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百零七个道士干尸怕就是历届长青观观主的。
只是为何倒数第三个位置空了出来,却是不得而知。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心中有了一个想法,本想问一问付乘月,不想最后一具干尸忽然动了!
他猛地睁开眼,眼球有些干瘪了,样子有些诡异,他伸出手掐住付乘月的脖子,力道之大,立刻就让付乘月整张脸都红了。
只是付乘月并没有反抗,以他那恐怖的力气要是掰开这干尸的手只怕不是什么难事。
我赶紧上前,企图掰开那干尸的手,发现也是徒劳。
他的手如同铁铸的一般,掰不开来。
不过,这样的举动却将他的注意力引到了我这里,他甩开付乘月,向我扑过来!我急忙躲闪,他扑了个空。
他速度很快,我躲了几次感觉快不行了,随手抓了一具干尸手中的木剑抵抗。
但他完全不惧怕桃木剑的威力,也是,人家生前就是用这个的。
好在付乘月及时清醒了过来,他在干尸的额头贴了一纸黄符,干尸就不动了。
虽然刚才掉了链子,但他在关键时刻还是救了我。
付乘月背起付九铃的尸身向着洞口走,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得跟上他。
出了洞口,他燃了几十张符纸丢进洞里面去,洞里立刻就燃烧起来,不过那火焰好像是被困在洞内一样,并没有延伸到外面来。
我们到了大门口,村长付十三和看门的大哥见付乘月背着一具干尸吓了一跳!
付乘月对他们说,观内邪祟已经解决,三日后便会恢复如常。
付乘月背着干尸要走,被付十三拦住,他见付乘月这副样子,有些心疼,“乘月……小玉,你爷爷已经死了,放下他吧。”
付乘月没有看村长,只说一句“我带他回家”,然后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他走得快,我得小跑才能跟上他,直觉告诉我不能就这么放他一个人。
我们下山后向村子相反的方向走,在一处半山腰上我看见了一个木屋。
那木屋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住人了,屋顶有一块已经塌了,这里应该就是付乘月说的家。
付乘月将付九铃的尸身放在廊前,走进屋内。
屋子里到处都是蛛网和灰尘,他找了些东西开始打扫,我也过去帮忙,好在木屋不大,没一会也就收拾得像样了。
付乘月将付九铃的尸身平放在榻上,细心整理他的衣物,整理完了便坐在门口发呆。
我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他事情是不是解决了。
付乘月:“没有,他还没来。”
付乘月望着外面,似乎是在等着谁。
我乖乖坐下来休息,一整天了,身体极度的疲惫,肚子里也空得厉害。
付乘月突然站起来,眼睛盯着外面。
我也赶紧凑过去,发现一道身影向我们走了过来。
还是个老熟人——楚玉安。
这臭老道居然没死。
他脸色阴森,整张脸因为愤怒变得铁青。
楚玉安像看死人一般看着我们:“小子!你坏我好事,可知道下场!?”
付乘月并不惊慌,只是质问他:
“那你呢?用这种阴毒的法子为自己延续寿命,可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
那楚玉安笑得扭曲,他的脸竟变成了狐狸的三角脸,后背生出犄角来,像是被乘黄附身的样子。
他变身后直接冲付乘月发动攻击,掀起一阵大风,直接将木屋的屋顶掀翻。
付乘月和他缠斗起来,不像上次那样能够碾压他,但也没有落得下风。
我正在发愁,忽然觉得背后一阵阴风吹过,我猛地转身,付九铃就在我身后!
原来楚玉安掀翻屋顶是这个目的!
贴在付九铃额头上的符纸早已不知所踪,应该是伴着刚才那阵大风被吹掉了,我四处看看并没有发现它的踪迹。
很快,我就无暇顾及符纸了。
付九铃开始向我发动了攻击!
他全凭肉身和我搏斗,力气太大我根本招架不住,只觉得被打的地方疼得要死。
反观付九铃,他是一具干尸,根本没有痛觉,木棍打在他身上,他也毫无反应。
好在他的身体不似在洞内那般灵活,可能是和之前贴过符纸有关,我边躲边与他对抗,暂时还能撑得住。
我转着圈跑,一点点扩大圈的范围。
一边观察付乘月那边的战况,一边看看能不能找到之前的符纸。
付乘月那边打得火热,短时间内绝不可能分出胜负,而我却有些体力不支了。
想来想去这场战斗最可能先死的只能是我。
虽然因为之前种种事件我一直没有疏于锻炼,但是人类的极限和异类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天已经快要黑了,我已经筋疲力竭,视野也变得不再清晰,要找一张小小的符纸简直难如登天。
付乘月和楚玉安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啪的一声,我的后背受到了一记重击!我一头栽了下来,奋力起身不能,头晕得要命!
付九铃诡异地笑着,他举起手中的木棍准备再给我一击。
我挣扎着侧身他没有得逞,木棍也应声而断,这一棍子要是落在我身上,我怕是必死无疑。
他有些疑惑,又有些生气,转身回木屋那里拆房廊前面的木桩。
我不能坐以待毙,咬牙站起来,向不远处的一块巨石挪过去。
付九铃拆好了木桩,开始向我走过来,我加快速度,头晕得更厉害了,直接摔倒在地上。
爬不起来!滚也要滚过去!至少这个石块能让我和他周旋一会儿!
付九铃举着木桩向我砸过来的时候,我刚好贴上了巨石,木桩直接就砸在了石块上!
这木桩粗的很,不像之前的木棍那样容易断。
我也不指望付九铃这一下之后会放过我。
我迅速地躲到石块的后面,身体紧紧贴着石块。
付九铃若还想用木桩攻击我,只能费力的撞我,没有办法砸下来,这样冲击自然小了许多。
我又开始和付九铃转起了圈圈,我头晕得厉害,走得不快。
但他抱着个巨大的木桩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