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慢慢升起,树叶和草上都挂着清晨的露珠。段书睿对家里人打过招呼后,便一早就到了沈府。
“现在煎药,煎到正午就喝,然后等到傍晚人多的时候假装晕倒,”段书睿有些兴奋地说。
“这真的能行吗?”沈安然还是觉得有点不靠谱
“相信你睿哥,如果不行再想其他办法呗”
“不过药效只有三天。”
“好吧”
在院子的小角落,阿原煎着段书睿带来的药。
“阿柯,你说这种方法能靠谱吗?而且两位少爷为什么不想嫁人呢?”阿原问阿柯。
“不是每个人都想成婚生子的,个人志向不同罢了。”阿柯倚靠在墙壁说。
正午,阿原捏着鼻子把药端来,沈安然看着黑乎乎臭烘烘的药,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睿哥,这药看着好苦啊。”沈安然小脸皱成一团。
“良药苦口嘛,忍一忍就过去了哈。”段书睿看着那碗药也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想到以后自己也要靠这个躲过嫁人,这是TM是什么人间疾苦。
“少爷,要不我们不喝了吧。”阿原担忧道。
“不行”
“三二一”沈安然豁出去了,端起碗心里默念道。
可碗到嘴边又放了下去,欲哭无泪(?ó﹏ò?)
“加油啊,安然,直接一口闷!”段书睿在旁边加油打气。(?ò ? ó?)
沈安然挰着小巧的鼻子,快速把药怼嘴里,三两下喝光,然后猛的放下碗,两手撑着桌子低下头。
“安然,怎么样!”段书睿俯身歪头连忙把一颗蜜饯塞入沈安然嘴里。
沈安然小脸皱成一团,蜜饯入嘴后缓和了一些,他抬起头苦涩的扯了扯嘴角:“这药真六”
“勇士。”段书睿对沈安然竖起大拇指。
阿原给沈安然拿了糖水,但口中的苦味依然在口腔中回荡。
大理寺内,司徒璟目光冷冽的看着抓拿归案的部分太子余党,即使被打得奄奄一息,也不松口。
“继续审”司徒璟冷冷道。
时今晏打得手都麻了,把鞭子交给了旁边的兄弟。
太阳西斜,天边的晚霞慢慢消散,劳动一天的人们也该回家了。屋内,四人聚在一起制定计划。
“现在,按我说的计划行事,不要慌知道了吗!”段书睿面色严肃,镇定自若,其实内心也有点慌。
“知道了!”
“好!现在开始!”
沈安然躺在床上,阿原边跑边叫“不好啦!少爷晕倒了,快请大夫啊!”
离得近的齐容听到慌了,吩咐下人去请大夫后连忙向沈安然方向跑去。
“书睿,安然怎么了?!”
“容哥,我刚刚在和安然下棋,不知道怎么安然突然就倒下了。”段书睿面色担忧的说。
不一会儿,其他人也来了,将屋子堵得水泄不通。
这时沈安然也按照计划慢慢睁开眼。
“安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齐容焦急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不止齐容,很多人都在担心他,沈安然突然觉得愧疚心虚。
“有点晕”沈安然小声说道。
“大夫来了。”这时下人将大夫请到,人们自觉让去一条道。
“大夫,快给我儿子看看”沈凛焦急地说。
大夫给沈安然把了脉,面色逐渐凝重,就后叹了口气。
“贵公子脉像奇特…说简单点便是今生恐难怀孕。”
“什么!。”众人皆是一愣,
“我家安安怎么就…明明养得好好的呀!”顾婉伤心道。
沈凛把扶住伤心的妻子,对大夫说:“可有什么方法”。
“在下学识浅薄,这脉象恐怕是难有法子啊,在下给沈公子开几服补药吧。”大夫无奈说道。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沈安然心虚说道。
“没事的,安然,哥哥会帮你找到药的,不行哥哥也能养你一辈子。”沈煜心疼的说。
“哥哥…”沈安然声音哽咽,眼泪不觉滚落,他何德何能得到这么多的爱。
“安安,不哭。”齐容以为沈安然因病伤心,为他擦去眼泪。
“书睿,我想拜托你今晚留在府中一晚,安安现在很伤心,你安慰安慰他”沈凛转身对角落的段书睿说。
“您言重了,沈叔,我求之不得,安安就由我来照顾吧。”段书睿说道。
“我叫下人去段府打声招呼。”
“谢谢沈叔。”
夜色已深,今晚的月光依旧明亮。沈安然和段书睿躺在床上,沈安然频频叹气。
“怎么了,今天的计划很成功啊,明天把消息传播出去就没人来提亲了。”段书睿打了个哈欠。
“我觉得对不起他们。”沈安然睁着眼怔怔地盯着床幔。
这下段书睿也沉默了,过了半响,说:“唉~这也是没办法的吗。”
“活说,我家厨子做的红烧肉真好吃。”段书睿一提吃的,两人直接聊到半夜。
王府一如既往的冷清。司徒璟今天没去沈府看沈安然,最近实在太忙。不过影三把今天的事一一禀告给了司徒璟。
“不想嫁人?”司徒璟坐在前厅主位上,眼里看不出情绪,喃喃道。
司徒璟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盒子,里面躺着一对白玉滴珠耳环,眼里多了些光彩,这是亲自为沈安然挑选的。
“然然戴上一定很好看。”司徒璟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