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杜殺就觉得,他有必要将他的亲孙子杜金找回来,倾力培养,来继承他的位置。
不仅如此,他还要潜移默化的,朝着东岳县那边多倾泻一些资源,以壮大嫡系一脉的实力。
说白了就是,身边有子孙继承家业;并且东岳县杜家嫡系一脉也必须有自保的能力。
心中有了计较,杜殺便开始暗中谋划。
终于在这一天,她觉得自己的谋划进行的差不多了。
于是他再一次召开了家族会议。
这次参加会议的,除了杜殺这位家主,旁系四支脉的房头以及一些重要核心人物,还有其他旁系一些核心子弟;甚至连杜家五位硕果仅存的,上了很大年岁的,轻易不会到处瞎几把溜达的族老,都被请了出来,专门为了镇场子。
这场会议规模之大,足有近百人。
只不过,当杜殺的目光扫过这近百人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一种孤立感。
三分之二的与会人员,全特么的都是旁系四支脉的人!
不过孤立感,并不代表无力感。
毕竟杜殺能将家主位坐稳到现在,也是有仰仗的。
首先,杜家除了旁系四支脉,还有很多其他分支的族人,并且很多都是偏向嫡系一脉的。
其次,杜家有五位族老,是杜家活的时间最长,身份资历最老,镇宅老怪级别的存在。而这五个人中,有三个人是站在杜殺这边的。
再次,杜殺当了这么多年的家主,手里自然掌握着一些保命的底牌,就比如那两只效忠于他的精锐武装。
说起这两支精锐武装,
其一,是杜家铁卫,这是一支完全效忠于杜家家主的精锐力量。只要你是家主且还在位,他们便会对你忠心不二。
其二,是杜殺一手挑选的家主近卫,有一百人,全都是万里挑一的精锐,只服从并忠诚于他杜殺一个人。
相比之下,这第二股精锐,才是杜殺手中真正的王牌。
毕竟,前者效忠的是杜家家主。
如果他不是家主,这股力量便不属于他了。
而后者,却只效忠于他本人,走到哪带到哪的那种。
讲真的,杜殺手中掌握的这些底牌,已经足够跟旁系四支脉分一个高下。
甚至灭了旁系四支脉也不在话下。
然而他之所以没有撕破脸皮,而是选择开个会,大家好好聊天,原因只有一个:他不希望杜家经过一场混乱之后,分崩离析,两败俱伤,变的一蹶不振。
只是很多杜家族人,却并不能体会杜殺的一片苦心。
就比如眼下——
“我说杜殺,我记得你从前没有这个爱好,怎么现在好像对家族会议情有独钟了?这些天你总是开会,开会有瘾啊?”
与会人员刚刚落座,屁股还没能将椅子给暖热,一道不和谐色声音便是突兀传来。
众人顺声音看去,原来是旁系四支脉中,大房房头杜藻徳。
算起来,这杜藻徳跟杜殺还是血脉不算太远的堂兄弟;都是能当爷爷了的人了,却仍旧是脾气火爆,粘火就着;尤其跟杜殺,那更是打根儿起就水火不相容。
若说杜殺的敌对阵营中,有哪些人是绝对不能感化,完全没有机会化敌为友的仇敌,那么这杜藻徳绝对能排进前三。
更别说上次杜殺雷霆手段整肃家族的时候,曾经罗织了好几个罪名,亲手宰了杜藻徳的结拜兄弟,此举相当于斩断了杜藻徳一条胳膊,极大削弱了杜藻徳在家族中的实力。
若说之前杜藻徳和杜殺是相看两相厌,那么现在则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所以这个时候杜藻徳率先开口,纯粹就是没事儿找事儿,憋着刺刀见红那种心态,冲着玩命去的。
杜殺冰冷目光从杜藻徳身上扫过。
然后语气冰冷的说道:“这次开会,两件事。
其中之一就是处理一批不守规矩的家族子弟。
杜藻徳,如果你想的话,本家主可以在这批被处理人员的名单上给你留一个位置!”
杜殺这番话充满了威胁。
而事实证明,这威胁还真是挺管用的。
至少杜藻徳的脸上虽然还有着浓浓的怨毒和不甘,但他终究是闭上嘴了。
因为杜殺口中的这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操作,他已经玩过一次了。
上一次被杜殺弄死的,是他的结拜兄弟。
所以说,出于对生命的爱惜,杜藻徳决定战术性偃旗息鼓,听一听这狗一样东西要说写什么。
倘若等一下对方说的话犯了众怒,他再一鼓作气的反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