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我晕倒那次,就是去取回它。它叫月照,是长青观掌门的信物,历代掌门羽化之前会将大半灵力封存在这里。”
“那,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真的没关系吗?”
我觉得这东西有些烫手,要把东西还给付乘月,被他拒绝了。
“除了历代掌门或是得到掌门传承的人,一般人动用不了这东西,你带着它,厉鬼近不了身,但也仅限于厉鬼。”
“这东西给我,你怎么办?”
“只要离我不远,我便可以驱动它,我现在灵力有限,不能发挥它全部的力量。”
难怪这小子底气突然足了,原来是有祖传法宝在呀。
我心里是感激的,又觉得戴一个男人戴过的东西有些膈应。
这要是被有心人看见了,不知道会怎么编排我们呢。
不过小命要紧,反正是戴在里面,应该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要是丢了怎么办?”
我开始担心起来,这可算得上是人家的命根子了。
惜字如金的某人:“戴好。”
我又不是弱智,自然知道要戴好的!
我是想知道万一丢了有什么补救的方法,看付乘月的语气,似乎是没有。
数日后。
“这个你看看。”
付乘月递了一份资料给我,看起来像是一份项目策划书。
这么高端的东西,您确定是给我看的吗?
我拧着眉头,策划书上的每个字我都认识,但连起来好像不是很明白。
真的很难想象,这货跟我是一个学校的,虽说我们学校还凑合,但是跟大名鼎鼎的T大相比,差距可不是一点点。
上研究生之前,T大向付乘月伸出过橄榄枝,被他拒绝了。
我问过他原因,他说嫌麻烦。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心里发虚,将策划书还给他。
“管主任还真不是一般人,别的导师最多是帮着糊一篇论文,他这直接让我们参加项目呀!我们两个实习生能做啥呀?”
“项目有五个人,除了管主任,还有T大一位教授和他带的博士生,不是多大的问题。
我们要做的事情不多,他不可能给我们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是给我们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付学神对我不甚积极的学习态度表示不满意,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姿态。
“是是是,你说得对,但是我……嘿嘿,差不多只能打杂了,兄弟只能靠你带飞了!”
付乘月无奈,也明白我的菜鸡实力。
管主任要去德国一个多月,这个策划现在主要由T大的那位教授负责,从下个月起,我们有三个月的时间不必待在医院,每日去T大参加项目就可以了。
具体的时间听教授安排。
T大的教授?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见了顾棪。
他在病房走廊被一名中年女子拉住了胳膊,不得脱身。
那中年女子约莫四五十岁:“顾医生,您行行好,我女儿是真心喜欢你的。
看不见你,她就要死要活的,连药都不肯吃。
她刚做完手术,受不得刺激,你就,就答应她吧啊,阿姨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啊。
我们家困难,您劳心劳力地帮助我们,还治好了我女儿的病,您不能不管她啊!”
顾棪:“阿姨,我有自己喜欢的人,我是名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职,但这并不代表我要把我的自己的终身幸福搭进去。
陈小娟的手术很成功,我和管主任费了很多心血,要是她还是任性妄为,不肯遵从医嘱,这手术怕是白做了,我们前期付出的努力也都是白费。”
陈小娟母亲:“是,是!您和管主任帮了我们很多,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顾棪看着眼前这个衣着朴素的女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不是没有和陈小娟沟通过,可陈小娟见到他便是一副痴样,虽然当时听话,也乖乖用药。
但是只要自己不在,陈小娟就故态复萌,拒绝用药,在病房里大吵大闹。
他是一名医生,不可能围着一个患者转!
更何况,若是他妥协了,陈小娟怕是会变本加厉地纠缠自己。
自己好不容易休个假,陈小娟的妈妈闹到院长办公室那里,院长也知道此事是病患纠缠,并不是他的问题。
但依然要求他,妥善沟通,把病人的情绪安抚下来,不要把事情闹大。
陈小娟的情况已经可以出院,院长和顾棪也找病人和家属谈了几次。
陈小娟死活不走,医务处不得已出动了保卫处,陈小娟的母亲便在门诊大闹,大骂医院黑心,不肯给自己的女儿继续看病,要把老百姓往死路上逼。
这一闹,惊动了媒体,便不分青红皂白报道一通。院方见事情严重,只能依了陈氏母女的要求。
有一便有二,尝到了甜头的陈小娟为了见到顾棪,三天两头的闹,今天也是如此。
“顾医生,你来啦?你怎么不进去看我?”
陈小娟来到了走廊,见母亲拉着顾棪,立刻走上前将母亲的手拨开,因为力道太大,陈母险些摔倒。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值班护士廖佳也赶了过来:“陈小娟,你怎么出来了?早上不还说头晕吗?别摔倒了,我带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陈小娟生气地打掉廖佳想要搀扶她的手,“你凭什么不让我和顾医生说话!你是不是要和我抢顾医生?”
廖佳的手被陈小娟一拍,立刻就红了。
顾棪急忙将廖佳护在身后,厉声道:
“陈小娟,我说过很多次,我们之间只是医生与患者的关系,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你和你的家人给我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我帮助你,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并没有其他。
并且,你的困难补助是管主任帮你申请下来的,手术的主刀也是他,你最要感谢的人不是我!
更没有必要对我以身相许!”
陈小娟看着顾棪,仿佛被抛弃一般:“我知道,你是嫌我不好看。”
她看着顾棪将廖佳护在身后,廖佳生得白净,在顾棪的身后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突然她又发了疯,尖叫起来:
“你是不是喜欢她?!我划花她的脸你就不喜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