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饭还没有吃完,齐国公府外,就有人前来找他们两个,宋衡还在一头雾水的时候,侍卫,从怀里找来一张拜帖。这张拜帖的主人,是大理寺卿许青鸾。
大理寺卿许青鸾,虽然在长安城不经常出面,但是他可以说得上是朝堂中的名人,尤其是一张十多年未变的脸被长安城中的诸多女子所追求。
据说许青鸾在当上大理寺卿的时候,不过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现在已经是快五十岁,可是和他当年三十岁的样貌差不多。
虽然他的姿容只能说是一般,但是十几年不曾变过的容貌,还是在长安城广为流传的,所以长安城中,有很多女子都在思考着他的事情。甚至早年流出过,皇后也找过他。
许青鸾做官的时间比较早,据说,许青鸾自从太上皇在位时,就已经在朝中做官,但是因为当时并没有担任要职,所以不被人所熟知。
但是自从十七年前的大理寺卿齐安国去世后,就被现如今的皇帝委任为大理寺卿,
而他在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已经做了十七年。今年结束后,就是十八年了。虽然这十八年之内,他没有任何提升,但是能够在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住了十八年,其实也是一件相当有本事的事情。
大理寺卿是大吴掌管刑狱的最高长官,位在三公九卿之列,算得上是朝中的重臣之一,只是他低调,所以平日里不怎么出现在宫中和朝会上,除了在衙门办公之外,就是在办案的路上,他是大理寺卿,本不应该涉及案子,但是大理寺大多数的案子,都会由着他亲自操办。
朝中有很多大臣对他的办事有过一些微词,但是皇帝对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多的说法,甚至有些时候还会偏袒一些,总让人觉得皇帝跟他之间有别的交易,但是皇帝对待许青鸾又很疏远,很少对许青鸾有所赏赐。
而且根据一些大臣的说法,他们曾经在太上皇的身边看到过许青鸾,据说许青鸾和太上皇的交情也不错。
而且许青鸾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也不错,他们当中甚至有传闻是这样说的,说太上皇和皇帝已经多年没有过交谈,现在的他们完全靠着许青鸾的联系,而许青鸾能够在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待的时间这么长,其实就是因为太上皇在其中的帮助,只是这种帮助到底存在不存在,就不是他们所在意的,只要有一个能够让他们完全不在乎那些事情的事情,那么对于他们来说,就完全不用再去思考别的事情,他们还不算是那种完全愚笨的存在,但是这种借口也完全够用,操心皇帝自己的私事,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些无趣了。
“怎么会是他呢?他来这里能做些什么事情?
而且就算是有事情,也不应该是他来这里吧。他和这件案子又没有过多的联系,而且就算是有过多的联系,也不过是那些简单的事情。
他为什么会有现在的想法呢?不应该的,谁都可以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唯独他不应该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
齐年北摇摇头,“首先人家是大理寺卿,自然是要过问这件事情。而且您是他的下官,我也是,自然是要听从人家的安排的。
上官想要让我们做些什么事情,难不成还需要别的借口吗?我觉得这是不需要的吧。
总不能上官让自己的属下做些什么事情,自己的属下还要想一想,自家大人是不是在坑害自己吧。”
宋衡点点头,“你说得对,但是我觉得不是这个道理,他早不来晚不来,非要在这个时候来,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
于情于理,这件事情都不应该在现在这个时候才对吧。
现在这种时候正是案件最为扑朔迷离的时候,要是在这个时候,还有着别的想法,足以说明他身上的问题,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他,而是他太可疑。
依照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要是他这种人都开始管闲事的话,就说明这件事情很重要,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会轻易来你我府上拜见呢?”
