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板的消息也让我感到很是兴奋,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询问他儿子近期的改变。
电话里看不到徐老板的表情,可通过他的笑声,我明显感觉徐老板对这次“改运”的效果很满意,
“秦老板,不瞒你说一开始我还对这些转运的事情抱有怀疑,一直都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谁知道自从我儿子戴上你给的令牌之后,不仅性格变得大方开朗,人缘也越来越好,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总是当个闷葫芦了。”
他说现在儿子已经比之前开朗了很多倍,甚至会主动敞开心扉跟自己交流心事。
经过父子两几天开诚布公的交流,徐老板才明白了儿子坚持想要成名的原因,其实徐刚也不是非要出名不可,只是他从小就喜欢音乐,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
而徐老板一直觉得搞音乐不是什么正途,总是不断地否定他,找各种理由横加干涉。
一来二去就激起了徐刚的叛逆之心,徐老板越是要求他放弃音乐,徐刚心里就越赌气,偏要在这一行闯出个名堂。
如今父子两的心结已经完全解开了,徐老板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真诚地地儿子道了歉,徐刚也化解了心里的委屈,坦白这场选秀的结果对自己意义并不大,之所以还继续参赛,不过是为了满足儿童时期的一个梦想。
“我儿子已经决定要退赛了,不是因为实力或者自卑问题,是厌烦了这些秀场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他私底下组建的乐队发展不错,已经找到正经公司签约了,还说要带他去大城市发展,幸运的话还有机会出专辑呢。”
听完这些内容,我也由衷替这对父子感到开心。
虽然徐刚打算退赛,并没有顺利闯入八强的决赛圈,但至少化解了父子两的心结,人也逐渐变得开朗外向起来,这样的结果不算坏,总好过那些因为欲求不满而付出惨痛代价的客户。
只是杨娟还觉得有些失望,得知徐刚准备退赛的结果后,不无遗憾地撇嘴说,
“怎么忽然就退赛了,他现在人气这么高,说不定真能闯进决赛,成为一个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呢,我都准备好要当他粉丝了。”
我哈哈一笑,说徐刚虽然退赛了,但却因为在赛场上的不错表现,得到了经纪公司的看中,人家现在已经正式和经纪公司签约,以后得发展肯定差不了,成名也是早晚的事,到时候你还是可以继续在网上支持他。
杨娟点了点头,说也是。
这是我第一次独自搞定客户的需求,也算是对古爷的培养有了一个交代,当天下午我就去了古爷住的地方,把整个事情经过向他老人家做了汇报,满以为能够得到古爷的夸奖,谁知这老头仅仅只是哼了一声,
“还行吧,跟我学了这么久,好歹是通过了最基础的考核,勉强达到了一个入门级别法师的要求,但距离登堂入室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我撇了下嘴,表示自己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明明是他要求太高。
古爷很不爽地瞪我一眼,说这就要求高了?比起我交给巴颂的任务,你这点业务的难度等级几乎是零。
古爷的话倒是把我提醒了,自从泰国回来之后,巴颂就以受伤的名义躲进山里调理,这都快过去半个月了,我还一次都没有见过他。
按理说就算这小子身体还没复原,总该是能下山走走吧?
古爷撇嘴说,“巴颂有别的事情要做,暂时不会跟你见面了,你小子性格太散漫了,按照这个修法速度恐怕一辈子都赶不上巴颂,不如我也交给你一些比较刺激点儿事情去做。”
啊?
我愣了一下,反问古爷又要交代什么事。
古爷没明说,只是把手伸进一个抽屉,从里面摸出一张名片,递到我手上说,
“回去之后,按照上面的联系方式打过去,会有人告诉你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这次考验比之前困难好几倍,如果你能活着出来,相信能力方面也能得到一定的提升。”
什么事啊,还整的神神秘秘的?
我了解古爷的脾气,嘴巴比花岗岩还要牢实,既然他不肯明说,我问多少句都是白搭,只好把名片收起来,表示自己一回去就会尽快联系上面的人。
在古爷家待了一天,除了帮他洗衣服做饭之后就没再聊过什么了,隔天我订票回了重庆,路上忍不住拿出那张名片,放在手上反复看来看去,心里很是纳闷。
名片上印着一个男人的名字,叫马国华。
没记错的话,几个月前我为了替果园老板找回主魂,特意跑到古爷这里寻求帮助的时候,曾经和这个马国华见过一面。
印象中这是一个身材魁梧高大,不苟言笑的中年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度,来头有些神秘。
不知道这个马国华和古爷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两个人认识应该不是一两天了,当时马国华似乎有什么事情求着古爷去做,但古爷不仅没答应,反倒用十分生硬的态度直接把人赶走了。
想不到这次居然会给我一张名片,让我主动联系这个名叫马国华的男人。
等到回了重庆后,我便在第一时间拨通了名片上面的电话号码。
铃声响了五六遍,那头不急不慢地接听,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嗓音,“请问找谁?”
