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上我家门,你把小宇还给我。”
褚月娥立即打开门,双手就挠了上去。
江晨轻轻一推,褚月娥后退几步,江晨走进了屋内。
“家里还有客人呢?”
江晨笑着走到了桌前。
几人傻傻地看着江晨,就好像江晨是这家的主人,而他们才是外人一样。
“你来干什么?”
金步山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
“替金宇看看你,看你过得好不好,毕竟他还有几年才能出来。”
江晨笑着坐在了褚月娥的位置上。
“我住过一晚上拘留室,床太硬了,确实很难受。”
“那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小宇也不会被抓。”
褚月娥气势汹汹地跑到了江晨的面前。
“怎么能怪我呢?要怪就怪忠义堂,他以为忠义堂很牛逼,能摆平山南县的警局,跑都不跑,哪里知道忠义堂在山南县就是个屁,一点用都没有,褚大勇一过去,立即就被逮住了。”
江晨笑着拿起一只大虾就吃了起来。
“你们也吃点吧,别只看着我呀。”
金步山眼中寒光闪过,看向一旁一声不吭的沈俊松。
“你小子把我儿子的手掰折了,这是事实吧。”
金步山冷声说道。
“那是轻的,如果阿姨被人惦记上了,并还想动手动脚,你会怎么做?这位同志,你又会怎么做?”
江晨反问道。
沈俊松瞪了江晨一眼,并没有说话。
金步山也愤懑的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告他耍流氓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们扣押了我的女人,我不将那里点了,我还是男人吗?”
江晨突然大吼一声,那几人吓得一哆嗦。
“你吼什么吼啊?”
甄丽丽愤怒道。
“不好意思,刚才失态了。”
江晨又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阴晴不定的态度,让他们几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是听说你金主任深明大义,知道自己儿子进了什么忠义堂,果断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这很好,那个忠义堂算什么呀,只知道欺负弱小,碰到硬茬那就成了缩头乌龟,让金宇的舅舅跑去砸我的场子,现在好了,聚众闹事,估计得判两年。”
江晨很平静地说着,沈俊松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这些话,就等于扇沈俊松的耳光,那是啪啪打脸。
“今天我过来呢,就是想劝告叔叔阿姨,金宇的事啊,你们还是算了吧,关几年就出来了,不要找关系疏通了,更不要找忠义堂的人,那群胆小鬼只能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其他事一件都干不成。”
金步山听了江晨的话,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就连褚月娥也是一脸埋怨地盯着一声不吭的沈俊松。
而沈俊松此时想杀了江晨的心都有,可是他这次没带人来,面对连外国人都敢打的江晨,还真没什么底气和他硬顶。
江晨并不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是那个忠义堂的老大。
要是知道,那会说得更狠。
他想用激将法,让金步山来找忠义堂的人,让他们来找自己。
现在不用了,沈俊松此时就想弄死江晨。
“你来我这里不会就是说这些废话吧?”
金步山冷声道。
“是啊,你要是这是废话,那我接下来的话就不说了。”
江晨站起身,摸了摸油嘴,就向门口走去。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就尽管说出来。”
金步山又连忙说道。
“再说一句废话,想救褚大勇,要把他带有黑什么性质的罪名给摘了,再赔偿迎龙山庄一点钱,迎龙山庄不起诉,那样很快就能出来。”
对于褚月娥来说,这句话绝对不是废话,最起码能救她的弟弟。
“你能说说怎么摘了这个罪名吗?”
褚月娥连忙堵在门口说道。
“简单啊,现在忠义堂就属于那个性质,让他不承认是忠义堂的人,再找一些证据证明,就行了。”
江晨的话很明确,那就是想免牢狱之灾,就要远离忠义堂。
只要这句话带到了忠义堂,江晨就不信,忠义堂的人不找自己。
“你说得对,只有远离忠义堂,才能平平安安。”
金步山这句话是说给沈俊松听的,也是说给他老婆听的。
“金叔叔,我们先走了。”
还不等金步山说话,沈俊松快速起身,将褚月娥拉到一边,打开门快速离开。
江晨也冷哼一声,“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没有礼貌了吗?”
随即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金步山的门。
江晨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不管这个金步山和忠义堂有没有关系,他肯定会找忠义堂的人,也会将心里的不满发泄给他们,更会将江晨上门挑衅的事和盘托出。
江晨走下楼,看着不少人在那议论着什么,而吴俊也凑在一起看着热闹。
“俊哥,你看什么呢?”
江晨拍了拍吴俊的肩膀问道。
“嘿嘿,看来庆州制衣厂不行了,不少员工的工资都降了,在找领导理论呢。”
吴俊只是一个吃瓜群众,他看到这样的事,感觉有意思,一个国营企业,现在都降工资了,看来那铁饭碗,没有自己单干香。
“为什么呀?”
江晨问道。
“现在庆州制衣厂生产的款式单一了,卖不出去,库存积压严重,厂里没钱,当然工资就受到影响了。”
江晨眉毛一挑,着自己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按道理说,国营企业效益再差,也不会降低工人的工资。
但是江晨知道,这只是开始,从78年改革开始,有些落后的企业就开始裁员了,但是国营企业的第一次裁员,直到87年,到达顶峰。
93年到98年,国营企业裁员达到高峰。
就这样的裁员,成就了一批人,他们下海创业,成了后来的大企业家,也让一些还可以得家庭,但消极的人快速步入低谷。
而80年开始,企业改革也开始了,自负盈亏,这样就使那些亏损严重的企业想尽各种办法,有些随着时代的发展,开拓创新,还有些只能依靠节衣缩食过日子,最后破产的破产,清算的清算,而那些员工,不是降薪就是下岗。
看来庆州制衣厂就是靠节衣缩食过日子的企业。
“哪位是领导,我这有点事想和他聊一聊。”
江晨插到众人中间问道。
“我是生产主任孙大流,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满头大汗的孙主任,正找机会脱身呢,江晨这一喊,倒是遂了他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