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公主说道:“还不至于如此吧,夫君。我感觉你说的有些严重了,我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宋衡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懂的,你不是,不清楚我的那种情绪。我担心齐年北说话的时候,会让苏清感觉到不开心,所以我就教了齐年北一些话术和一些应对苏清的方法,而这些方法恐怕是和你同苏清说的方法差不多的,这种事情听起来没什么,但是你仔细地想一想,是不是说明当他们两个说明白一些事情的时候,齐年北会觉得不舒服,而真正不舒服的人,是我。”
安阳公主仔细地想了想,然后说道:“不至于吧,我觉得这些话听起来都是很不错的,我现在想起来你说这些话时的表情,我都会觉得很开心的,但是也并不是到那种什么事情都不能说的吧,我觉得你有些地方说起来还是很不错的,而且还有一些地方哪怕是我听起来都没有太多的问题,恐怕他们也不会有太多的意见,不管怎么说,这么多事情都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
你说过的话又不是那种不能够听的话,难不成他们听了之后,还会觉得你有什么问题?”
宋衡的脸上难得带着一种绝望的神情,他有些无奈地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和你说过一些很私密的话,你不是也告诉给苏清了吧。”
安阳公主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她有些害怕地说道:“是说了一些,但是并没有说太多,所以你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宋衡说:“其实是没多大的问题,就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了帮助齐年北,也把这些话告诉给过他。
你可以这样想,两个人在夜里睡觉的时候,齐年北突然说了一句我教给他的话给苏清,你说苏清怎么听这句话,她是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好听,还是不好听,或者是觉得这些话有些不合适呢?”
“你要是这么说,我觉得这件事情是有些危险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担心这些事情呢?
这件事情最多让齐年北觉得有些不舒服,恐怕也不会让你觉得哪里不合适吧。”
宋衡无奈地说道:“你让我以后如何面对到齐年北呢?难不成每次我和他见面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那些事情,你想想这件事情,事情是这样的。
齐年北因为受伤的事情和苏清有了交流,就像是你我交流的时候怎么办?
你还记得咱们两个当时是怎么交流的吗?”
“我记得你好像是这么说的,你说过,‘你知道在我小时候曾经许下过这样一个愿望,就是在身上多留下来一些伤疤,而这些伤疤就是男人最独特的浪漫,虽然那时候觉得很不错,但是现在却觉得很傻。
但是还是要说这样一句话,伤疤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因为伤疤产生了一颗畏惧的心。
人可以畏惧很多事情的,但是人不能够畏惧一件事情,就是向前。
人的这一生可以后退一万步,但是在应该向前前进的时候,是不能够有一点退缩的。
人的这一辈子最应该让人记住的一句话,向死而生。’
我记得当时就是这么说的,我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于是我对于这些事情就改变了想法。
我现在支持你做这些事情,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说过的这些话。”
宋衡想起来一些话,“其实这些事情并不像是你想的那样复杂,但是也绝对不是特别简单的说起,反正就看齐年北那边怎么解决了。
我们不说这些了,先去吃饭,不行到时候亲自写信给他们,这样的话应该就不会有太多的问题了。
而且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亲自和他解释就可以了。”
“是,我们就去吃饭吧。”
而在余杭县的齐年北开始猜想宋衡是不是故意让自己难堪了,但是他旋即想到了一句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先生复官一疏,不胜希用之念,曲逢时好,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者也。大抵世儒之论过,以天下为重,而不返其本心之所安。或问,天下外物也,父子天伦也,瞽瞍杀人,舜窃负而逃,知有父而不知有天下也。
圣人复起,不易斯言。所谓心即理也,正在此等处见之。世儒以理在天地万物,故牵挽前代以求准则,所以悬绝耳。
想完这句话后,齐年北也是终于没有太过于生气,看着他的样子,苏清旋即说道:“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麻烦。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担心我会河东狮吼。我承认我的脾气其实并不是很好,但是我觉得自己在有些事情的处理上,还是对得起你齐年北的,别的事情不说,就那些事情,你觉得我哪件事情做得有问题呢?
