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我的是我的带教赵鸿雁,屋子里还有付乘月的导师陈波、同学李沉沉和江流宛。
最可怕的是,居然还有我老爸,此刻他面色铁青,一言不发,我知道他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作。
我想把手从付乘月手里抽出来,但他握得太紧,一时居然挣不开。
我这一挣,付乘月也醒了过来,他扶着头:“怎么了?”
随后他渐渐看清了屋内得情况,并没有丝毫慌乱,并且把我的手攥得更紧了。
我急得心里直骂娘,这都火烧眉毛了,这孙子怎么这么不会看眼色。
“嗯,那个,既然没什么,我们就先走了,路追风爸爸,您,额,自己和路追风同学说吧。”
老赵非常明智得选择了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李沉沉全程都是震惊脸,陈波和江流宛倒是比较淡定。
陈波甚至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一行人走后,我终于憋不住了:“付乘月,你先放开。”
他这下倒是听话,立刻就放开了,但随即我便觉得还是操蛋!
放不放的,这都被看见了,似乎还是晚了。
“路追风,我们出去谈谈吧。”
我爸咬牙切齿地叫我全名,要是跟他出去,我怕不是得脱一层皮。
付乘月起身:“陆叔叔,还是我出去吧。”
付乘月非常没有眼色地出去了,并非常体贴地关上了门锁已经变形的门。
我这里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要找什么理由应付过去,只能干巴巴地问:
“嘿嘿,老路,您怎么来了?”
老路没有我预想的激动,只是说:
“我到N市来出差,顺便来看看你,你倒是真不给我省心,闹这一出?”
居然没用大耳刮子抽我?
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不,不对!若是老路被附了身,付乘月应该不会置之不理。
许是老路年纪大了,心也软了。
或许我应该真诚地和他沟通,说不定老路能够明白。
“老路,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和付乘月就只是同学而已,个中原因我不能说,但我没有说谎。”
老路盯着我看了一会,叹了口气,道:“你一向是个不省心的,我也不指望你什么,你爷爷一直记挂着你,他身体不太好了,等过节你回去看看他吧。”
“爷爷怎么了?”
老路说,爷爷前两周突然晕倒了,送了医院说是脑梗,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到现在说话还有些不利索,腿脚也没以前那么方便了。
我心里不是滋味,爷爷十分疼我,万事都想着我这个大孙子,我闷声说知道了,准备一过节就回去。
老路突然又说:“我听说你这室友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你要是想好好的,就真心和人家处,要不就不要耽误人家。”
我内心那点忧郁顿时消了大半,赶紧解释:
“真不是!还有啥叫好好处?您不要大孙子了?您不要,我还想娶老婆呢。”
老路掂量了一下我的话:
“孙子不孙子的我倒是无所谓了,你好好的就行,我不能多耽搁,晚上还有事,你少闯些祸。”
要是平时听到这话我肯定立刻怼回去的,虽然老路说的简单,但我知道爷爷这次生病肯定十分凶险,不然他不可能一下子性格变这么多。
我应声答应,将老路送出医院楼,回来发现付乘月也回来了,正坐在椅子上看书。
虽然他的姿势是在看书,但更像是在发呆。
我见他脸色不太好,便招呼了他一句:“还好吧?”
“还行,虽然灵力损耗大,但没有大碍。”
我将书架上纸盒子拿出来,发现小白鼠在咯吱咯吱的啃干面包,觉得好笑,尝试着和它打招呼,但它似乎并不愿意理我。
付乘月让我别折腾小鼠了:
“它灵力不够,没法和你沟通,三日后,待它身上邪气散去,便可以自行投胎了。”
我心中有个想法,直接和付乘月说:
“哥,你说可不可以将他投生到尚悠悠孩子的身上啊,尚悠悠的孩子刚好没有灵魂,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
付乘月回答:“嗯,可以做到,但我不愿意这么做。
我之前说过,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是既定的,而且和周围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强行改变,势必会影响到他人。
这个婴儿影响最大的就是尚悠悠,她三世弃子,冤孽太深,若是帮了她怕是会害了这个婴灵。
你爸爸此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啊?什么?我,我爸?”
我被他突然转变话题搞得措手不及,忙道:
“他就是来看看我,顺便让我过节时回去看看我爷爷,我和他解释过了,他应该不会误会我们的关系,放心吧。”
付乘月听了我的话,脸色却是有些凝重:
“你最好现在就回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我惊了一下,觉得事情不简单。
“今夜便是你爷爷最后一晚了,我和你一起去,你爷爷的事情怕是有些麻烦。”
付乘月整个人显得特别紧张,看起来事情的严重程度比那恶婴事件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赶忙答应,顾不得其他,立刻就打电话给老路,骗他我觉得心神不宁,一定要见到爷爷,让他今晚带我回B市。
他虽然疑惑,但也答应了下来,然后我又打电话给赵鸿雁请假。
老路来带我时,发现付乘月也在,先是愣了一下,倒没有多说什么,让我俩先上车。
一路无话,特别尴尬,我也不敢在老路面前问付乘月爷爷的事情。
虽然付乘月并没有和我说过,不能将鬼神之事告诉其他人,但我直觉不该把更多的人拉进这种怪圈内,并且他们也不会相信。
要建立起信任不是一日之功,摧毁信任却只需要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到了服务区,趁着老路去办事儿,我悄悄问付乘月:“我爷爷是不是被人算计了?”
付乘月眼神有些担忧:“是的,而且时间很久了,我现在没见到你爷爷,不能判断出什么。
一般来说,一个人的煞气不会沾到别人身上,更何况是自己的亲人。
我刚看见你爸爸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眉宇间带着异样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