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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独自驱邪(1 / 1)


好在后半夜没出什么事,自从抹了死人血老方也变消停了,我和罗姐来到客厅,一人占据了沙发一头,勉强打了个盹。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罗姐忙着去二楼照顾老方,去车站接人的事情只能交给我。

赶上天不作美,外面下了场大暴雨,我在街头拦了很久的出租车,等我赶到火车站的时候,蒋爱国刚到,拎着一个大皮箱骂骂咧咧抱怨道,

“这可真是赶上爷们烧香,连佛爷都掉腚,好好的下什么雨啊,去他妈妈个蛋!”

我让他别墨迹,赶紧上车跟我回客户家。

下雨天路况不好,赶上大塞车,好不容易到了罗姐家附近,前面又遇上堵车,我急得不行,推开车门让蒋爱国跟我打着伞步行过去。

这死胖子拎着大皮箱,走路气喘吁吁的,慢得犹如龟爬,我受不了了,催他跑快点,他没好气道,

“跑个鸡毛,前面不还是雨吗?”

我都气乐了,说客户还在家等着呢,老方已经撞邪快24小时,咱们务必要抓点紧。

到了罗姐家,我正迫不及待要带他上二楼,蒋爱国却摇了摇头,说先不上去了,去楼下地窖看看吧。

我琢磨着也是,昨晚天太黑了,我没来得及把那十几个箱子打开,现在那些骸骨还在木头箱子里锁着,必须赶紧弄出来。

刚下过暴雨的空气很沉闷,地下室空气本来就不好,我们打着手电筒下去,嗅到一股很重的霉烂味,墙壁也有好几处渗水。

蒋爱国不停抱怨这地方的环境,我则掏出十几支蜡烛点燃,分别放置在了地窖不同的角落里。

随着蜡烛的燃烧,空气中的气味好像好闻了一点,我将那十几个大木头箱子推出来,交给了蒋爱国一把镐头,让他陪我一起撬箱子。

蒋爱国起初还不乐意,说这种力气活应该给我这种年轻人来干,我好气又好笑,说这里摆了十几个木箱,我一个人得撬到什么时候,你个老小子别是害怕了吧?

他一脸心虚,嘴上说着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可眼珠子却一直在朝楼梯方向瞟。

我不咸不淡道,“别看了,怨灵已经附在老方身上,不会来找你麻烦的。”

我们各自朝手心啐了口唾沫,挥着铁镐和铲子,将十几个大木箱子依次撬开。

打开木箱,里面的东西让我忍不住倒抽冷气,从头凉到脚。

果然蒋爱国分析得没错,每口大箱子下面都装有一部分被拆掉的尸骸。

由于年代太久,这些尸骸已经腐烂变脆,只能搜罗出部分零散的骨架。

我找了块黄布,摊开了平铺在地上,戴上一双劳保手套,然后硬着头皮将箱子里面的骨头架取出来,从头到脚固定,勉强拼凑出一副完整的尸骸。

蒋爱国躲得远远的,拿白手绢捂着鼻子,细声细气说,“靠,当年作案的家伙还真是变态,硬是把一个大活人活活拆成了13份。”

我点头,说在西方人眼中,13是一个很不祥的数字,凶手故意把骸骨拆成13份,还用了13口木头箱子装起来,多半是为了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

摆好这些尸骸后,我问蒋爱国这次带了什么阴物给我。

他二话不说,打开行李箱,取出一大串黄色的珠串递给我。

这珠串造型很独特,表面有着很多暗红色的浮雕,花纹紧蹙,密密麻麻,一眼看上去比较邪门。

我刚接触这念珠,就感应到上面冒出一股很浓的邪气,搞得我手指触电般颤了一下,很不淡定地问他,“这是用什么制作的,阴气这么重?”

蒋爱国翻着白眼说,“废话,阴气不重算什么阴物?这串珠子是用死人骨头磨制而成的,还不是普通的死人骸骨,而是法师或者横死之人的骨头打磨制造出来,算得上是一种比较不错的法器啦。”

接着他又告诉我,说这种人骨制成的法器在世界各地叫法不同,中国大陆的大乘佛教叫“舍利”,西藏密宗佛教叫“嘎巴拉”,而东南亚则称为“宾灵”或者是“域耶”,总之是一种十分强效的阴物媒介,用来辅助下咒也能事半功倍。

我天生就膈应这玩意,可为了做成这单生意,不得不硬着头皮接过来,又为难道,

“可就算有了阴物媒介,我也不懂的怎么催动它啊,古爷教给我的都是一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法咒,根本不能用来驱邪。”

蒋爱国笑着说自己早就准备好了,随后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羊皮卷子,上面写着很多我看不懂的文字,下面则标注了汉语拼音和一些读法相近的字符,

“这道经咒是我在几年前,从一个快死的法师那里得到的,那个法师没有后人,也没有传承衣钵的徒弟,我跟他合作过几次,他就在临终前把这些法咒送给了我,想拜托我替他找个徒弟,这些年我一直珍藏这些经咒,轻易是不会拿给别人看的。”

我没好气说,“你可真有脸说,人家把自己压箱底的法咒给你,是想拜托你帮忙找个继承人,你丫的居然拿这些经咒卖钱,就不怕那个法师变成鬼来找你麻烦?”

