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小子的话直接让我无语了, 哭笑不得道,
“你看我像是倒斗的人吗?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害我差点连生意都做不成了,我特么就算再贪财,也不能把这种凶物往自己铺子里带啊。”
蒋爱国被我说得迷糊了,忙问到底咋回事。
我叹了口气,组织一下语言,把最近发生在店里的事情说了。
我前脚刚把话说完,蒋爱国立马就倒抽了一口凉气,“照你这么说,有人偷偷把这玩意放到你铺子里,利用上面的邪气放大阴物的磁场,从而阻碍你做生意?”
我没好气说可不是吗,老子现在都愁死了,你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扯什么倒斗之类的屁话,我要是真懂得倒斗,也不至于为这个店铺发愁了。
蒋爱国良久都没吱声,好一会儿才咳嗽说,“老弟,照这么看来,这个针对你的家伙来头可不小啊,这种青铜器皿价值不菲,别看只有拳头大小,如果放在黑市上,最起码能值市中心好几栋大别墅,动辄就是八位数的价格,能拿出这玩意算计你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我真正头疼的也是这个。
打从出道至今,我招惹的仇家实在不少,可我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究竟会有谁舍得下这种本钱来对付我。
接着我又反问蒋爱国,能不能看出这个铜盏香炉的确切来历?
蒋爱国苦笑道,“老弟你太抬举我了,虽然我偶尔也会搞点古董收藏,但根本算不上真正的行家,尤其你这玩意还是青铜器,普通人哪有机会研究这个?”
我无语至极,同时也对这个暗中针对我的人恨得牙痒痒,立刻反问道,“这东西上面的邪气这么重,一般人还真处理不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置?”
“难搞,现在就算把这东西丢了也不行,它煞气这么重,多半是被人供奉过了,又在你铺子里待了这么久,等于在无形中生了根,除非是做法事把上面的邪气全部抹杀掉,否则你这店铺卖什么都不行了。”蒋爱国叹气说。
我顿时愁得不行。
虽说经过一段时间的苦修,我的能力有了比较大的长进,可这千年以上的老物件邪气太重了,单凭我个人的能力根本无法化解。
巴颂因为在遗址下的遭遇受了伤,已经重新返回古爷那里休养,短时间内肯定也指望不上了。
蒋爱国提议道,“不是还是个红姑吗,你们关系这么好,请她出手帮下忙呗。”
我叹气说,“红姑强在对蛊术有着很深入的研究,可对阴灵诅咒方面的事情并不擅长,让她下咒害人、跟人斗法可以,说道化解负面磁场这方面,她或许还不如呢。”
隔行如隔山,这根本就超出了红姑的能力范畴。
蒋爱国打着哈欠道,“那我就没办法了,这玩意太难搞,它的邪气已经在你铺子里扎了根,实在不行你就另外选个地方开店吧,这次可以找个风水好点的地方……”
不等蒋爱国说完,我就咬着后槽牙骂道,屁,真正麻烦的问题不是这个铜盏香炉,而是背后利用铜盏香炉算计我的人,如果不能把这个人找出来,我就算换一百个地方开业,人家也能随时找过来,总不能让我打游击战,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个铺子吧?
再者说了,出道这么久,我特么还没吃过这样的亏,让我在被人算计之后,直接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路,这不符合老子的性格!
蒋爱国思索了一下,说要不这样吧,你再耐着性子等两天,让那个背后算计你的家伙自己浮出水面。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加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对方这么算计我,肯定是别有所图。
要么是为钱,要么是为了报复,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当阴谋得逞之后,这家伙一定会按捺不住激动跳出来,
“等我们搞清楚了这家伙的目地,再见招拆招好了,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主意。”
我沉思了片刻,感觉蒋爱国的话还算有一定道理,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随后几天,我们依旧正常营业,每天准时开关铺子。
虽然铺子里的生意依旧不好,但有了我的坐镇,最起码老金和温倩没有之前那么慌了。
只是那个躲在暗处的家伙迟迟不肯现身,倒是让我好生郁闷,在经过一番思索后,我找到老金商量道,
“这样守下去也不是办法,敌在暗我在明,实在太吃亏了。”
老金反问我有什么好主意,我摸索着下巴说,“对方搞这种幺蛾子,为的就是让我生意经营不下去,搞不好一直就躲在暗处看我们的笑话呢,我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把铺子生意搞得火爆一点,给对方一个计划失败的错觉,没准就会露出马脚了。”
老金的脸都苦成了煤灰渣子,瞪我一眼道,“秦风你脑子秀逗了?这几天铺子里一共来了八个客人,还都特么是问价的,一单生意都没搞成,怎么让生意变火爆啊?”
