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这一个月都累忘了吧？”白沐川贱兮兮地开玩笑道，“年轻，要注意身体哟！”
肖垚脸一红，“哪有啊！”
“我大婚一个月，光突破境界了！”
“装！”白沐川笑了笑，“瞧你和三位夫人红光满面的样子，还装啥？”
“你不是要我们发债么？”
“你大婚后没两天，我们就启动了。”
“一个月，我们就已经借到一千万亿上品灵石了！”
“扑通”一声，米公甫吓得没坐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多少？白老板，你刚才说多少？”
“一千万亿上品灵石！”白沐川重复了一句。
“难怪你和我商量方案，照着最夸张的方案做。”米公甫一边起身一边尴尬道，“合着你是真不差钱啊！”
“这么快？”肖垚也愣了一下，“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都是他的功劳。”罗夫人指了指身边的罗皓，“你说说，怎么办到的？”
“托公子的福，这次我回防城以后，按照我们商量的，先在防城开始做了试推广。”罗皓解释道，“我先拿出三年期的五百万亿和一年期的五百万亿，做了宣传。”
“结果，半个月没到，全都被人认借了。”
“嚯！炎国防城的人现在这么有钱的？”肖垚微微皱了皱眉，“难道是炎国王室出的力？”
“那倒不至于。”罗皓摆了摆手，“炎彬他们倒是想，但要这么多，肯定没有。”
“再说了，他们还欠着我们这么多钱没付，也不敢乱来啊！”
“不过，炎彬倒是专门把我叫去，问了问我们发债的缘由。”
“哦？你是怎么说的？”肖垚好奇问道。
“我说，还不是为了炎国的建设？”罗皓笑了笑，“一下子全面开工，我们要垫付这么多灵石和金银，周转不开。”
“他当时就有点抹不开面子了。结果临时又凑了五万亿上品灵石作为建设款给了我！”
“那你是从哪筹集到这么多灵石的？”肖垚追问道。
“炎国王室的人，认了一千亿不到的量。”
“大部分，都是在防城经商的商户。”
“最夸张的，也是绝对主力，还是那帮南大洲人！”
“南大洲人？”肖垚皱了皱眉，“他们不是都用金银的吗？”
“哪来这么多灵石？”
“咳，他们的操作，公子肯定想不到。”罗皓苦笑了一下，“光发那些债，我们还赚了不少钱！”
“嗯？怎么会？”楚云兰好奇道，“发债不是就是借钱么？”
“虽然现在还不用付利息，但怎么可能现在就能赚钱？”
“他们为了灵石，也是拼了。”罗皓笑着解释了一下，“南大洲人知道消息之后，竟然将在防城的南大洲人手里所有的金银都集中了起来。”
“先是用金银跟我们兑换成灵石。”
“然后，再用兑换出来的灵石，借给我们！”
“哈？这么玩的？”胖爷愣了一下，“这么奇葩的操作。”
“他们不知道兑换灵石，需要手续费吗？”
“知道啊！”罗皓摇头苦笑道，“但他们不在乎这点损失。”
“比起一厘的损失，他们更在乎远超手续费的利息！”
“按他们的算法，赚翻了！”
“这差价，他们中的不少人得花多少年才能赚回来？”
“这么多金银，你们岂不是又要爆库了？”肖垚关切问道。
“谁说不是呢？”罗皓一脸尴尬，“我们当时都没想到南大洲人会有如此操作。”
“所以，铸币工坊现在每天都在加班加点制作金银币，用以消耗库存。”
“我这些天一直都让人跑各地工坊，一方面收拢多余的灵石，另一方面也是要把金银币花出去。”
“幸亏我们只是试点推广，要不然这次真要搞砸了。”
“我听说，南大洲有人回去的，正在拼命调集金银往防城来。”
“嚯！那帮南大洲人真是够呛。”肖垚笑了笑，“好在你们只发了一千万亿额度。”
“那其他地方呢？”
“这次我就是来跟萍姐汇报具体实施想法的。”罗皓想了想，说道，“现在看来，我们借债的主力还是在外大洲。”
“所以，燕城、银滩港城，还有东大洲，都是我们的主力方向。”
“中洲，适当考虑。”
“那天佑的海城、庆都、阳城呢？”肖垚疑惑道，“你们不打算在天佑帝国内部发债？”
“公子，我觉得天佑帝国，我们还是避开的好。”罗夫人补充道，“毕竟天佑邓氏对我们并不友好。”
“而且我担心动静太大，五洲阁联合天佑帝国对我们耍手段！”
肖垚听到罗夫人这么说，不由低头想了一会，他没反对，也没表示同意，只是又习惯性的用手指敲击起了桌子。
没过多久，他突然发声道，“不，天佑不能避开。”
“不仅不能避开，而且额度要大。”
“不过，推广的时候，相对低调些就成！”
“为什么？”罗夫人急问道，“我们是担心五洲阁会下绊子，一是不让我们发，会阻扰。”
“二是，让发了，但故意要提前让我们兑付，我怕被挤兑！”
“罗姐，你的意思我明白。”肖垚摆了摆手，“但你想过没有，人家为什么会借钱给我们？”
“为什么愿意？”
“又为什么敢呢？”
“这...因为我们信誉好？有实力？”罗皓替罗夫人回答道，“我们在其他地方，确实能做到这样。我问过自己的客户。”
“但在天佑，我不敢这么说！”
“因为我们的产业一直墙内开花墙外香！”肖垚笑道，“包括多宝斋，实际上在天佑名声不显。”
“以前是这样的，但以后不行。”
“我之所以要低调发，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天佑的一般人都能知道我们有这个实力和能力。”
“借此机会拉拢、团结一批人。”
“为今后做打算!”
“拉拢？团结？”罗夫人不解。
“我问你借钱，给利息的那种，你借不？”肖垚反问了一句。
罗夫人点了点头，“借啊！我们本就熟悉，还有高额利息拿，何乐而不为？”
“借债，其实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之上的。”肖垚解释了一下，“我们可以通过借与还的方式，让大家对我们信任，而且还能获利。这样不就一下拉进了关系？”
“这种方式确实可以等同于拉拢。”罗夫人若有所思道，“那团结呢？”
“你借我钱，最怕什么？”肖垚接着问道。
“最怕你还不出，赖账！”白沐川抢答道，“我以前干工程遇到这类事太多了。”
“讲的好听，说的动听，可要到还钱了，两手一摊！”
“特么，欠钱的就是大爷！”
“其实，我说的团结，是有这层意思的。”肖垚笑了笑，“我问你借钱，等于欠了你的钱。”
“你们自然不希望我还不出钱来。”
“所以，一旦我遇到别人的打压或者攻击。最不希望我们倒的，不是我们自己，而是借给我们钱的人！”
“懂了么？”
“这么奇葩的操作，你都想得出来？”白沐川一下明白了肖垚的意思，“这哪叫团结，根本就是绑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