蒋爱国贱笑嘻嘻地表示,“不怕,我还认识其他更厉害的法师,他要是敢来找我麻烦,我就请别的法师把他超度了。”

我撇了下嘴,实在不晓得该怎么评价这死胖子。

带上拼凑好的尸骸,我们一起上了洋房二楼。

罗姐就在走廊等我们,看见我和蒋爱国居然抬着这些死人骸骨上楼,顿时吓傻了,一个劲往后倒退,“你们把这东西带上来干什么?”

我解释道,“这是我们从木箱子里拿出来,里面的骸骨属于那个怨灵,只有凑齐了这些骸骨,才能化解它的怨气。”

随后我们走进了关押老马的房间,这房间黑漆漆的,散发着很森冷的气息。

我们刚把尸骨摆在地板上,老方体内的怨灵就好像感应到什么,猛地把眼睛睁大,直勾勾地瞪着我,我往哪边移动,那双白色的眼球就跟着我转动到哪边,嘴里还不断的发出咯咯磨牙声。

之前为了防止他自残,我在老方嘴里塞了一些竹筷,这些筷子被嚼得嘎嘣响,这牙口好得都能生嚼铁丝了。

我心里直冒虚汗,又不好意思露怯,只能停在距离他不到三米的地方布置法坛,先找块黄布搁在地上,点燃香烛插上,将之前准备好的生羊内脏摆上法坛。

屋内很昏暗,香烛味道混合着牛羊内脏散发出的淡淡血腥,味道很怪,营造出一种阴森神秘的气氛。

罗姐在外面不敢进来,蒋爱国也被屋里的阴森气氛吓得直咽唾沫,“老弟,成不成?”

我白他一眼,说这主意不是你想的吗?现在赶鸭子上架,不成也得成了。

接着我让蒋爱国走出房间,把大门替我带上,不让任何人靠近。

法师念咒的时候最忌被人打扰,一旦破功肯定会承受反噬之痛,更何况我还是个半吊子法师,生平第一次尝试驱邪,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

蒋爱国咽着唾沫退出去,门一关,我静下心来摆放法坛,先找了两根木棍,用红色线头绑成十字状,取了一张白纸写上老方的生辰八字,再把他的毛发缠好了固定在白纸中间,随后取出那串念珠,盘腿坐在老方面前。

燃烧的烛火晃动下光线诡暗,我跪在法坛前诚心祷告,双手合十,将那串念珠压在手心里,开始大声念咒。

蒋爱国给我的经咒不算太长,我看了几遍大致也就记住了,但因为第一次念咒的缘故,我情绪十分紧张,嘴里也磕磕巴巴的。

为了达成效果,我努力让心情平静下来,一遍遍诵念经咒,第一遍十分平静,老方根本没什么反应,念到第二遍时,屋里却飘起一道风,同时胳膊肘上的刺符纹身明显冰凉起来。

有效果了!

我抬起眼皮,发现老方身体在不断扭曲和蠕动,同时露出了一些痛苦的表情,知道是自己的咒语发挥了作用,赶紧加快念咒的频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肚子里那团邪气的作用,第一次做法驱邪,我居然就进入了状态,法坛上烛火晃动打转,斜着飘起一股烟柱,被冷风吹散笼罩在老方额头上,他浑身打颤,身体也发生了极为明显的变化。

阴暗的烛火光芒照在他脸上,老方磨牙频率越来越快,很快五官扭曲在一起,表情显得更狰狞了,也很痛苦,腮帮子高高鼓起来,似乎想要挣扎,但却被绳子捆得死死的,不能移动。

“啊……”很快他受不了经咒加持的念力,开始躺在椅子上打滚,并试图用脑袋撞墙。

我不疾不缓地继续念咒,随着意念的传递,很快就感觉到一股并不属于我自己的力量,正从我身体中慢慢散发出来,身体也在不断发冷,同样打起了摆子。

这股邪气很浓,比老方身上的邪气还要厉害,应该是来自于我体内的落花洞女。

随着邪气的上涌,我的经咒生发挥的效果也变得更强了,终于老方不再挣扎,停止所有的动作,回头阴恻恻地盯紧我,同时我看见了一股冉冉的黑线,正沿着他脑门上徐徐飘走,停留在屋子中间。

黑色的鬼雾越来越多,在老方头顶上盘踞和扭曲着,很诡异地纠缠在一起,随后一点点被剥离抽空,并且在空中形成了一张扭曲朦胧的人脸。

这张脸没有实体,扭曲的样子很诡异,隐隐还夹杂着一阵尖锐的咆哮。

我立刻感觉脑仁胀痛,耳膜好像要被高频率的声音刺穿孔了,同时脑子里也传来强烈的眩晕感,忽然眼前一黑,视线朦胧之间,有一道森白的影子从高空跌落,还飞快朝我头顶冲上来。

是老方身体里的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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