过一世的人,前世你将自己的所有传给了我,这样说,你信吗?”
老头连连摇头,这对他来说太荒诞了。
“揪骨术,仙人指路,阴阳调和术,绝命九针,鬼府十三针……还要我再说吗?”
“你……”
老头不敢置信,却又不能不信。
这些都是绝迹的医术,除了他詹圣光自己,恐怕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
可是江晨却一一说了出来。
这些要是都学会,没有十年八年是不可能的,而江晨却如此年轻。
“鬼府十三针,要针对哪些穴位施针?”
老头仿佛瞬间清醒,认真问道。
“三十六处死穴由我掌握,封五处,激五处,撵三处,魂在鬼府游,命在指尖握,一针一生死,针针生死间。”
“这……这没人知道。”
老头狂咽着口水,浑身都在发抖。
“前世你就是刚才那一酒瓶砸死了你的女儿,我也是失手伤害了一条人命,狱中一起住了七年,我跟你学了七年医术,最后是你告诉了我黄帝内经二十四篇……”
江晨淡淡说道。
“所以你这一世是回来救我的。”
老头问道。
“救你也是救被我伤害的人。”
江晨认真道。
“虽然很扯淡,但是我信你,就凭你刚才拦下了那一酒瓶。”
老头也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从地上爬了起来。
“所以,喝完这一顿酒,你把酒戒了吧。”
江晨笑道。
“戒了,以后不喝了。”
老头叹息一声。
“以后有我陪你的时候,你可以喝一点,平时不要喝了。”
这个老头,在江晨看来,那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他重生后就想来看看这个老头。
可是心里一直不知道怎么和这个老头说,于是等到了这一天,这也是老头命运转折的一天。
江晨出狱的几天后,老头就去世了,前世他是老死在狱中,充满着悔恨离去。
这一世,江晨想要好好照顾他,让他有一个美好的晚年。
“哈哈,你小子哪要常来看我呀。”
詹圣光笑道。
“老头,你欠我们的钱是不是该还了。”
一阵刺耳的声音从围墙外传来。
三个青年一脚踹开破门,进入了院中。
詹圣光的笑容立即消失,他女儿詹蓉也快速跑了过来。
“几位同志,不好意思,我爹的钱过两天我一定还你们。”
詹蓉祈求道。
“詹医生,你那什么还啊,据我所知,你已经被中医院给开除了吧?”
詹蓉痛苦地低下了头。
她本来是市中医院一个有名的妇产科医生,由于詹圣光经常醉酒在外,詹蓉要抽身照顾他,让医院的领导非常不满意,所以就被开除了。
“老头,欠了多少钱啊?”
江晨问道。
“五十块钱,馋酒,所以.......”
詹圣光掩面道。
“老头,那可不是五十块钱,你欠我们可是一百二十块钱,利息你可不能不算。”
青年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