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陈时跟在老爷子后面像模像样的打着太极拳。
主要是天才蒙蒙亮,杨爷爷出去买早餐了。
穆歌这个自家人坐在后面看爷爷打太极很正常。
陈时跟着穆歌一起看就有点不太尊重。
不过,幸好是太极拳而不是气功。
老爷子打完太极拳,杨爷爷恰好买早餐回来了。
早餐很简单,包子小米粥。
安静的吃完早餐,朝老爷子告别一声就出门了。
“你怎么说通我爷爷的?”
车上,穆歌笑着问道。
“累死了!”
陈时道:
“差点就无法说通了,最后说通的关键居然出奇的简单。”
“什么办法?”
穆歌真的很好奇:
“我都想不到办法能说通,没想到你居然做到了。”
陈时无语:
“我要是不能说通的话今天怎么办?”
穆歌笑道:
“看来我对你有信心是没错的,好了,说说过程吧。”
陈时大概讲述了一遍。
“就这么简单?”
穆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要是我早知道这么简单,就不拉着你过来了。”
“误打误撞,老爷子的想法真是……”
陈时笑着摇摇头。
“今天要请很多人,其他人苏灿和任航足够了,等上班了我亲自去见傅局长,咱们一起过去?”
车子在往市政厅的方向开。
陈时不认识傅局长。
不过,这位的职能应该和安平县李康伟差不多,主抓改开以来的工商这一块,自然是工商局局长了。
这可是沪省的局长。
“多余了。”
陈时笑道:
“人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出席,我再跟着过去不识抬举。”
“是吗?”
穆歌反问道:
“国内还有这样的说法?”
当然有。
给领导介绍什么样的人认识是很重要的,非常重要!
领导认下,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了,以后自然会关照照顾。
领导要是不认,那本来彼此之间的好关系都会破坏掉。
所以不是关系到了一定地步有了默契,甚至是领导主人要求带谁谁谁或者晚辈过来,商人和领导再熟悉再称兄道弟,商人的孩子和领导依旧不认识。
陈时感觉穆歌在明知故问,也就懒得去纠正了。
市政接待厅已经开了。
还是年前接待代表时候用过的场景,标准的很多圆桌会,主席台一溜领导的座位。
任航正带着人忙碌的搬桌子。
到时候会布置成冷餐会的格局,简单大方就足够了,倒是不麻烦。
能拿下市政接待厅才是最重要的,里面怎么布置真的一点不重要。
不过,任航还是认真检查着。
十点左右,接待厅终于被清空重新布置了,一边一长串桌子将会到时候放置冷餐。
“穆姐,那边会放置吧台,到时候人和吧台苏哥都会运过来。”
“觉得怎么样?”
穆歌问道。
“尽善尽美!”
陈时认真点头道。
任航笑道:
“陈哥也太客气了,这才哪到哪?”
“在我看来,的确尽善尽美。”
“看来陈哥是没见识过……”
“额,我再去检查检查!”
任航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陈时笑笑,倒是不以为意。
这么点时间能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尽善尽美了。
至于任航说陈时没见识过啥,陈时也不在乎。
说底蕴,陈时当然比不过穆歌三人。
但要说见识,三人拍马也赶不上陈时。
陈时前世就是成功人士,虽然不喜欢,但也出席了不少高档宴会。
“一点不气?”
穆歌很是平静的问道。
“气啥?”
陈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这有啥好气的?不过是不同的经历罢了。”
“也对!”
穆歌微微点头,抬起手臂:
“十点了,我去见傅局长,你等着还是先回去,中午我们一起过去机场?”
“先回去吧。”
陈时道:
“宾馆还有三人呢,总不能不理会不是。”
“行,到时候我坐小任的车子过去,宾馆的人我都快忘记了,我会让苏灿派车过去的。”
陈时回到宾馆,就被大姐陈楠一把抓住了。
“你昨晚去干嘛了?”
大厅一角就坐着陈楠和陈玉兰,其他人都出去玩了。
老丈人不知道跟谁出去了。
“我丈人呢?”
陈时问道。
“跟桑榆出去了。”
陈楠用力捏了陈时胳膊一把:
“昨晚上到底干啥去了,还不从实招来!”
额!
老丈人没跟着孙庆林,居然跟着桑榆和夏冉然出去了?
不得不说,老丈人真是人老心不老,平时一起混的都是陈时这个年纪,甚至比陈时更小年纪的后生。
后生一旦大了,就不跟着张国柱混了,都嫌张国柱幼稚。
陈时拉着陈楠坐下:
“眼睛都红了,大夫都说该好好休息,昨晚上又没睡好?”
陈楠哼道:
“你一晚上不来也不给个消息,你说我能睡好吗?”
“我去公司那边了啊,你知道的。”
“放屁!”
陈楠激动道:
“你去公司怎么没回来,说,到底去干啥了!”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动气?”
陈时坐下,大概讲述了一下。
“你,你去那个穆歌家里了?你这是上门了?”
“啥就上门了,姐,你就不能对老弟有点信心?”
陈楠看向陈玉兰。
陈玉兰坐在另一张桌上,这会儿坐了过来,笑道:
“看来的确没去鬼混,倒不是对你有信心,是穆歌应该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小子。”
陈时一时间居然无言以对。
被看轻了还不能反驳。
一反驳就说明心里有想法……
“陈姐,咱们还没熟到这个地步吧?你跟我大姐乱说啥呢、”
“陈姐才没乱说,你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陈时没反驳自家大姐,平静的看着陈玉兰。
大家嬉笑怒骂看起来很熟都没问题,因为无关具体事情,无关要害,就是嘴里花花图个乐呵。
但陈玉兰这样做显然过了。
陈玉兰心中无比震惊。
陈时这样看着他,居然给人一种俯瞰的强大压迫。
陈时的心情她能理解,却不能理解陈时怎么养成的这股气势。
“我错了。”
陈玉兰道:
“就是想和楠楠开个玩笑,放心,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