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呢?
感受到身边两位鬼魂的死亡视线,玉山涟但笑不语。
“算了,不能说便别说。”降谷零将安全屋内唯一一张床上的毯子抱了下来又换了一床新的。
“你今晚睡我的床。”
“那你呢?”玉山涟歪歪头,没想到降谷零那么谦让的吗?竟然愿意把床让出来给他这个身份待定的家伙?
“我今晚有事出去。”
“那我跟你一起!”玉山涟腾地便站起来——降谷零一副脸色深沉的样子,一看就是要出去干些重要的事情,说不定和主线有关呢。
玉山涟还是挺想知道柯南这部动漫的故事的,所以自然要跟着这位公安出门。
“对呢,你还没和我说明天横滨之行的目的,刚好路上讲给我听。”
降谷零沉默了一会,点头同意了。
两人再度坐上了降谷零的黑色摩托,降谷零将备用的头盔扔给了玉山涟。这个男人在不该费心的地方确实懒得多花一分心思,两个头盔一模一样,想必是买的时候随手便重复拿了两个,也不曾挑选样式。
玉山涟将系带绑好,身下的摩托便如离弦之箭启动了,吓得他差点一把揽住前头人的腰。不过幸好,他平衡力还算可以,因此抓住了降谷零的衣角。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鬼身在移动上虽然不如摩托快,但他们可以选择放空精神,等玉山涟达到目的地后再利用五米的规则让自己闪现过去。
漆黑闪着光的摩托在黑夜划出一道光芒,飞速地往城中心冲去。降谷零这番不寻常的举动让玉山涟皱了皱眉,他不明白为何降谷零突然变得很抑郁的样子。
好像有无尽的炽火在他的内心燃烧,让他从一滩平静的死水变为燃起熊熊烈火的油塘。
凉风呼呼擦过玉山涟的周身,叫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攥着降谷零衣角的手也逐渐沾染上夜的冷意。
“抱歉……”闷闷的声音从前头传来,不知不觉中降谷零似乎感受到背后青年的难受,放慢了车速。
“没事,我还不至于脆弱至此。”玉山涟的声音隔着头盔不再如此清越,反而有些不曾想象到的深沉。但那缓慢平稳的声调无端让人安心,好像温水流淌过心扉,驱赶走那些纷乱。
降谷零往后视镜看了一眼。
骗人——尽管夜色很暗,但街灯将身后青年的脸映照的清清楚楚。那张苍白的脸此刻被包裹在黑色的头盔中,唇色有些惨白,一看便是冻着了。
“把护面放下来挡风。”
“不要,我耳朵不好,放下来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降谷零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毛病,有护面挡风偏不要,但望着他此时璀璨如星子的眸子,降谷零终于还是没再坚持——但不妨碍他再嘟囔两句。
“有什么你需要听的?”
“当然有啊。横滨啊横滨,到底要我提醒你几遍?不如趁现在路上说说吧。”
降谷零一哽,没想到玉山涟对横滨的情报这么执着。
“明天你的主要任务是配合琴酒破坏一批毒品的交易,这件事本来不该由你们两个人做。”
玉山涟点头表示赞同。自他的关系调回日本以来,桑落参与的都是些简单任务,要不是情报交换,要不是打下手,很少有机会直接介入这种大宗买卖。
而且还是毒品。
琴酒就更不会借这种任务了,他的枪只为杀人而出现。
“不过为什么要破坏毒品交易?怎么黑衣组织还帮忙捍卫正义吗?”
“不。”降谷零回答,“本质上还是帮派斗争罢了。”
“好的,那回到我们的主题,为什么这个任务会需要我和琴酒一块去?”
“横滨那里有些奇怪……”降谷零皱眉,他的活动范围主要在东京一带,很少去横滨,但仅有的几次也能感受到那里的不对劲,“那里的港口黑手党很特殊,你们这回去也要小心,尽可能不要招惹到他们。”
“让你和琴酒去的原因我了解的不多,但就近期组织内的人员变动来看,一是确实没有多余人手可以指派,第二是因为……”
“要震住港口黑手党动作,需要组织里尽量地位高的人过去。琴酒声名在外……”
“那我呢那我呢?”与降谷零交代了身份的玉山涟突然变得活泼起来,让降谷零不自觉心软了几分——这确实还是个十八岁的男孩而已……
“你?”降谷零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大概是个吉祥物吧。”
“啊~怎么如此?”玉山涟恰到好处地在脸上表露几分失落,像是不平为何自己不能和琴酒在实力上并驾齐驱——他又不追求武力上的凶残,外边就不能传一传桑落的高智商吗?
“想要变得有名的话,这次倒确实是个好机会。”降谷零的声线中带了几分笑意,“不开玩笑了,让你去确实是‘吉祥物’。你知道外界有关于你的传言里最引人注目的一点是什么吗?”
“什么呀?”
“和Boss关系密切。”
玉山涟轻笑——他又猜到了。虽然他暂且不知道“那位”到底是个什么打算,但对方很显然试图营造出一种桑落是重要成员的错觉,要不然也不会让贝尔摩德成为他的监护人。
由于桑落的工作不经手朗姆和琴酒,而是直接来自于Boss,这让所有的成员都明白了桑落的独立性。
他不属于任何一派。
如此看来,黑衣组织这边派出组织内最鼎鼎有名的杀手,再加上一个与最高领导人直接联系的“信使”,倒也给足了港口黑手党面子。
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黑衣组织这样表现诚意,也是希望港口黑手党性格方便让琴酒与桑落任务顺利。
反正这件事似乎与港口黑手党牵扯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