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蛮喜欢的,你说这个时候去求情应该……能行吧。”
闫君齐摸着下巴盯着林宜棠看。
“你怎么不说话?”
闫君齐等了一会儿旁边一直没声音,扭头看向温航星。却被他的面部表情惊了一下。
“你怎么一副要去干架的表情,你想干什么?”
“我在考虑杀狗的可能性。”
闫君齐:“?!”
“你可别乱来啊,你要是真这么做了,你就完了,她看起来很喜欢那小金毛。再说,我可是忙上忙下才给你把狗弄回来的,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
温航星的表情由咬牙切齿变成面无表情,“哼。”
闫君齐:“???”不是吧,你还有理了?要不是我打不过你,高低得给你来上一拳,以解我心头之恨。
“不是你说要用小狗赔罪吗?现在怎么突然后悔了?”
闫君齐觉得自己越来越搞不懂他了,怎么做事一出是一出的。
温航星:“……”别问,问就是追悔莫及。
“温航星你可以啊!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只小狗?”
林宜棠终于从小金毛的攻势下清醒过来,看向温航星的时候眼底满眼写着“你小子上道”这五个字。
“你不会最近捅了什么篓子,想让我给你擦屁股吧?”
林宜棠警惕起来,接着说道,“违法乱纪的事我不包庇啊,你自己去自首。”
温航星没好气地说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看我会做出违法乱纪这种事吗?”
你会。
林宜棠咽下嘴里的话,想起温航星最后的结局,虽然他自杀了,但是在那之前确实走上了歧路,沾手过一些黑暗腌臜的事。
看着此刻朗逸非凡的少年,林宜棠抛去了想起结局时的惋惜和悲伤,心神一震。
算了,他现在还小,慢慢教吧。这一世有她在,还怕什么。
想到这儿,林宜棠转移话题,“那你为什么无事献殷勤?”
温航星没看着她,声音很低,“不是惹你生气了吗?给你的赔礼。”
林宜棠压抑不住脸上的笑,但故意端着声音,“哟,还算温少爷有良心,我还以为您觉得自己没错呢。”
温航星被刺得面上有些心虚,好脾气地回道:“错了,错了。我错了。”
林宜棠朝他扬扬下巴,“知道错了就好,我困死了,上楼睡觉了。”
说完,她就抱着小金毛走向了电梯,顺带还示意跟上来的温则礼接过闫君齐手里的宠物用品。
温则礼还真乖乖接过东西,随即跟了上去。
温航星:“???”
就这?就这么走了?一点儿虚假的寒暄都不带着和他周旋一下?
闫君齐在旁边噗嗤笑出声,拍了拍温航星的肩膀,“航星啊,别伤心。人嘛,总有什么事是我们不能如意的,看开一点。”
温航星动作迅速且狠绝地拍开他的手,转身上了楼。
江随在闫君齐旁边捏捏眉根,看起来既无奈又头疼的样子,“我说你去惹他干什么?打也打不过,不是白白受虐吗?”
闫君齐轻甩自己红肿的手腕,龇牙咧嘴道:“我怎么知道他现在气性这么大啊?”
他靠近江随,“你真的不觉得航星现在活泼很多吗?以前他可不会这么计较,整个就是人淡如菊的样子。”
这是说的什么话?
江随没搭话,任由他一个人在旁边嘟囔。
“航星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真的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不会被夺舍了吧?怎么一副被宠坏了的臭脾气样。”
江随终于搭理了他一次,“可不就是被宠着,爱着,所以觉得有底气了,脾气也见涨了。”
“行了,寄人篱下就得有个寄人篱下的样子,别吵着林姨休息。”
“不是,我在一楼都能吵着他们?”
闫君齐气笑了,眼睛在江随身上扫视上下,突然咧开嘴,话里话外带着嘲弄,“你在温家待了几天还真当自己是温家人了?这主人家的架势端得挺足。”
江随:“你什么意思?”
闫君齐手抱在胸前,“就是你理解的意思,上次明明警告过你不要试图分走航星的东西,你偏不听,这时候还登堂入室了,江随,你有种啊。”
这不是江随第一次听见闫君齐的警告了,在他幼时被温航星救起来,并且让他跟着他们的那几个月里,闫君齐也曾经趁着温航星不注意的时候威胁他不要试图借机扒上温航星,给他惹麻烦。
江随面上突然爆发出尖锐又冰冷的寒意,他勾起嘴角,第一次明晃晃地和闫君齐对上。
“我做事情并没有向你报备的理由,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听说,你那个二叔最近小动作不少呢,还有你父亲,似乎又在外面包了个小明星,真可谓是宝刀未老啊。”
闫君齐被他的话刺激了,几乎下一秒就狠狠地冲上去。
江随被他拎着领子抵在墙上,背部“砰”地一声撞上墙,他有些喘不过来气,只发出“嗬嗬”的气息声。
“我给你脸了是吧?这时候终于不装良善了?”
闫君齐毫不客气地说道,忍受着内心巨大的怒火。
江随突然一个右踢腿再加一个左勾拳,挣脱掉闫君齐的桎梏。
他直起身子靠在墙上,过长的头发将眼底的暗色遮住。
沉寂几秒后,江随动了。
他本来也和温航星他们一起去过军营,也学了几身防身的功夫,只是他的爆发力天生比不上另外两人,所以在打斗中基本不占优势。
但是这一下的时候,江随却太过于出其不意,一拳直接抡上了闫君齐的左脸,将他的头打偏过去。
闫君齐感受着嘴里迸出铁锈味,吞了口沾血的唾沫,狞笑着,“行,和你过几招。”
两个人很快扭打起来,江随虽然不占优势,但是也能够找准时机给闫君齐挨上几下,不多时,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原本是只为了发泄,到后来越打越认真,两人心里都想要争出个胜负来。
“啪”地一声,身旁架子上的东西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但两人无暇顾及,正当他们还要继续的时候,一道苍老又有力的声音阻止了他们。
“江少爷,闫少爷。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去休息吧,明早还要上课呢。”
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门口,出声劝说道,也不知道在门口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