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年北担心的事情也就是这些,要是许然当够五年的县令,留下来这些案子,齐年北也就是觉得留下来的卷宗比较多一些而已,但是实际上许然就只在这里待下来了大概两年多一些的时间,像是这样的时间,经历了民众暴动不说,居然还留下来了这么多的卷宗。
齐年北想了想,深呼吸一口气,将许然的卷宗都放到了一起,打算把这些拿到家里熬夜看看。
齐年北说道:“这些卷宗当中应该还有问题,不然不可能会留下来这么多,这么做可能是有很大的原因是这里面藏着什么证据。”
齐年北开始重新查看别的卷宗,这些卷宗当中只有一成是有一些问题的,齐年北看了几眼就把这些卷宗都收集起来,至于那些没有问题的,他又重新仔细地看了一些,其实这些卷宗并不多,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想要认认真真地看完一遍,还是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唯一一点是齐年北有自己的办法,齐年北的办法就是他曾经看过的那些卷宗,齐年北以前看过的卷宗当中有过余杭县的卷宗,只是有些事情是齐年北也没办法去回忆起来的,他要是能凭空中把所有的内容都想起来,那么就说明他不是个人。
但是有了这些经历,齐年北就能够简单地看一眼就想起来那些案子,那些案子很多,但是齐年北以前的记忆力在这个时候还是能够有一些用处的。这些记忆力让齐年北在看到这些案子的时候,就能够直接想起来,有些案子是齐年北当初就有所怀疑的,但是他那个时候年纪小,哪怕知道这些案子看起来有问题,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去解决这些麻烦,甚至于齐年北没有办法和别人说这些事情。
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去让别人相信自己说的话是正确的。
齐年北笑着说道:“看来当初做的那些事情还是有一定好处的,就是如果有人能够看一看这些卷宗,这些案子恐怕就不会等到十几二十年之久,可怜这些人就这样因为这些事情蒙受着这么多的不该。”
齐年北看完五年的卷宗虽然只用了一天,但是有很多卷宗只是大致看了一眼,没有太多的问题就没有放在有问题的那些当中,有问题的那些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有问题的。
这些卷宗足够齐年北看上十来天,而那些有问题的卷宗,就不是十来天能够解决的,至于许然的卷宗,齐年北打算拿回家去,只要是有时间就看一看,这些卷宗或许没有太多的问题,但是其中是一定会有一些让齐年北意想不到的收获的。
齐年北听到外面的齐安喊道:“大人,已经到了回家的时候,您就算再废寝忘食,也应该回家休息休息的,我本来是不想打扰您的,但是家里派人来催了,您要是再不回去,恐怕主母就会亲自前来了。”
齐年北拿着许然留下来的卷宗,走出了门,此刻天色已经很暗了,但是还没有到打灯笼的时候。看着渐晚的天色,哪怕是感觉到有一丝烦闷,也因为这一股冷风变得不得不忽视这些内容。
他把手中的书交给齐安,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紧了紧,然后说道:“今天晚上的天气怎么如此差了?”
“其实一个时辰前还好一些,但是随后下了一场雨,这场雨下完之后,天气就不是那么好了,然后天就凉了很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也说不上到底有多么变化莫测,但是能够知道的是,从今天开始,就不会有多少舒服的日子了。”
齐年北又将自己的衣服紧了紧,说道:“都这个时节了,就算这里是江南,也应该冷一些。
这里不冷,才是不正常的事情,你可以这样想一想,像是今年的样子很多吗?”
齐安想了想,说道:“您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不得不说,您对于这些事情居然还有如此老道的了解。”
齐年北笑着说道:“并不是我老道,而是我在卷宗上面看到的,在卷宗上面,或多或少都会涉及到一些天气,甚至于有的卷宗上面还写着一些别的事情,卷宗这种东西可是要比那种民间留下来的那种野史要更加刺激的。”
说罢,齐年北就要坐上马车,却听到熟悉的声音,那人喊道:“我都到这里了,你就先不要上马车了。”
齐年北嘴角还没消失的笑意正浓,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苏清,苏清的声音很好辨认的,当然也不一定是很好能够辨认,可能就是因为齐年北跟在她身边的时间太长,和她生活的时间太久,这也就是齐年北能够很轻松认出来他的原因。
齐年北笑着转身说道:“我哪里知道夫人亲自来接我回家呢?要是知道夫人亲自接我回家的话,我恐怕就不会这么着急上车了。”
“好了,这里人多,上车再说。”
齐年北点点头,说道:“这里天气太冷了,还是上马车再说这些事情。”
等到两个人上车之后,齐年北问道:“怎么突然间就想到来这里了?”
