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公被叫进来的时候,屋内的气氛很不对劲,文梁一脸委屈,眼角还挂着泪水,而殿下背对着人,要不是他知道殿下的为人,还以为这里不久前上演了一场霸王硬上勾。
瞧着药瓶倒在被子上,唐公公身为殿下身边的人,拿起药瓶给文梁抹药。
文梁下意识地蜷腿,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这人有运气没福气,这么好的药给他用 ,杀鸡用牛刀。
颇为嫌弃地说:“元宝赶紧上药吧,这伤耽搁不得。”
文梁心里哭唧唧:真不是他不想上药,他得腿是真得疼。
见他依旧没有上药,唐公公叹了一口气想给他上药,殿下也没说什么,当即打开了瓶盖。
文梁皮笑肉不笑拒绝道:“我...我来就好了,不麻烦唐公公了。”
话说得跟蚊子一样,唐公公有些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
唐公公:“元宝,你说什么?”
“行了,下去吧。”
恍惚进来的唐公公,恍惚地点头,脚刚踏出房门,满脸震惊,殿下他...他不会是不想别人看见元宝的玉足吧。
魏无忌看着小心翼翼想试着换个姿势,又不敢大幅度动的人。
手扶着额头,帮他换了一个姿势。
文梁闭住呼吸,任由他摆弄自己的脚。
他的腿白嫩中透着一点粉嫩,要是不仔细看,白得让人眼花,只是红肿的地方格外的碍眼了。
魏无忌淡淡地收回视线,摆弄好裤脚。
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文梁将药瓶放好,索性在床上躺着了,今天他受伤了,不出去伺候那位殿下,应该没什么事,谁让他自己的病情加重了。
晚膳在房间里吃的,魏御还拿了一些点心过来,这都是宫里没有的,文梁以前也没吃过。
其中桃花酥太合心意了,不由得多吃了几块。
贪吃的后果就是肚子撑得睡不着觉了。
披了一件外衣来到院子里,还好他有单独的一间房子,要是和其他人住在一块,哪能有晚上出来的机会。
坐在石阶上,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
“我离开了,会有人发现我吗?”
他的父母可以好久好久不打一次电话,除了要钱的时候。
文梁不是一个有钱的人,小时候是留守儿童,父母的爱从没有分到他身上,他拼命远离那些痛苦的地方,考上了大学,自己赚了点钱,也让父母要去了。
他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直到遇见了他的偶像,有了自己的目标,那段时间是他最充沛的时间。
可谁能想到如今来到了他乡,还是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
不过一向习惯身处陌生环境的人,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独在异乡为异客,唯有努力生活才能活得精彩。
怪不得以前总有诗人,望月思人,银色的月光铺满大地,即使穿着衣服也能感到一丝丝凉意。
文梁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睡梦中感到摇摇晃晃的,微微眯眼,头已经半悬空在床边,吓得脚一蹬缩回床上。
不会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以前睡觉都不会这样的,脑袋突然挂在床边,肯定有人要谋害。
瑟瑟发抖的人抱紧被子,捂住全身缩进角落里,没一会平稳的呼吸传来。
趴在屋顶看来全过程的唐去,心中满满的嫌弃。
“殿下。没发现什么异常。”
想到他那不得体态的睡姿,唐去恨不得以后回宫了亲自教他一番。
“他这几日没有出去,脚受伤后,也没和村里的人说话,一整天待在房间里。”
文梁的行经每次都和殿下相同,让人不得不心生猜忌,上次殿下直接在东宫里遇刺,内鬼已经很猖狂了。
“林晋那边怎么样了?”
唐去想起那道粉嫩的身影,眼中尽是疲惫:“周少爷已经送回去了。”
周怀宁当今皇后同胞妹妹所生之子,是太子殿下的表弟,此人行为跋扈,也不怪她性格乖戾,太后把他当掌中宝,皇上待他也如亲生的儿儿一般。
哎,偏偏他就看上了殿下,每次遇上他,唐去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掉一大把。
也就林晋有办法拿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