“坚与苻融登城而望王师,见部阵齐整,将士精锐;又北望八公山上草木,皆类人形,顾谓融曰:‘此亦劲敌也,何谓少乎?’怃然有惧色。
其走者闻风声鹤唳,皆以为晋兵且至,昼夜不敢息,草行露宿,重以饥冻,死者什七、八。初,秦兵少却,朱序在陈后呼曰:“秦兵败矣!”众遂大奔。序因与张天锡、徐元喜皆来奔。”齐年北没有对宋衡的话有评判,对于他来说,宋衡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过于稳妥了。
他宋衡是齐国公,为什么还要害怕一个简单的大理寺卿呢?
大理寺卿许青鸾的身份不一般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但是宋衡的身份也不是那种普通人的层次啊。
只是宋衡最近办的案子太多,导致宋衡最近的思绪有些过于凌乱,让他不得不思考一些事情,同样的,他也不得不去忘记一些事情,这对宋衡来说,有些过于耗费心神,何况宋衡是个没有天赋的家伙,在办案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所以现在的宋衡就有了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这些不合时宜的想法,让宋衡的思绪被带入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陷阱之中。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还是说我在杞人忧天。”
齐年北想了想,随即说道:“您怕不是糊涂了,这两句话不是一个意思吗?
难不成你觉得这两句话不是一个意思,或者是你觉得自己想的不一样。”
“你别和我开玩笑,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
“我的意思是您不用想那么多,大理寺卿又不是过来吃了您的。难不成他还能责备你不成,我估摸着,最多也就是找您商讨案情,或者是有些私人的事情找您。
就算是上来找麻烦,也不会用拜帖吧,您见过谁骂人用拜帖来骂人的?这有些不对劲吧?
谁也不会愚蠢到骂人的时候,还要和对方讲究一些别的事情,这种东西不是太过于无趣了?
当然,我知道您要说礼数,就算是讲究礼数,可是也不是现在这样。对方骂人也不会跑到自家门口骂人来吧,而且这里还是国公府和公主府。
只要对方不是疯掉了,我觉得他们就断然不会如此行事。您就这么害怕他?”
“我从父亲口中听说过一件事情,他似乎在年轻时就曾经见过许青鸾,甚至于他总觉得许青鸾像是祖父以前提及到的某位故人。
这对于我来说,有些太过于让人奇怪了。
对于祖父和我父亲来说,这些事情平常不会轻易谈及起的,但是能够被他说起的事情,绝对不会是任何一件普通的事情,他们二人是轻易不会在家里说没用的话。
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是我觉得许青鸾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而且他身上的秘密恐怕要比我们想到的更加可怕,所以我觉得他有些问题。
而且我似乎在某本书上看到过他的名字,而这本书是一本古本,是前朝不曾流传过的江湖机密,普天之下就只有过这一本书,这一本书或许不能够说明,可是要是很多书上都有过记载,却只有这一本书,是不同于其他书的,他甚至将容貌都记载得一清二楚,我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可以陷害他。
但是这本书经过本朝大家的勘探,发现这本书就是前朝的书籍。
我以前曾经研究过一段时间的许青鸾,只是发现他身上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这对于他来说,本身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他这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他身上的秘密不允许他身上有着和常人完全一样的地方。
这就像是在告诉你,一个能够出入皇宫大内,并且被皇帝奉为座上宾,被太子引为知己的人,只是一个和普通农户一样的人。
您觉得这样的事情有多大可能呢?这并不是这些事情完全是没有可能的,但是你自己也说过,凡是巧合和某些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有可能是产生任何问题的。
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情有这么多巧合,还是那么容易解释的事情吗?”
齐年北想了想,“您说的不错,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有待商量。
但是不应该对他太过于苛责,咱们只是有怀疑,而不是真正觉得他们在做这些事情。”
“这我知道,对于他的怀疑只是怀疑,人家是重臣,还是我的长辈,而且我这些年看的卷宗里面,也有很多是他写的。
我觉得许青鸾的卷宗写的是很不错的,正好这次和他聊天的时候,也可以询问一些。”
齐年北点点头,只要把宋衡劝说住,这件事情就没多大的问题,至于刚才劝说的话,他是在闲扯,他都没有见识过许青鸾,哪里有什么怀疑的地方,只不过是骗孩子的说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