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和克里斯蒂虽然不算一无所获,但除了占卜师那个云里雾里暗示毁灭的结局之外，其他的暂时用处不大的感觉。
占卜师那段话也非常谜语人。
“前路尚在迷雾之中，无知之人重蹈覆辙，有心之人踌躇难断，高塔崩解，废墟仍然华美。”
两人：........这和我们的问题相关吗？不过出于谨慎的目的，没提出什么不解或者异议。
出来后他们又被热情过头各色兔子、小鸟女郎从游客群里跳出来团团围住，一会儿介绍这个，一会儿介绍那个，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要不是杨洛在逛的路上注意到了被大献殷勤的无论男女全是天选者，加上身边还有个小女孩克里斯蒂，他还真没那么容易脱身，咳咳。
两个人兜兜转换决定先出去，反正下午的演出时间改到晚上了，想办法不那么引人注目。
一回旅馆就发现沈九在旅馆一楼........喝茶？还疑似出卖色相和老板娘搭话。
大约是因为马戏团的缘故，人都在那边去了，现在显得十分冷清。
“现在是淡季？”沈九仿佛很惊讶的反问。
“哎，我们这地方哪来的淡季旺季啊，客户都挺恒定的，这月份哪来的客人，不过要是马戏团成了定点景观的话说不定会不错呢！”
看起来老板娘挺开心的。
回来的两人插话，“沈哥，你看了上午的演出了？”
沈九抬头看向他俩，“看了，不过只有晚上有演出我就先回来了。”随后又说了几句话结束了和老板娘的闲聊，三个人上楼去了。
杨洛和克里斯蒂老实乖巧的把占卜师那一段话和其他线索都和沈九讲了一遍，沈九忽然发现了一个新的想法。
“上午的演出没什么异常，我看了，浪费我一上午，所有表演人员结束就消失了，”沈九口吻随意，“不过你们多个怪谈的猜测是对的，挺不错的。”
“占卜师估计自己都搞不清楚这段话什么意思，听听就行，”沈九笑得两人背后一凉，“不过多个怪谈给你们提供了一个绝无仅有的机会，尤其是你，杨洛——”
杨洛和克里斯蒂情不自禁的后退两步。
“这玩意的强大是整体计算的，单个的话.......说不定打不过个人的，你们有选择权了，可以选择和里面的任意一个怪谈异化，多个也行，加强一下生存能力。”还可以换个方法坑系统一把。
什么叫尤其是我...........自从被选为天选者，我现在都转职人皮法师了，杨洛内心平静中带着一点崩溃，而且你这个衡量标准有点敷衍吧！？结果是我们每次都云里雾里就结束通关了，唯一的要求就是苟过你的操作时期。
“既然多个怪谈是整体，选择一片片切下来不是很正常吗？”沈九笑眯眯的反问两人，“晚上的演出碰见了其他天选者记得传递一下信息，只要记得自我认同，会活下来的。”
正确是正确，但是搞不清楚沈九目的以及利用的赤裸裸很容易让人产生被牺牲的不适感，哪怕对自己有利。
哪里都不缺少一身反骨的人。
克里斯蒂听见最后一句，掐了掐自己手心的肉，她会活下去的，即便最后不是人形。
“说起来，这次没有场地限制，为什么？”杨洛从副本开始到现在，终于问出了这个疑惑。
“只能是因为走出去没差别，”沈九顿了两秒，“除非你想永远留在副本里。”“留在”这个词微微加了重音，两人都听懂了沈九的言外之意，是“死在”的意思，碍于直播镜头，对话说的不算明白，但说法还是让弹幕炸了锅。
「什么意思？樱花的天选者完蛋了？！」
「但是也没宣布秋道伊织死亡啊？？？」
「留在副本里，那和死了有什么两样！！！」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副本不仅仅是副本呢？」
「我草！前面细思极恐！」
「不是有经典设定，副本是个世界NPC实际上都是真的人吗？」
「这么说系统带我们异世界开发？」
「你在说什么……系统在沈神之前都是单人副本好嘛」
「但是感觉魔法什么的好酷炫，如果真是异世界搞不好就活下来了」
「异世界还创造了兽耳娘！」
「……有没有可能兽耳娘是初级阶段，后面秋道伊织和克里斯蒂就会变成咬她们的那个怪物形象」
实际上，语言不通、身份黑户这些都不是什么主要的异世界生存问题，而是他们都是被系统选中的天选者，系统能让他们来这里，也能送他们死。
所以说妄想搞开发交流纯属无稽之谈，什么时候解除系统对蓝星的锁定再说吧，不过能去尝试的话，想必已经做好了死亡的代价吧？
夜晚来临的很快，且灯火熠熠。
原本安静又无聊的小镇被马戏团点亮了，表演的开场是表演者大集合和游行。
花朵、糖果、彩灯、华丽各类元素综合在一起，活泼的即兴音乐让这个夜晚更加不平凡，或帅气或俊美，或滑稽或可爱，或纯真或美丽的表演者沿着游客的包围圈绕场一周进入最中心的帐篷。
“女士们！先生们！可爱的朋友们！第一天的夜场演出，正式开始！”还是上午那个栗色眼睛的魔术师做主持人，庞杂、令人目不暇接的演出人员进入后很快隐没在两侧的幕布后。
晚上可能是因为大表演场面，混在观众群里的天选者没有像白天一样被各色女郎献殷勤，而是混杂自在其他观众里头。
第一场表演，是颇有魔法色彩的杂技舞蹈。
开场就是沿着舞台亮起一圈漂亮的粉红色火焰，在半空中燃烧，然后随着十来个表演者的步伐变换出各种形状，他们甚至为前排的观众献上了火焰形成的花朵，点缀于女士的衣物、发丝上，逗的观众们开心极了。
接着是高难动作的部分.......
沈九离场了。
并不是这个表演和上午那场一样平平无奇，而是他终于察觉出来了一点微妙的部分。
概念污染。
从结果上倒推，怪谈可不会浪费时间给猎物表演什么东西，除非这就是祂们的捕食方式，强行关联的话，既然“化妆师”都能让他不可见真容，想让观众们见到一些该见到“表演”部分也很简单。
但这还是不足以串联起来，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来看演出的，至少老板娘那边的描述透露出，整个小镇很可能是被蓄意献给马戏团的.......最富有的一批人在马戏团来临之前匆匆离开就已经很说明一些问题了。
倘若说秋日农场能拿怪谈做实验，那么这个世界和怪谈的关系比蓝星好上那么一点点，是大多数人无知无觉的“共生。”
还真是强大的吸引力，出了主帐篷居然完全没人了，而且一出去，立刻就把里面的喧闹隔绝的完全。
沈九环视了一圈色彩缤纷的四周。
空荡荡的马戏团场地会给人一种奇异的恐慌感。
冷不丁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客人怎么出来了？是表演不够精彩吗？”右手边走过来刚刚还在主持的魔术师。
还是第一次被他人冷不丁到的沈九到没被吓到，而是一种略为无奈的心情，因为左边也走过来了非常一家三口的三位占卜师，女性占卜师和男性占卜师还一左一右牵着中间小孩占卜师的手。
就差前后了，这是专门堵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