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很快就到了御医来诊的日子。阿橘在贵妃榻上弓背伸懒了个腰,张开粉嫩的梅花肉,随后甩着毛绒绒的尾巴,步伐轻盈向沈安然走去,在沈安然脚边蹭来蹭去,发拖拉机般的呼噜声。
“安然,加油!哥相信你是最棒的!”段书睿激奋说道。
沈安然弯下腰把阿橘抱了起来,挠了挠阿橘下巴,坐下叹了口气。随后拿起药一饮而尽。
!!!
苦涩的味道在沈安然脑里炸开,段书睿赶紧喂沈安然一颗蜜饯。
“睿哥,还不如给我吃直接绝孕的药!”沈安然许久才缓过神来,面如菜色,可怜巴巴的说。
“不行,那药的副作用太大了,剂量没控制好会要人命的!”段书睿神情严肃起来。
“哥都帮你计划好了,相信哥,啊。”段书睿拍拍沈安然安慰道。
“唉~,希望快点结束。”沈安然顶着个苦瓜脸说道。
“对了,我让阿柯散出去的消息已经差不多了,整个京城估计没人来提亲了。”
“这消息传播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啊!
谢谢睿哥。”
“嘿嘿,要谢就请我吃饭吧,我在西城发现一家特好吃的酒楼。”
“好啊,等这阵子风头过了,我爸让我出门就一起去吧!”
“他们家的酱牛肉…”
“他们有烤鱼吗…”
两人又叽叽咕咕的聊起吃的。
正午时分。沈安然和段书睿两人正在打牌,这牌是段书睿自制的。
“对十”沈安然兴奋把牌啪的一声甩在桌子上。
“对丁”段书睿也不甘示弱,也把牌猛的甩在桌子上
…啪啪啪
“少爷,张御医到了,少夫人叫过去了。”这时阿原从外面回来说道。
两人连忙把脸上的纸条扯掉,去往前厅。
张太医给沈安然号了脉,神情严肃,又带着几分不解,瞪着眼睛看沈安然,沈安然被张太医看得心虚,眼睛也开始乱瞄。
所有人都屏息,太安静了…,这脉诊得过久了。
“张太医,怎么样。”顾怀语忍不住说道。
“老夫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脉象啊,这脉象像体内积寒,导致不孕,但又有些不一样,且沈公子面色红润,不该是这样的脉象。”张太医皱眉严肃的说。
“那怎么办啊,长期喝补药可不可以慢慢养回来啊!”顾婉急切道。
“只能试试看,不过就这脉象恐怕难养啊。”张太医摇摇头。
“母亲,正好我也不嫁人了,可以一直陪着您啦!”沈安然小心说道。
毕竟两个时空的人的思想观念不一样,沈安然也不能把与这个时代不同的思想表现出来,不然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只能入乡随俗。
顾婉叹了口气便别过头去擦泪,她只当沈安然在安慰她。
等沈安然和段书睿回到住处,沈安然一进门就扑向贵妃榻,像一滩烂泥。
“睿哥,我好像做得好过分,他们这么爱护我,我却要骗他们。”沈安然把头埋进靠枕里,郁闷的说。
“那也没办法啊,安然。”段书睿也坐到贵妃榻上。
“还剩最后一步了,不能半途而废,不然前面的苦就白吃了。”
“嗯。”
“好好休息,我也得回家了,这两天送来的补药也要按时喝。”
“好。”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段书睿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昏昏欲睡,今天都没睡午觉!
突然,马儿受到惊吓,马车剧烈颠簸,段书睿一头撞到车板,阿柯急忙把段书睿扶起来。
“卧槽,什么情况!”段书睿被撞得眼冒金星。
车夫控制安抚好了马儿后,赶紧过来询问自家小少爷有没有受伤。
“少爷,你没事吧!”车夫着急忙慌赶来。
“没事,刚才什么情况。”段书睿拉开车帘问道。
车夫刚想回答,一道硕长的黑影从路边的房屋一跃而下,一道清脆干净的嗓音响起。
“这位公子对不住,刚才我们在抓捕罪犯,惊动了公子的马车,还请公子见谅。”时今晏抱拳低头抱歉说道。
“是你?!”段书睿觉得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向声源望去,果然是他!
“沈公子?好,好巧啊。”时今晏看是段书睿不自觉有些嗑巴。
“时大人,不巧”段书睿有些恼火的说,他额头好痛,好像肿了!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治。”时今晏也注意到段书睿微微红肿的额头,担心说道。
“不用了,我快到家了。”段书睿淡淡说道。
“可是…
“时大人罪犯抓到了吗,请您让开,挡道了!”段书睿不耐烦的说,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真是倒霉透了,嘶~疼死老子了!
“啊?哦哦哦。”时今晏老实移开。
时今晏移开后,马车便走了。等时今晏反应过来后便一阵懊恼,他好像惹沈公子生气了。
司徒璟从大理寺出来时已入夜,月亮早已悬挂天边。
“去沈府。”司徒璟淡淡说道,今日司徒璟心情颇为愉悦,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司徒璟来到围墙上,这有棵大树遮挡,树叶渐黄,不出两月便会掉光。月光透过枝桠,斑驳落在司徒璟英挺的俊脸上,神色温柔。
这时的沈安然捏着鼻子灌补药。
“阿原,阿原!糖糖糖!”沈安然要麻了,虽说补药不比段书睿给的药苦,但沈安然还是受不了苦味。
补药里有很多名贵药材,沈安然真是觉得自己遭踏了这么好的补药。
“少爷,来了。”阿原连忙把蜜饯给自家少爷。唉~这是何必呢。
司徒璟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影三把今日沈府的事禀报给了司徒璟。
司徒璟唇角一勾,无奈轻笑,然然喝这么多药会喝坏的。
这时一只通体橘黄的胖猫灵活的借助假山跳上了高高的围墙,橙亮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司徒璟。
我们阿橘是一只灵活的小胖子,沈安然就是老被阿橘压醒,阿橘总能快速溜走。
“王爷,那只猫发现我们了。”陈平低声说道。
阿橘向前嗅了嗅,随后迈着矫健的步伐靠近司徒璟,走到司徒璟脚边又嗅了嗅。
“喵哦~”
司徒璟抱起阿橘,摸了摸,松软的触感让人放松,司徒璟把阿橘抱到胸前,
“阿橘,叫父亲。”司徒柔声说道。沈安然既然把阿橘当儿子,那么阿橘早晚也是自己的儿子。
“喵噢~喵哦~”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