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老白,话不能这么说!”罗夫人白了一眼,“啥叫绑架啊?说的我们不准备还钱似的。”
“要不是几个地方要这么大摊子同时启动,我们至于发债借钱么!”
“再说了,借来的钱,大头都用在你那!”
“你要是对外这么说,我们还怎么能借到钱?”
“我就是打个比方嘛!”白沐川一脸委屈道,“我以前不是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借出去的钱收不回来。而且那种人,打又打不得,杀又杀不了,恨得我牙痒痒!”
“啥?按照你的脾气,不应该啊!”罗皓一愣,“为啥不能动他们?”
“动了,人没了,我的钱咋办?”白沐川恨恨道,“所以我刚才说,欠钱的是大爷么!”
“老白,你那叫遇人不淑!”肖垚听明白白沐川的意思,笑道,“这个借钱,也是要有讲究的。”
“这次我们以多宝钱庄的名义对外发债,其实就是举债人。”
“但是你们给出的利息,比正常的都要高些,还分了不同的年限。”
“给出的利益不少,所以南大洲人才会趋之若鹜。”
他看了看身边的几人,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刚才老白说的绑架呢,有点过。”
“但是,我所谓的团结,其实就是以利维系。”
“我老家有句俗话,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在天沧,也适用!”
“不管是修仙者,还是凡人,其实更多的还是为了利益。”
“比如说,米大师擅长炼器、炼药,灵植、材料都是资源。”
“这些资源,可以交换,但更多的是使用灵石采购。”
“那么,这些灵石从哪来呢?”
“五洲阁之所以要控制炼器炼药师、控制灵植材料的价格,无非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得更多的灵石。”
“但是他一家赚了,其他人就没法活了啊!”米公甫轻轻地嘀咕了一句。
“是啊!”肖垚点了点头,“他们只考虑到自己的利益,而对别人、别国拼命压榨!”
“甚至不惜出资发动战争,为的就是控制这些资源!”
“这种方式,谁能真正接受?”
“可肖先生,五洲阁要是学会了我们的方式,出更高的利息针对我们,那些人岂不是又跑了?”罗夫人忧心道,“光以利维系,恐怕不妥吧?”
“当然不妥!”肖垚笑着摆了摆手,“纯粹以利益维系,当然是价高者得。”
“但,罗姐、老白,你们想过我们最早相遇的时候么?”
“当初我提出的方案,你们不是很相信,也不理解。”
“为什么楚家掌握了这么好的技术,愿意拿出来分享?”
“是吧?”
“是!”罗夫人想了想,点头道,“当时我们确实不理解,作为商人,知道这些技术的价值。”
“但现在,你们还会这么想吗?”肖垚追问道。
“不会了、不会了。”白沐川连连摆手,“现在我们做的事业更大,格局更高,眼光更为长远。”
“回头看看,当时我们刚开始合作的那些,都太小了!”
“而且,我们发展到现在,各家之间交叉合作,早就密不可分啦!”
“其实,通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我们几家商社已经形成了利益共同体。”肖垚肯定道,“包括下面跟着我们一起合作的,比如喜福客栈。”
“这次发债,是我的一个尝试。”
“合作的核心确实是利益,但不能只是利益。”
“我想通过这种方式,能找到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发展。”
“最终的目标,是想要让天沧摆脱上界的控制,能自由的发展。”
“再也不要那样惨烈的天地大战了!”
“利益共同体?”罗夫人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皱眉想了好久,“那我们现在和燕离国、炎国、钟国的合作,算不算?”
“算吧!”肖垚微微一笑,“但与其说,我们借钱为了帮他们,还不如说,帮我们自己快速发展。”
“那跟建昊天学院有关联吗?”宋清河突然插嘴问道,“就是那个什么共同体?”
“当然了。”肖垚解释了一下,“所有的发展,关键是技术的掌握。”
“我查阅过很多资料,天沧在远古时代,在很多方面都很强的。”
“但就是因为上界下凡干扰,导致了很多传承都断了,导致很多修炼之法都倒退甚至湮灭了。”
“建学院的意义,是我想让这些传承都能重现天日,为我们的事业奠定人才基础!”
听到这里,米公甫一脸严肃,郑重道,“肖先生,没想到你看似年轻,但志向高远啊!”
“最早我只是想重建师门,但你的立意远在我之上,为的是整个天沧,着实让我惭愧!”
“我这些天一直都在思考该如何建这个学院,现在看来,还是想得浅了。”
“我怕我做不好这个院长啊!”
“要不,还是你来吧?”
“欸,米大师,不必有此想法。”肖垚摇了摇头,“你不当这个院长,谁能当?”
“我太年轻,别人也不信我啊!”
“其实,我更想让你作为一面旗帜,为学院能找到好的导师。”
“昊天学院,光靠我们几个,可不行!”
“这个我有所考虑。”米大师若有所思道,“这个我这些天想了,打算让阿天和阿沧回一趟中洲。”
“那里还有不少故旧,想请他们来。”
“嗯!”肖垚点头肯定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这些人来,得有个规矩。”
“规矩?”宋清池听了一愣,“什么规矩?难道一定要天级才行?”
“水平技艺高低,都好说。”肖垚摆手笑道,“但人品一定要好!而且要认同我们的理念。”
“那种有才无德的,或者软骨头的,就算了。”
“带出来的徒弟,估计也不咋滴!”
“肖先生跟我想得一样。”米公甫有些气愤道,“当日五洲帝国的人包围公会总部,不少人见势不对,都投降了。”
“跟着我逃出来的,没几个。不过都失散了。”
“那两会长他们呢?”宋清河关心道。
“会长?”米公甫鄙夷道,“他们俩兄弟当会长的时候,对五洲阁就是一退再退。”
“对我们这些长老一压再压。”
“最后,竟还帮着五洲阁的人劝降我们。”
“哼!软骨头,不提也罢!”
“可公会毕竟还能认证炼器炼药师资格的。”宋清池皱了皱眉,“就这么散了?”
“那以后我们,包括那些人,该如何认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