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双方都不是蠢货。
副手压根没信白兔子那含含糊糊的演技,更何况沈九只是没出声,完全就没演。
邋遢男人不过是觉得沈九不至于反抗得了他。
沈九后退一步避开,把白兔子扔在一边,随手抄起旁边的不知名的钝器一下打在副手拿灯的那只手上。
副手像是没有痛觉一样,灯光轻微的抖了两下,抓空的的手连同手臂上的衣物一起扭曲解构,变成深黑色的利器从下划来!
挺像奥特曼里某些怪兽的,沈九无端有点想笑。
打……打起来了。
腿软的白兔子本来想直接跑的,但是看沈九好像完全不落下风,似乎还有余力瞟好几眼自己脖子上的红丝带,她没敢跑,连滚带爬跑到不受波及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意识到这人没这么简单的副手顿了一下,随后扔掉手里的灯。
帐篷里的灯光熄灭了,男人整个人都失去了人形。
原来灯光没什么用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关键道具呢。
沈九一晃手掏出自己的道具小刀。
黑暗里是一团和沈九第一次进入副本时相似的血肉团块,只不过流动性比较强,还异常灵活,瞬间环绕了打架的这片场地。
沈九的血毫不示弱,流动在地面上的油画腾升而起,飞快破开副手的血肉包围圈。
角落里的白兔子只听见诡异的液体流动声,接着就是衣物被撕裂、瓶瓶罐罐以及工具乱砸的声音。
混乱的声音里,忽然有几声像蛇一样的嘶嘶声响。
不是帐篷外头?
是那个不知通向何处的走廊?!
沈九顿时没了继续打下去的兴趣,立马抽身要跑,还不忘折回绕了个圈拖起角落里吓软了的白兔子。
“是…化…是……化妆师……”她小声哆哆嗦嗦的告诉沈九。
沈九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团流淌在地上的纯粹的黑暗。
化妆师应该不长这样,只是因为祂不可视。
真可惜……看来那个占卜师猜到了自己要干什么了。
虽然自己未必跑不了,但是现在还不值得用底牌,他还没搞清楚这么多怪谈组成一个马戏团的契机是什么。
他从兜里抽出那张卡片撕破。
属于占卜师的日月星辰点亮了整个黑漆漆的帐篷,也瞬间照亮了那一团不可视的黑暗。
丑陋的人形成的结合体……祂们充满忌恨的盯着沈九,细碎的喃喃呓语。
“你太漂亮了。”、“不,太丑了太丑了……”、“我不能接受!”“又老又丑的东西!”
星辰交织成一条线,然后编织成蒙蔽一切的纱幕。
沈九扯着要晕过去的白兔子走了。
卡片的星辰在他的脖子上形成一圈黑色的纹路。
最后沈九听见祂喃喃低语,“你?我记住你了。”
谢谢,但是不出意外的话你们都得记住我的,比如刚刚那张卡片的主人马上就会对我印象更深刻的。
走出后勤区的沈九扯着还没回过神的白兔子,用血抹过脖子上那一圈星状的纹路。
黑色的星辰变红又晕染开一点黑色,最终还是不能抵抗,彻底变成红色,然后沈九脖子上就恢复如初了。
还在占卜帐篷里面的三位占卜师都停了一小会,又扬起气质不一的笑容,继续为眼前的客人占卜。
白兔子终于缓过神来,睁大眼睛看着他,语气激动,“你……客人……您居然这么厉害!”
“别演了。”沈九头都不抬,检查了一下自己特地抢救出来的还算干净的一整套男性演出服,“不用表演什么失足少女被迫屈服的的故事,没意思,你应该不受祂影响吧?。”
这些少女被“化妆前”会是中年男性也说不定。
白兔子装可怜到一半又僵住了……感受到脖子上的威胁,她屈服了。
“不会……不会怎样,我不归化妆师先生管。”
“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你自己走吧。”沈九顺手拂了一下白兔子的脖子,那条显眼的红丝带就消失了。
只是视觉上看不见了,实际上还在脖子上。
白兔子回到人群中,附近没听见对话光看见背对那一幕的其他兔子和小鸟还揶揄她,“业绩不错哦~居然又年轻又帅。”
白兔子:笑不出来.jpg
她记得这男的当时除了收了她的发卡还收了个羽毛吧,呵呵,希望人没事。
当然,面上她还要故作姿态,正常圆上她们重复过无数次的故事。
下午的演出因为不明原因延后了,听说直接和晚上的合并了。
沈九带着演出服,若无其事晃悠出了马戏团的场地,回了旅馆休息去了。
演出有七天,今天才第一天。
晚上再去看看吧。
(想了想在末尾统一说明一下,万一还有其他人误会,我个摸鱼的真不知道狂傲是啥,这篇除了国运设定其他全是自己胡思乱想凑的,主角名字是一到十随机挑的,甚至另一本摸鱼我都考虑主角叫秦一/十了,如果撞名字或者撞设定让人误会了对不起( ?Д`),总之故事起因开头、后期构想和结局都和狂傲无关,虽然是篇练手摸鱼但我会兢兢业业地写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