“当然是天气不好,想着跟你送衣服,家里就只有一辆马车,只能够走过来了。但是也不是很无趣,有着侍卫和内卫在暗中保护我,我其实要比你在这里更加安全,而且你应该知道的,这些事情说起来不管怎样,都不是什么难做的事情。”
齐年北笑着说道:“看来夫人还是很关心我的。”
“我不关心你的话,谁还会关心你呢?要知道我们在这地方都算是远离故乡的人,而我要比你好一点,因为我是第一次尝试这种事情,而且还有着雅馨姐姐跟在我身边,对于我来说,这些事情并不算是特别难过,而且我跟在你身边也差不多不会有太多的想法,一个人做到自己想做很多年的事情,其实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情。
而且你和我不一样,你自小就承受这些事情,或许对于你来说,这些事情就是很平淡的,但是我的出现又让你觉得不一样。
一个人习惯了冰冷的雨水,突然间出现了一把伞,而这样的一把伞让你会感受到一些温暖,可是假如这把伞上面露出来一些窟窿的话,那些雨水落在你的身上,会让你感受到加倍的寒冷,这些事情我当时原本是没有考虑到的,但是现在想来,这些事情有的地方还是我没有考虑好的。
这些事情是我的母亲和公主殿下给我的介意,母亲是让我对你好一点,而公主是希望我能够对你更好一些,甚至于她希望我能够对你要比对我自己更好。我没有问公主,但是她还是给了我一个解释。
公主说,要是我没有对你好过的话,在这种情况下,我自然可以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但是我对你一直很好,那么我就应该对你更好一些,毕竟现在的事情是不同于以前的。”
齐年北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的,但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呢?
你应该知道的,要是不告诉我这些事情,我可能会更加感动,但是你为什么还要告诉这件事情呢?”
苏清说道:“我当然知道这种事情,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应该坦诚一些更好,史记上有这样的记载,季布者,楚人也。为气任侠,项籍使将兵。高祖购求布千金,季布匿濮阳周氏。周氏曰:“汉购将军急,臣敢献计。”季布许之。乃髡钳季布,衣褐衣,之鲁朱家所卖之。朱家心知是季布,见汝阴侯滕公。因谓滕公日:“季布何大罪,而上求之急也?”滕公约:“布数为项羽窘上,故必欲得之。”朱家曰:“君视季布何如人也?”曰:“贤者也。”……上默然惭,良久曰:“河东吾股肱郡,故特召君耳。”布辞之官。……
楚人曹丘生,辩士,数招权顾金钱。与窦长君善。季布闻之,寄书谏窦长君曰:“吾闻曹丘生非长者,勿与通。”及曹丘生归,欲得书请季布。窦长君曰:“季将军不说,足下无往。”固请书,遂行。使人先发书,季布果大怒,待曹丘生。曹丘生至,即揖季布曰:“楚人谚曰‘得黄金百,不如得季布一诺’,足下何以得此声于梁楚间哉?且仆楚人,足下亦楚人也。仆游扬足下之名于天下,顾不重邪?何足下拒仆之深也!”季布乃大说,为上客。
所谓的一诺千金就是这样的,我对于别人都会有那种想法,更不要说对你有一诺千金的举动,而我觉得我们之间就应该诚实一些,要是有些事情不诚实的话,我觉得可以,但是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的。”
齐年北笑着说道:“你说得对,其实你能够跟在我身边,就已经是一件让我很高兴和开心的事情。
你能一直够跟在我身边,也算得上是我对于我很大的帮助了,要不是因为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已经结婚了,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保证会让你满意这个婚礼的。”
苏清说道:“我知道的,但是我们眼下还是这些事情要做才对。你让齐安拿的那些书,是你要回家去看的吗?”
“有些东西是需要我慢慢去看的,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东西居然会有这么多。”
“他们居然还同意允许你将卷宗给带出来?我觉得这有些不太可能的,但是确实发生了,你能不能给我讲解一下这些事情?”
齐年北笑着说道:“这些事情其实是和张峰有关,我和张峰的事情,我那天夜里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虽然让你很生气,但是这件事情的好处现在就体现出来。看来我这次的选择还是有一些不错的。”
“可是为什么别人也会同意这件事情呢?这有些不太对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