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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偷生十一(1 / 1)


屋内仅有一张书桌和一张床,床上只有简单的凉席。

书桌倒是干净,桌面用透明的玻璃压着,下面有几张老旧的照片,其中就有阿沛一家三口的。

付乘月打开一个抽屉,一股黑烟冒出来,散开后,发现是一个稻草扎成的小人,上面写着生辰八字。

小人被草绳捆住了四肢,嘴巴也被黄纸贴上,脑门被一根生锈的铁钉扎着。

付乘月燃了一张符纸,将这草人点燃,一点点化为灰烬。

【这就完了?】

我用意识和付乘月交流,觉得此事还蛮简单的嘛!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只见一个约么六十来岁的老者,从窗户进来,他见到付乘月,又看见了地上的草灰。

“你!你烧了什么?!”

老人很慌张地打开之前放着草人地抽屉,发现里面空无一物,顿时绝望地大吼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烧了草人,那些东西就压不住了!村子里的人都要遭殃!”

付乘月气极:“所以你想利用阿沛的运势压住那些东西?!”

“我何尝不知道这是下策呀!这个庄子阴邪至极,养出来的孩子有几个福运昌盛的?

我能有什么选择吗?

一群人的命和一个人的命,我总得做些取舍!”

“哼!”付乘月冷声:“你为一群人的性命而取一人性命,好大的恩德啊!

张圩村成立百年,无规矩,无法理,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你作为村长,不去惩治恶人,却用村里运势最旺的人镇压这些东西,村子的运势却只能越来越差!

这样的循环往复,只能走向灭亡!”

那老人急得落下泪来:“我能怎么办?一向都是这样做的,留得一日是一日。如今你毁了草人,这村子才真是要大祸临头了!”

一向都是这样做的,便对吗?

付乘月看了看老人,不打算再理会他,抬脚就准备离开。

却被老人一把抓住:“你走不掉的!这个村子就要完了!你也要完了!”

付乘月:“既然如此,你不如放开。”

张村长应该是觉得付乘月根本逃不掉,便松了手,付乘月从堂屋离开,那张村长又叫了起来:“你怎么能从正屋过?!他!他在那里啊!”

要不是有个恶鬼守在正屋,他带不走屋内的东西,自己何至于回这个已经破败不堪的村庄?

几个老货守着这里,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但若镇不住村中的这些东西,自己以及后世也会被连累,所以他每隔几日便会回来这里。

付乘月回头看了看张村长说的那个他,我们来时并没有看见正屋案台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身上满是伤痕,毫无生人气息,眼神满是哀伤和感激,他是阿沛的父亲。

付乘月:“你走吧,不用守着了,阿沛他没事了。”

“他没事了!村子有事!你也休想逃出去!”张村长还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喊。

走了很久,我们似乎是到了一块坟场。

这里的坟没有墓碑,甚至能看见有的尸首没有掩埋就被抛在了这里,常年的风化,已经成为了森森白骨!

几十条黑气迅猛地向付乘月袭来,却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它们疯狂的撞击,依旧没有对这些阻挡它们的东西撼动分毫!

付乘月平静的坐了下来,呈打坐的姿势,闭上眼睛,嘴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他周身散着金光,这金光不断地扩散,洗净了那些黑气,化成金色的光点,然后消失不见。

接着,脚下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

【卧槽!怎么回事?地震了?】

付乘月回答我:“村子要陷落了。”

【那村子里的人怎们办?】

付乘月:“该走的我已经送走了,剩下的都是他们应该承受的,这许多年,他们靠着牺牲别人的福运苟活至今,也该自食恶果了。”

【真的?确定没有误杀?】

付乘月:“或许有吧,但我已无能为力,我们该回去了。”

一天后,阿沛的手术顺利,阿沛的妈妈对着蒋毅千恩万谢,非要塞红包给他。

“蒋主任,这钱不是捐的!是我自己挣得!好心人捐的钱我会一点点还给他们,您一定要收下啊!”

蒋毅无论如何也不肯收下红包,阿沛妈妈便三天两头做一些吃食往医生办公室送。

蒋毅不得已,说只能收一次,让阿沛妈妈好好保养身体,母子都健康,才能走得长远。

做得多吃不完,阿沛妈妈也是犯愁。

隔壁房间李老爷子让她别做这些,还不如送个锦旗给蒋毅,又体面还不贵。

阿沛妈妈感激万千,想把吃的送给他,却被护士阻止了:“阿姨,您是好心,但这些李爷爷不能吃,他血糖都二十多天没下来了,再调不下来,他的手术也做不了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

阿沛妈妈听闻赶紧打消了送李爷爷吃的念头,那李爷爷却很不高兴。

李爷爷:“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吃,还天天扎我!你这小护士心怎么这么狠?!怎么不往自己身上扎呢?”

那小护士被气笑了:“往我身上扎能治好您的病吗?要是能,我就当一回菩萨,扎在我自己身上,您看行不行?”

李爷爷:“哎呦!小姑娘家家的,我就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呢?干护士,你要有爱心的,这么冷血怎么行得通咧?”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横斗狠。

但只要你比他更狠,他便要说你不讲道理了,还要调侃你禁不起玩笑。

欺软怕硬被他们玩得明明白白的。

老人叫李永民,今年已是八十三高龄了。

糖尿病三十多年,住院次数只怕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

一直以来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想吃什么吃什么。

反正高了就用药,一颗药不行就两颗,不行就打针,现在已经用上胰岛素泵了,就是身上带个小机器随时调节血糖的那种东西。

他的左脚后面的三个脚趾已经出现了碳化,小脚趾已经没了,整张脚温度比较高,每日要打3次以上的止痛针。

穿刺的地方青紫一片,都快没有下针的地方了。

即便如此,他依然每日嚷嚷着要吃灌汤包、油酥饼,水没有味道也要抱怨,毕竟在家里他是一天三顿都离不开酒的。

他说子女虐待他,又疼又馋的时候见谁都要骂两句。

护士景雪被他气得在护士站红了眼睛,闷闷地写着记录。

写了错,错了删,就是写不好。

她刚工作不久,从未见过这样的病患,心里委屈极了。

“怎么了?眼睛红红的,跟个小兔子似的,谁欺负你了?”

我和老师蒋毅查完房就发现景雪在那里生闷气,蒋毅在科里是个大家都喜欢的老大哥,出于关心便问了问她。

景雪:“就是那个6床!我为他好说他,他的血糖都高成什么样子了?脚都烂了!他还说我冷血!我要是冷血,才不会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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