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男先生眸子里面精光一闪，又很快平静下来：
“这款系统还停留在理论阶段，如果我们自己做的话需要多少成本？”
“可以先砍掉一些不重要的功能，光是保留主体框架就能上市，这样的话，我们三个月就能做出来，成本的话，可以控制在一百万之内。”
大卫在纸上写写画画了半天，终于得出结论。
“真有你说的这么好？”
另一人问道。
虽然他们这次采购系统只花了五万美金，一百万听起来真的太多太贵了。
但IBM财大气粗，还真不在乎这点钱。
如果真像大卫说的那样，使用了这款系统就回不去了，那别说一百万，就算一千万也值得搞出来。
他们采用这套五万的系统，是为了尽快上市自家个人电脑，抓住苹果还没发布新机的这段时间窗口，尽量在苹果嘴里抢食。
但有了大卫说的这些好处，那么，他们就不必这么着急了。
就算短时间内输给苹果，但有这些好处，就能逐渐成长起来，不用担心一下子失败了起不来了。
“这是我个人的看法。”
大卫道。
马男先生轻轻颔首。
他带在身边的人，业务能力当然没得说。
但是，马男先生也知道，不是好产品就能在市场上受欢迎的。
他们内部孵化过不知道多少近乎完美的产品，但推出市场之后失败的例子并不少。
各行各业都是如此。
“中国的市场当然庞大，但我们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和国内厂商的竞争上，而不是短期追求出货量上。”
马男先生这般说着，在场的众人都有些无语。
他们不追求出货量，个人电脑才刚刚推出呢，眼巴巴跑来中国干什么？
不就是生怕美国国内卖的不好，被各种评论到处打击以至于消费者都不相信IBM这个品牌吗？
只要能在中国大量铺货，即便在美国国内销量不好，社评也真的走向那个方向，他们也可以说他们的产品没问题，至少在中国就卖的很好。
之所以在美国卖的不好，纯粹是大家习惯了苹果等公司的风格，消费者还没转变思想，等消费者尝试了他们的产品，自然会知道他们产品的好处之类。
这些都是早就定下的策略，甚至可以说是退路。
也可以想见，这会儿的IBM，对在国内战胜苹果并没多大的信心，这才积极开拓海外市场。
“当然，中国的出货量也要考虑。”
马男先生继续道：
“冲着销量的话，当然是和计研所合作更好，但冲着技术这块，歌航公司对个人电脑的认知更深，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和两家展开合作。”
这没啥出奇的，就是选择两家代理商而已。
有些国家，他们甚至会选择好几家代理商。
马男的这个说法，得到了众人的赞同。
“短期之内，我们还是追求销量。”
市场部的美女道：
“歌航公司的实力当然也不错，但在追求销量上面，自然无法和计研所比，所以我的意思是，可以将长三角的代理权交给歌航公司，至于中国其他区域，依旧选择计研所。”
马男看向自己的队伍，大家都认同这个选择。
毕竟，歌航公司和计研所真的没法比，再说了，他们这次过来，就是追求销量来了。
技术什么的反而要放在后面。
只有大卫叹息了一声。
会议重启。
马男先生直接说了他们的结论。
“廖先生和我们说过贵方的未来策划。”
马男先生道：
“这次合作，只是代理合作，如果未来代工的话，我们当然首选贵方，穆歌小姐觉得如何？”
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
但距离穆歌等人的期望……相差甚远！
他们想着的是，要么失败，要么拿下全国代理权。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拿下了长三角这一块。
如果没有补充代工这一条，甚至还不如失败了呢！
失败了，他们全部心力放在汉卡出货和研究软件上，短期内还能赚更多钱。
现在这个样子……仅仅成功了长三角，却因为代理要占据大量的人力物力，汉卡和软件方面的进程也会拖慢，赚钱速度变慢了，得到的市场就一个长三角。
有点得不偿失。
穆歌看向陈时。
“贵方应该知道，苹果除了硬件全新设计之外，还在研究最新的系统。”
苹果如今研究的这款系统，有了未来应用商店的雏形。
但，未来应用商店能够成功，是靠着手机的封闭性。
而这年头第一批用电脑的人，都是技术精英，都喜欢自己鼓捣，才不愿意被应用商店束缚呢！
再说了，互联网一开始提出的很大一部分理念就是分享。
苹果手机的崛起……完全埋葬了互联网的这个最大优点。
但自始至终，电脑领域，都没诞生很之前的应用分发市场。
用电脑的人，还保留着支持分享这个理念的天真想法。
所以在电脑上搞封闭的应用商店，就是找死！
乔布斯被董事会开除，主要也是研究分发市场，补充软件花了太多钱，结果砸下去一点水花都没。
当然，现在这一切还没发生。
IBM知道苹果在研究全新的系统，就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他们紧张了。
“陈时先生有什么见解？”
马男先生看着陈时道。
陈时一见面就吹牛，马男先生有些不喜。
不过，这个人能搞到苹果内部的设计图，他还是很佩服的，也很想知道怎么搞到的。
但马男先生也知道，这种事肯定不能询问。
商业间谍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这些都是自家本事。
“我见过苹果的系统！”
陈时直接道：
“我们提出的这款系统，远远超越苹果，如果贵方让我们全权代理的话，我们这款系统免费赠与贵方，未来系统这一块，贵方也可以交给我们，足以让贵方三五年内远远甩开苹果。”
“这款系统做出来至少需要三个月，那时候，苹果新机新系统都上线了。”
马男先生没问陈时怎么直达的，也没问苹果系统什么样子，而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