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文梁一直闷在屋子里,腿好了立马跑出来。
魏朝正说今晚的今荷节,文梁出现的刚刚好。
“今天带着他们去玩玩。”
“元宝,今晚是今荷节,你腿好得也差不多了,跟着他们去吧。”
文梁应声答应。
亦步亦趋跟在他们身后,手里攥紧小钱包,他有钱,等会殿下让他自己去玩的时候,嘿嘿。
要没好多好吃的。
想想都美得不行。
魏无忌视线落在频频发笑的人身上,跟偷腥的小猫一样,眉间掩盖不住的兴奋,丹凤眼滴溜溜地转着,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要是他发话,这个人能跟小兔子蹦跶一样,奔向琳琅满目的卖品。
文梁往一个摊子上逗留了一会,太子殿下就不见了。
捂紧小钱包,连忙跑去找人。
唐去看着不省心的家伙,气不打一处来:“元宝,不要乱跑。”
一把揪住气喘吁吁的人,汗珠附在额头,不知怎的,唐去居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心间的烦躁也退了不少。
“这里人多,不要到处乱跑,让人拐去了,可没有人找你。”
“少爷有事忙去了,你自己在周围玩,晚点去醉仙楼。”
文梁眼前一亮,甜甜地嗯了一声。
刚才他瞧上了一个走马灯,做得真好看,荷花画的栩栩如生,仿佛真的长在了灯上一样。
“这个多少钱?”
“哟,爷真有眼光,这可是这里最好的一个了,全街上就这么一盏灯,不贵,就.....”
正付钱的文梁被忽然一道尖细的嗓音吓得哆嗦一下:“给本少爷放开,不知道规矩的下贱人,这东西你不给爷得给,顺子给钱。”
文梁扭头看过去,想看看谁家得公子哥当街闹事,便看见一个家奴凶神恶煞地站在一个衣裳褴褛的人面前,手里好握着一个棍子。
地上的人,怀里抱着一个走马灯,家奴的声音越尖锐身体抖得越厉害,紧紧护着怀里的东西。
文梁看了看那个人手里的走马灯,和手里的很相似。
他可是很喜欢这盏灯,不着痕迹地往身后藏。
视线刚刚让家奴挡住了,现在他一顿下来,看清了嚣张跋扈的人。
是那次在树林遇见的粉色衣服男子。
今天他依旧一身粉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他美眸微微眯起,忽然抬脚往那人说身上踹去,地上的人紧紧抱着灯,任由对方的踢打。
有人看不惯过去阻止,他直接将人踢出八丈远。
周怀宁拍了拍名贵的靴子,淡淡地威胁道:“我看谁还敢来为这贱人求情。”
原本周围蠢蠢欲动的人,也熄过来救人的心,他们知道眼前这位得罪不起,只得站在一旁看热闹。
瘫倒在地上的人,转眼遇上周怀宁的视线,不知道又惹到他哪里,又挨了一脚,这下彻底倒下去没在起来了。
周怀宁最烦这种无辜受惊的表情,想到那次在树林里,表哥怀里抱着的那个人也是这样的表情,心里的嫉妒达到了顶峰。
整理着略微凌乱的衣服,抬眸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人:“我生平最讨厌这样的眼睛,要不剜了。”
平淡的语气是怎么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地上的人相似接受了命运一般,怀里的走马灯漏了出来。
周怀宁一脚踩碎了灯,看着对方眼里透出的绝望,眼底是满满的兴奋。
“这算眼睛跟那假男人文梁倒很像。”
匕首靠近眼球,被桎梏的人,眼神散涣,只是眼角是连连不绝的泪珠。
文梁没想到,凑个热闹,还能吃瓜到自己身上。
周怀宁一开始看上的就不是那盏走马灯,而是眼睛跟自己酷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