我问他是不是马国华,马哥?
那头一愣,随后笑着承认,说我就是马国华,你是……
我赶紧道明身份,说马哥,我是秦风啊,我们上次在古爷那里见过的。
马国华哦了一声,随后就发出了很爽朗的大笑,“原来是你啊,想不到你会主动跟我来电话,有什么事吗?”
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跟你打这个电话,是古爷交代我要联系你的,还说只要联系上你,你就会帮我安排下一场师门考验。”
马国华先是一愣,沉默数秒钟,随后小声嘀咕了一句,“这老爷子也真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交给一个还没出师的徒弟?”
我感觉他话里好像有话,忙问怎么了,是不是有啥问题?
马国华立刻又换上了一副笑容,“没什么……我大概猜到古爷的心思了,只是没想到他会把你派出来。”
这话说得我满脑子迷糊,苦笑道,“马哥,咱不打哑谜成不,那老头到底安排我去做什么,能不能给点提示啊?”
马国华淡笑着表示,“不着急,距离下次行动还有一个月左右,我目前正在开会,没有办法对你做详细说明,你先耐心等等吧,到了具体行动的时候,我会主动找你取得联系。”
啊?
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把我搞得更懵了,到底几个意思啊。
直觉让我感到古爷这次交代的事情怕是不会太简单,这个马国华看起来更加不像是一个普通人,虽然不敢确定他到底什么来历,但来头绝对不会小就是了。
古爷让我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到底是出于什么考虑?
没有打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只能苦笑着挂断电话。
既然距离师门考验还有一个月左右,接下来倒也没什么事了,闲得无聊,我把林雪留在抽屉里的照片翻出来,一张接一张地看下去,不知不觉眼眶就有点湿润了。
返回国内已经半个月了,林雪得到了人头菌的滋养,想必现在已经康复差不多了吧,也不晓得现在究竟是什么状态,在看到我那时留下的信件后,又会怎么想我呢?
思来想去,我还是忍不住联系起了红姑,这段时间红姑一直在照顾林雪,约定好了等林雪彻底康复之后便会给我来个电话。
我思念林雪太深了,又没有勇气直接面对她,只好通过红姑来了解她的近况。
接到我的电话之后,红姑先是表达了意外,随后就带着调侃说,
“怎么,后悔了?”
我苦笑不已,没有接她的话茬,开门见山问她林雪怎么样了?
红姑撇嘴说,“有我亲自出马,当然不会有问题,她现在好得很,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人也开朗了,已经陪她父亲返回了邵阳。”
我心里大石头落了地,又迟疑起来,结结巴巴道,“那她、她该不会恨我吧?”
为了履行和林父的约定,上次我一声不吭就走了,虽然留了一封信,却不知林雪看过信里的内容之后会对我怎么想。
红姑笑骂道,“你个死没良心的,还好意思问,一开始人家可伤心了,好像打电话问你到底几个意思,是我替你说了不少好话,她才不那么生气了,人家现在心情不错,没空搭理你,你要是不想挨骂的话最好就别去烦她了。”
反正三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也算是对我和林雪感情的一次磨炼吧。
我讪讪点头,还没等说话呢,红姑又讲道,“刚好,我明天也要回重庆,有什么话等见面再说吧。”
“行,麻烦你照顾林雪这么久,我是该好好谢谢你,要不明天请你们一家吃饭好了。”
挂断电话,我守着林雪留下的照片,一阵沉默后,又径直塞到了枕头下面。
古爷有句话没说错,男人志在地方,情情爱爱什么的,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安顿好了林雪,我也算了无牵挂了,往后也没那么多顾忌了。
隔天下午我回到店铺,红姑果然来了,不仅红姑在场,就连她和老金的女儿丽珠也在库房帮忙清点货柜,我正打算笑着上去打招呼,余光却发现老金顶着个熊猫眼,心里顿时一愣。
我次奥,两口子不会爆发家庭战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