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一串火星炸开,单丰被震得虎口开裂,鲜血淋漓。
李弋初刀锋一转,腰胯拧旋,一刀自右向左斜斩而下。
这一刀来得势若迅雷,单丰只得将双枪倒托在胸口。
在李弋初恐怖的力道下,单丰手中倒托的双枪倒砸回自己胸口。
这一下挨结实了非得骨断筋折。
紧要关头,退化多年的反应力突然有了反应,胸口一偏,运用太极柔身劲将劲力送出足有五六成,但也不够。
剩余的劲力让单丰胸口如遭重击,嗓子眼一甜,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流下,整个人拄着墙跪倒在地,看着李弋初旋身奔着自己脖颈横斩而来的一刀,闭上了眼睛。
他也认出了这是什么刀法,天衙藏库排行第三的绝学,雄霸天下刀法,方才那两刀来得迅若疾雷,最后一刀本是奔着腰腹而去,只是自己跪在地上,只能奔着脑袋来了。
想象中一刀封喉的场景没有出现,只是手中一空,双手下意识撑住地板,抬起头来惊愕的看着李弋初。
过了一会,察觉到现如今的姿势,霎时间脸色涨红,满是屈辱。
刀光一闪,锋利的刀尖刺破鼻头,一滴鲜血滚落,单丰脸上涨红瞬间褪成白色,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喉咙滚动,讪笑开口:“好汉手下留情,我好歹是六扇门总捕,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若是不明不白死在这,你也麻烦不是。”
李弋初右手持刀,左手拿着单丰的镔铁双枪,冷声道:“身上钱财尽数拿出来,明日到天衙亲自赔罪,不然长公主出面就不是这么容易善了了。”
“是是是。”
单丰面上附和,利索的让舞姬把放在床头的一个小匣子拿过来。
李弋初收刀,接过舞姬手中的小匣子,掀了开来。
嚯,好家伙,全是一根根大拇指粗细的金条。
这在凉州哪能找来这么多啊。
“记得明天去请罪。”
强忍着心中喜意,冷冷的吩咐一声,抱着小匣子快步离开了此处。
“嘭!”
“嘶!”
单丰看李弋初离开了,心中怒火直直蹿高,一拳狠狠的砸在楼板上,撕裂的虎口立马喷溅出鲜血,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冷静下来后,一双三角眼满是阴冷的盯上了瘫在地上的舞姬。
舞姬身子一颤,似乎都知道接下来自己的下场了。
很快,单丰扑到舞姬身上亲啃起来,将怒火发泄在对方身上,双掌弄得舞姬身上尽是血污。
三分三秒后,单丰完事,穿戴好后提着酒坛边灌边往外走。
老鸨正在一楼担心着二楼的地板,害怕被打穿了没人赔,见单丰出来后就松了口气,不过看着对方这状态,也没上前细问,放对方自个离开了。
“造孽哟!”
等单丰走后,老鸨立马跑到楼上,立马发出惨呼。
再说李弋初,牵回自己的踏雪,坐在马上抱着匣子傻乐。
收了收情绪,驾马飞快的回到暂住的客栈。
“小二,帮我把马喂饱。”
“掌柜的,算账呢。”
跟掌柜的和小二打过招呼后,李弋初快步上了二楼,将一身行头换成了夜行衣,戴上了赤铁面具,纵身从窗户蹿了出去。
穿过层层街道,在一间高门大院的正门前落下,利落的躺在台阶前,蜷缩着。
微风勾住流云,将一轮弯月遮挡,天地之间愈发漆黑。
所等之人并没有让李弋初等太久,拖沓的脚步声和咒骂声逐渐清晰。
“什么狗屁天衙,姓李的,竟然还敢让爷爷我活着,明天我就请太子,为我主持公道。”
“咕咚咕咚——”
单丰提着酒坛,面色涨红,满脸阴毒,正提起酒坛灌酒,眼角余光看到自己家门口竟然躺着一个人,顿时大怒,大步上前,口中咒骂。
“这群看家的怎么回事,竟然让乞丐睡到爷爷的门口,找死!”
说着走到这人背后,狠狠一脚踢向对方的脊柱。
若是换了寻常人,这一脚下去,必死无疑。
将要踢中之时,人影横翻而起,一手直接捏在了他的膝盖处,骨裂之声随之而起,另一手直取咽喉。
剧烈的疼痛让单丰酒意散去大半,下意识的拿过酒坛挡在身前。
“嘭!”
酒坛破碎,酒液飞溅,白皙手掌趋势不见的击中下颚。
下颚遭此重击,单丰狠狠摔在地上,眼前发黑,紧接着胸口一痛,只见对方一掌印在了自己胸口,看着面前漆黑中印着猩红的鬼脸,惊得亡魂大骇。
“居然是…风雷掌。”
“告诉我你的私库在哪里,不然。”
听着对方想要知道自己的私库位置,心中犹豫了几分,瞧见对方再度举起手掌,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迅速开口:“我告诉你我的私库在哪里,只求换我一命。”
“可以啊。”
李弋初手掌按在对方的喉咙,只要对方不老实,立马弄死。
“在我房间内桌子下有个密道,我的东西都在里面,放我一条生路,我许你荣华富……”
话未说完,李弋初直接扭断单丰的脖子。
“你……”
单丰手颤抖的指着李弋初,最终又无力的垂下,瞳孔逐渐涣散。
趁着单丰还热乎着,李弋初提溜起来,打了一套风雷掌,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随即翻墙跃进这座宅子,不错,这座宅子就是单丰所居住的地方。
此时整座宅子内依稀有几处别院亮着灯火,潜行而过时可听见阵阵云雨之声。
好家伙,都在忙着呢,也难怪单丰死在家门口都没人出来看一下。
暗自摇了摇头,飞上围墙,一眼就看见了一处漆黑的别院,几次跳跃后稳稳的落在这间别院上。
微风勾开流云,李弋初揭开瓦片,接着月光看清了屋内的陈设,书架墙画,俨然就是主人屋的模样。
轻轻盖上瓦片,纵身一跃,如同夜猫一般悄无声息,悄咪咪的溜进房间内。
来到桌案前,俯下身子在地板上敲了敲。
“咚咚。”
“就是这了。”
李弋初难掩激动,在地板上摸了摸,摸到一处凸起,轻轻用力,一块石板被揭开,露出黑漆漆的隧道。
在桌子上摸了块压方丢了进去,声音很快传来,而且听声音,里面似乎还很空旷。
许是艺高人胆大,李弋初纵身跳了进去。
“啪嗒。”
轻轻落地,地上还躺着他丢进来的压方。
这么一折腾,空气流通,四周墙壁上的长明灯骤然亮了起来。
李弋初往前一看,登时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