我摇了摇头,说炒作你懂吗?无外乎就是自己贴钱找人作秀,演一场戏给不知道底细的人看看而已。
老金眼珠一转,瞬间懂我的意思,急忙点头说,“那行吧,你来安排,我都听你的。”
得到了老金的同意之后,我立刻掏出手机,把电话打给了老谢,
“老谢,还有个忙,你这次务必帮我一下,挺我找一百个人,各行各业的都行,每天一百块劳务费,由你带着他们来我店里挑东西,可以只看不买,反正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帮我把场子炒热!”
老谢的路子很野,三教九流的朋友一大堆,不管是街边看停车场的小混混,还是一些娱乐城的大老板,都跟他有不错的交情。
在解释清楚误会之后,他也对我表示了鼎力支持,
“行,不就一百个群众演员嘛,你就瞧好吧,保证超额完成任务!”
商定好计划之后,我和老金就假装若无其事地照常上下班。
狗曰的老谢路子果然够野,等到第二天上午开业的时候,我算是彻底见识到了他的人脉。
早上八点开门,七点五十五的时候店铺门口就围满了人,这些人一进店就开始疯狂扫货,吵吵嚷嚷的架势简直跟逛菜市口似的。
为了把戏做足,两个大妈还为了抢一个毛绒玩具吵了起来,在铺子里搞得鸡飞狗跳。
温倩都被这架势惊呆了,赶紧找我和老金想办法,我也是哭笑不得,偷偷躲在没人的地方给老谢打电话,
“老谢你至于吗,让你找一帮群众演员,帮忙演演戏,怎么还打起来了?”
老谢笑呵呵道,“没事,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嘛,那两个大妈可是剧组的临时工,我花了好大力气才请来的,怎么样,演的够真实吧?”
“……”
我满头黑线,无奈地挂断电话,正要回铺子里继续搞接待,余光却瞥见街对面的一条小巷子里,出现了一个戴着大墨镜,手拿望远镜的陌生男人,正密切关注我店铺里的一切。
当时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感觉那人形迹可疑,当即二话不说,偷偷绕远,直接从巷子背面摸了过去。
等我绕到这家伙身后的时候,墨镜男正拿着对讲机在说些什么,猛然察觉到背后有脚步声靠近,立马谨慎地停下来,回头恰好跟我撞了个正着。
四面相对,这家伙先是一愣,然后撒腿就朝巷子外面跑。
“果然有鬼!”
见此情形我立马拔腿去追,丫的腿脚挺快,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另一条街,还想借助环境甩开我。
我都笑了,开足马力穷追不舍,前面两百米他速度跟我持平,等到五百米的时候这孙子已经累够呛,好像条死狗一样边跑边吐舌头。
我一点都不急,跟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没多久就把人堵在了另一条巷子里。
墨镜男跑出一身的臭汗,扶着墙壁大口喘气,我脸不红心不跳,似笑非笑地走上去说,“跑啊,怎么不跑了?叉腰肌不行,你特么倒是多吃点海参补补啊。”
墨镜男见跑不掉,眼中立刻崩出一抹狠色,居然顺手掏出一把折叠刀,对着我肚子捅来。
要是换成一年前,没准我就怕了,可经过这么多事,现在的我哪是普通人能比的?当即冷笑了一声,侧身避开,趁这家伙马步不稳,一个高抬腿正中他下巴。
啪一声后,这孙子立刻倒地摔了个大马趴,我一脚踩在他背上说,“光天化日你还敢动手?快说,谁派你来监视我的?”
这小子有点怕了,畏畏缩缩地看我一眼,还跟我装傻充愣,问我追他干什么?
我也不跟他墨迹了,捡起地上那把弹簧刀,顶在他脖子上说,
“我呢,不是个喜欢挑事的人,可要是有人主动找我麻烦,我也不介意跟他干,我为什么追你,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才对。”
他咬着牙不吭声。
我又笑了,说咋地,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完我就把弹簧刀举起来,作势要朝他腿上剁去,丫的被我的动作吓一跳,赶紧说,
“别,有话好说,我也是听命行事,按照老板的吩咐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