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内心一沉——据他所知,玉山涟一下午到晚上这个时刻,可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那么,这家伙到底从哪里得到的情报呢?
几公里之外的废楼里边,某位墨西哥出身的男人打了个喷嚏,擦了擦不小心喷溅到屏幕上的口水,恨恨地继续销毁纸张。
哇这个新来的桑落怎么那么麻烦啊,一会让他把情报放到港黑后边的墙角里,一会又让他取回来销毁掉,到底是要闹哪样?
随后,利口酒的脑海里出现了银灰色短发男人和他红发搭档的影子,瞬间脑袋更疼了——救命啊,白酒系列一个个都那么麻烦的吗?
所以我们组织其实是有一些潜规则是吗?属于威士忌就容易叛变,属于白酒就喜欢搞事?
太宰治再怎么敏感,也不会对隔着一道墙的纸张有所感应,而就是在那时,玉山涟身边的三位鬼魂警官穿过墙,又实体化了利口酒送来的情报。
他们至今仍不能离开玉山涟太远,故而玉山涟不得不挑选一面墙作掩护,彻底隔绝太宰治视线。
而最后玉山涟怎么知道这些信息——当然是靠松田他们的转述啦。
“真没想到,死后我们要以这种形式帮忙……”彼时萩原无奈笑着偷偷从地面捡起那把银色手枪,直线穿过大厅从背后递给了玉山涟。
而松田阵平正跃跃欲试从后边一拳头砸晕琴酒,诸伏景光使劲拽着他的手不让他落拳。
“松田!别这样,zero会有麻烦的……”
视线转回当下,太宰治欣然接受了玉山涟关于保护朋友的提议,心里又将对玉山涟的评价朝上提了一提。
玉山涟见他大概有了数,便不再插手,而是微笑着往琴酒他们消失的甬道走去。
“哒宰,唔,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总觉得这样会比较亲切呢。”
太宰治耸了耸肩,示意不介意。
“好的小玉山,没问题小玉山。”
两人相视一笑,互相从彼此的眼里读出了些打趣。
啊呀,不过现在似乎并非一个“打情骂俏”的好时候呢。
玉山涟若有所思,或许是感受到甬道尽头不同寻常的氛围,加快了步伐。
“现在需要赶过去验收‘成果’了,哒宰要一块吗?”
“那是自然,有好玩的事情我一定会去呢。”
“而且说不定,鄙人能在这美妙的危险中实现死亡的夙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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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黑衣组织的第一杀手,琴酒并非毫无缺陷,相反,他的问题简直一目了然。
强大,强大到目中无人。
自我,极度的自我让他根本不会顾忌到一些微小的变化——或许换句话,他并不认为那些不起眼之人的垂死挣扎会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
人类的性情是有惯性的,哪怕注意到这是个缺陷并且想要改正,一朝一夕间也无法实现。
然而此刻,大抵是琴酒在褪去弱小者身份后第一次吃了一个巨大的闷亏。他小心地从药品柜后转身——幸而胸口的坚刃已经被取出,并不会影响他的行动。
黑色的枪支被牢牢抓在手中,琴酒绿色的眼睛在那白色的药品柜后露出一般,被凄冷的月色微微照亮。
小小的房间内躺着一个人,那不算平坦的肚子昭示了他的身份。
伏特加是在五分钟前被迷晕的,也幸好只是迷晕而非死亡。
即便重伤至此,琴酒也未曾粗重喘息,他身形高大,动静却轻巧如一只猫,让那暂时处于上风的“猎人”无处寻觅他的踪迹。
那人苍老的面孔在远处的黑暗中暴露出沟壑,花白的头发也让他无法完全掩饰身形。然而这些并不会让琴酒降低警惕。
因为……对方是个实打实的异能者。
琴酒不会蠢笨到在不知对方底细前边莽撞地撞上去,他安静地后退,在对面那人愈发焦躁的情绪中,他安静得如窗外的海水,缓缓混合进那浩大的汪洋……
伏特加,只好暂时先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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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涟望着安静到一片死寂的甬道,身后不远处是大厅内鼎沸的人声。
“嗯,有些不祥的气息呢。”
“容我问上一句,小玉山和长泽相熟吗?”
“相熟谈不上,只是对他的计划已经有了些了解。”
长泽雅一,一个在刚刚的战斗中完全隐身的家伙,看似没有任何威胁性,但是——很显然只是隐藏了能力而筹划着更大的阴谋。
不过玉山涟尚且不能确定这家伙绑架琴酒的目的,他的脑袋正试图在短短几秒钟内盘算所有的可能性。
长泽樱子与长泽雅一有关,八成是侄女、女儿之类,长泽樱子陷入的案件是记者稻垣翔死亡案,长泽樱子属于杀人未遂,如今正被关在监狱中服刑。
那场案件的凶手是导演田中,但时至今日,没有任何人知道田中杀死稻垣翔的目的和原因,而田中又在“完成任务”后被谁杀死。
如今看来,田中的背后确实另有主使。
长泽雅一与长泽樱子的关系不好,至少没有好到长泽雅一弯弯绕绕替她报仇或者企图威胁警方放走长泽樱子的地步。
那么——看来那时自己的推理也有部分缺漏——长泽樱子杀死稻垣翔可不单单是因为被拍摄照片而恼羞成怒,她还有着更深的理由。
不过玉山涟并不会为此感到羞愧与后悔,那时他的情报少的可怜,推理不出来很正常。
但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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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向大家征求一下意见——
其实去年我的文豪稿已经攒了一点点,但因为辱华事件给搁置了,后来也迟迟没动,大家还想看吗?
我个人其实是那种会把人和作品分开的人,对我而言,比如太宰治就专指文豪里边那个黑卷毛太宰罢了,和历史本人无关,所以其实我很喜欢文野的设定来着(不是说太宰治辱华!!!拿哒宰举例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