我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没有问题的,齐年北你自己想一想。
至于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自然可以说,你完全说出来,而不是用那件事情说我。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些事情还是有过这样的一个典故。
当年有一次,太上皇曾经宴请朝中大臣吃饭喝酒,酒饱饭足之际,席上众人兴起,开始吹起了一些胡话。
当时的宰相章程,也是酒兴大发,开始想着要为自己正正名,因为当时的宫内有人传言说他怕老婆,所以章程说:‘本官听说,有人说本官怕老婆?
本官虽然不是那种我这么老谋深算,本官会怕老婆?若是有人说本官做的事情有问题,那么本官就不会说有问题了。但是要说是本官害怕,可真是有一些问题的。’
太上皇打趣道:‘如此说来,要是没有问题的话,爱卿如此威武雄壮,大丈夫当三妻四妾,这倒是朕疏忽了,也罢,朕就赐你两个美人吧!’
听到这句话之后,当时的章程一阵哆嗦,直打个冷战,瞬间酒醒了一半,连忙道:‘陛下误会了,陛下,臣已有一妻,已心满意足,陛下之美意,臣年事已高,恐无福消受啊!’这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到此,若是没有问题的话,这件事情也就这么结束了,可是有一件事情十分不巧,就是发生了一些意外。
太上皇的命令让章程也是没有办法拒绝,毕竟都快要烘托到这个点儿了。
章程哪怕是丞相,也是不能够也不好拂了皇上的美意,只好硬着头皮,领着两个美人小心翼翼地回到府上。
不料,章夫人一见到章程带回两个年轻漂亮的美人,便大发雷霆,火冒三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指着章程的鼻子大吵大闹,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不知道跟着你吃了多少苦,但是你居然选择做出来这种事情,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吗?
你今天要不是把这些人都给我送走的话,我今天就和你玩命。’
然后操起鸡毛掸子就要大打出手,还欲将两个“美人”赶出府门。
章程见势不妙,没有办法,然后只好将两个美人送出府去。所谓好事儿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
不久,这事儿就传到了太上皇的耳中,太上皇就想着好事儿做到底,不管什么办法,也得把美人给人送出去,于是准备敲打敲打这位宰相夫人,好压她的小心眼子气儿,便立即宣诏章程和章夫人进宫。
章夫人闻言要进宫面圣,内心当中对于这些事情也是十分害怕,她知道这些事情是自己家中内事儿,不想自己相公再娶妻纳妾,但那两位美女毕竟是太上皇御赐的,如若真不让进门,那么对于章程来说,也是一种罪过,更不要说是那些事情之外,就还有别的事情。
还有着不义的举动,不义,是一种侵犯长官和夫权的犯罪行为。即‘谓杀本属府主、刺史、县令、见受业师。吏、卒杀本部五品以上官长;及闻夫丧,匿不举哀,若作乐,释服从吉及改嫁’。当然也就包括不让娶妾。
太上皇气不打一处儿来,对章夫人说道:‘朕也懒得追究你们夫妻二人的的抗旨之罪了,给你两条路,麻利点儿选个呗!
一条是领这二位美女回去,和和气气过日子;另一条是喝了这坛‘毒酒’,省得妒忌别人了!’
章程一听慌了,急跪地向太上皇求情道:“陛下,陛下,使不得,使不得啊!家妻虽然不是那种人,但是家妻对于这些事情还是有一些问题的。”
太上皇佯装怒道:“就你话多,当朝宰相,这种小事情还是需要朕帮助你!”
章夫人见事已至此,头脑发热,心一横,捧起坛子,“咕咚咕咚”将那坛“毒酒”一饮而尽。
章程当时都已经六十岁了,急得老泪纵横,抱住夫人大哭道:‘夫人啊,糊涂啊,您怎么就舍得留着我一个人呢。’
但是章夫人并没有死,章夫人一脸平静地看着太上皇,说道:‘陛下,这毒药怎么是酸的呢?’
太上皇说:‘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看来朕还是低估了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好了,这件事情就算了,看着章夫人也是有胆气的,就准许章夫人平日里进宫和太后见面。
太后对于你这种女子还是很欣赏的,只是以后要对章大人好一点,章大人对于你还是很不错的。’
你是不是想用这些故事和我说,我已经替你说完了,你要说什么。”
“我没想说这些,我只是想说一句话,我学齐国公的话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我对你的爱意就凝聚在这些话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