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呢?”
江晨看向刘森林。
“我也替逢春答应了。”
刘森林沉着脸道。
“大伯,你呢?”
江晨笑着问道。
“五年,这时间也太长了点吧,而且是免费劳动。”
江福顺不满道。
“那就公事公办吧?”
江晨转身就走。
“哎呀,小晨,又是好商量,我替我们家三子同意了。”
叶美琴连忙抓住江晨的胳膊说道。
“行,三山叔,这件事我是看在你面子上才算的,如果他们以后撂挑子不干,那你要给我一个说法的。”
江晨沉声道。
“你们听到没有,我担责任的,你们明天去大队部签个条子,要是干不好,我们再进派出所不迟。”
刘三山没想到江晨会把他扯进来。
可是他提议的,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那我回去睡觉了,这个路先恢复了吧,明天一早我这就要走车的。”
江晨说完转身离去。
留下众人只好帮忙将那坑给填了起来后,才将那三个家伙抬了回去。
“他们能好好养护这条路吗?”
秦柔笑着问道。
“他们敢不养护,只要有刘三山当这个生产队长一天,他们就得养护一天。”
江晨要是自己让他们护路,那些家伙肯定不愿意,他把刘三山拉进来就是为了监督那几个家伙,他们不愿意也得干。
“只是怂恿他们的人,没有被揪出来。”
秦柔有些失望道。
“你放心,以我那婶子的脾气,明天肯定会骂街,怂恿他们的人也不好过,我今天没有心思对付他们,还是回去早点睡觉,明天还有事要做。”
江晨笑道。
“是啊,你在喝酒的时候说,明天要去市里救什么人,那人是谁啊?”
秦柔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一直没有机会。
而江晨只是尴尬一笑,心想,那老家伙怎么那么喜欢喝酒,喝酒有什么好的,真误事。
“我身上太脏了,去河里洗一洗,你先回去吧。”
江晨摆了摆手,几步跳进了河水中。
“还是没有说,真讨厌。”
秦柔无奈,只好在一旁等着。
好一会儿,江晨才从河里爬了上来。
“呀,你怎么还在这?”
江晨拿着衣服,护在了胸口。
“不是在这等你吗?你不是还穿着一件吗?至于这样吗?”
秦柔打趣道。
江晨穿着一件,只是一件裤衩,衣服裤子可都拿在了手里。
“哼,那你看吧,让你看个够。”
江晨也坏笑着,张开了双臂。
“讨厌。”
秦柔俏脸一红,转身就跑。
“嘿嘿,小妮子,跟我斗,还嫩了点。”
回到桃园,秦柔就进了草屋,将门给关上了。
江晨没有办法,只好找了个地方,解决一晚。
第二天一早,江晨便带着秦柔向庆州市而去。
“江晨,我过几天要去趟庐州,向你请几天假。”
秦柔凑到江晨耳边说道。
“去庐州干什么?”
江晨问道。
“去学校,我到你这工作,学校还没有办好手续,我得去一趟。”
秦柔喃喃道。
“也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呢?一开始你骗我是大二的学生,后来又说要分配工作了,现在终于露底了吧?”
江晨笑道。
一开始秦柔还不怎么相信江晨,隐瞒了一些事实,其实秦柔真正年龄是21岁,10月份就满22岁了,大三已经结束,大四是要分配到单位工作一段时间,然后完成剩下的学业,才能毕业。
这些都是江晨从她家人和县局了解才知道的,江晨也没有去问秦柔,现在秦柔终于说实话了。
“你什么时候去和我说一声,我要是没什么事,就陪你一起去,反正庐州市我也想去看看。”
秦柔只是莞尔一笑,把江晨抱得更紧了。
“你还没说要去庆州市救什么人呢?”
秦柔再次问道。
“不是救人,是去看一个人,一个怪老头,那个老头脾气很坏,你待会去了,站在一边就行。”
江晨嘱咐道。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秦柔也懒得问了,反正待会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江晨将摩托车骑到了一片破旧的连排房边上。
“你好,大婶,你知道詹圣光詹老爷子家住哪里吗?”
江晨拦住一位妇人问道。
“不知道。”
妇人瞪眼呵斥道。
“怎么回事,不知道也不至于发那么大的脾气吧?”
秦柔皱眉呢喃道。
江晨淡淡一笑,并没有说话,而是从车后面取下两瓶古泉特曲,向胡同里走去。
“你好,同志,你知道詹圣光家住哪吗?”
“去去去,不知道。”
一位青年不耐烦地摆手道。
江晨无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在青年面前晃了晃。
“你知道詹圣光家住哪里吗?”
青年一看,瞬间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从这往前,下个口子左拐,过一排房子,再左拐,第三家便是。”
青年笑着给江晨指着路。
江晨点了点头,然后将大团结塞进了口袋里。
“谢谢。”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
青年疑惑道。
“没什么意思,谢谢你告诉我。”
江晨拿出钱可没有打算给那个青年。
“卧槽,还真和那个老家伙沾边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年愤愤不平地骂道。
江晨就当没有听见,直接安照青年指的路走去。
很快江晨就走到了一个破旧房子的门前。
土砖垒砌的院墙摇摇欲坠,里面杂草丛生,一片破败景象。
屋檐下堆放着很多空酒瓶。
江晨一看,确定就是这家无疑。
“江晨,你要找的人就是这家吗?”
秦柔不敢相信道。
那院子里到处都是垃圾,都不像住人的地方。
“就是这家。”
江晨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看了一下手表,站在了一块阴凉的地方。
没一会儿,一个满头银发,瘦不禁风的老头摇摇晃晃向江晨这边走来。
正要进门,旁边一家门打开了,走出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女人。
“爹,你又出去喝酒了。”
“滚蛋,少管我的事。”
老头瞪着女人一眼,转身向那间破旧的房子走去。
“爹,你能不能不喝酒了,现在真没钱给你喝了,你看现在家里还剩什么了?”
女人哭诉道。
“滚。”
老人奋力地将破败不堪的院门关上,然后将手里的酒瓶对着嘴猛灌了几口。
“爹,不要再喝了,你这样喝迟早会出事。”
女人连忙跟上,就要夺取老人手里的酒瓶,然后两人就开始了奋力地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