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寒无视她,只问徐星鸣,“你告诉我,你进不进?”
徐星鸣宁死不屈,“我跟乔乔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只是想来看看她。”
靳墨寒冷笑,“拿这些东西,来看一个普通朋友?”
“她不是普通朋友。”徐星鸣故意气他似的,擦了个边,“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靳墨寒准备动手。
他一拳头砸下去时,江晚乔猛地冲过来,替徐星鸣挡住了伤害。
徐星鸣惊恐不已,“乔乔!”
靳墨寒眼眸一闪,力气一下子就收了,“江晚乔,你找死吗?”
江晚乔头晕目眩,几乎跌倒。
靳墨寒把她扯入怀里,查看情况。
徐星鸣一把推开,“靳墨寒,你别碰她!”
“这是你第二次打她了,每一次都差点打死她!”
“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来看她吗?她生病了,一直在感冒低烧,不让任何人过来,我冒着她生气的风险,买了吃的过来看她,买花想让她开心些,这些我不做,谁来,你这个名存实亡的丈夫吗?”
徐星鸣的话,一句接一句,让靳墨寒的耳朵一阵阵鸣叫。
他短暂的停顿,就让徐星鸣有了可乘之机,抱着江晚乔进去了。
江晚乔被砸到脑袋,有点头晕。
躺了一会,吃了点东西,慢慢转醒。
她看向靳墨寒。
眼睛里,充满了失望。
靳墨寒没走,但是两个男人在这里,一定会出问题的,她轻声说,“星鸣,你回去吧。”
徐星鸣担忧,“我不放心你。”
“没事,靳墨寒不会再打我了。”
“我不会相信你的。”
他不走,靳墨寒先走了。
门关上,屋子里的空气一片凄凉。
江晚乔捂着额头。
“星鸣,你也走吧。”
她太难过了。
难过到现在不想应付任何人。
徐星鸣轻声问,“你想自己静一静,对吗?”
江晚乔颔首。
想到以前,跟靳墨寒热恋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曾经,仿佛一场梦一样,她心酸难忍,落下两行热泪。
徐星鸣心疼不已。
他去关了灯。
屋子里漆黑一片,徐星鸣便道,“乔乔,哭一场吧。”
江晚乔再也忍不住,低声呜咽了起来。
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这么坎坷?
……
哭了很久,江晚乔慢慢缓过神。
徐星鸣没有走,而是轻声问,“饿吗?”
江晚乔坐起来,难为情的点头。
灯打开,徐星鸣的面目那么的温柔,让人看了难免心动。
徐星鸣给她打开吃的,保温杯温着,可以直接吃。
江晚乔不客气。
吃完道谢。
徐星鸣摸摸她的脑袋,“乔乔,我做你哥哥吧。”
江晚乔一顿。
她抬起头,感激他,“你不会觉得委屈吗?”
“你心疼我委屈,可是又能做什么呢,难道你会放弃靳墨寒,回头看我一眼吗?”
江晚乔心酸,“谁跟谁在一起,都是宿命,再用劲儿也没用。”
徐星鸣嗯了一声。
“当你的哥哥,也能让我死心。”他考虑周到,“这样靳墨寒也没有理由再侮辱你。”
江晚乔默不作声。
太晚了,徐星鸣留在这里也不太合适,跟着离开。
不曾想,靳墨寒还在楼下。
他脚边全是烟头。
徐星鸣也是男人,他虽然什么举动都没有,却洞悉一切,“靳墨寒,你后悔了吗?”
靳墨寒一脚踏过来,地上的烟头踩在脚底,就好像把他们的过去,也一同给碾碎了。
“你怎么想的?”
徐星鸣,“你什么意思?”
“你想娶她吗?”
徐星鸣怒不可遏,捏紧拳头冲了上去,一拳头砸在靳墨寒的脸上。
靳墨寒没躲,但是眼神已经冷了下来,“你想要她,我把她给你。”
徐星鸣还想再打,靳墨寒一把捏住他的手腕。
“你打不过我,除了我让,你没有任何胜算。”
徐星鸣问,“乔乔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靳墨寒无情道,“什么都不是,她只是我的妻子,如果这人影响到我,我也可以随时舍弃掉。”
徐星鸣听着听着,都笑了。
他点头,“靳墨寒,你真是个东西。”
他笃定的说,“你迟早会后悔的,等着吧!”
徐星鸣转身离开。
靳墨寒抬头看了看楼上,到底是什么都没做,也跟着走了。
次日,江晚乔反复检查自己,病已经好了。
她打电话给手下,确定靳墨寒在找那个孩子之后,也就没有打扰。
偶尔,保镖会发一些重要的发现。
江晚乔全都收集起来。
这一天,她接到电话,说人找到了,但是人在劫匪的手里。
劫匪在哪里很难找,需要报警,但是对方放话,要是报警的话,就当场撕票。
江晚乔求助靳墨寒。
他有办法的,肯定可以找到他。
可是靳墨寒不接电话。
江晚乔去公司找他,去任何可能得地方,找他。
一直兜兜转转半天,都没有结果。
绑匪给过几次机会,最后没有耐心了,说只等半小时,再拿不到钱,就直接撕票。
江晚乔抱着手机哀求。
劫匪挂断电话。
最后十分钟,江晚乔给靳墨寒打了五个电话。
可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怎么都联系不上。
江晚乔放下手机,所有的力气都在此刻抽光了。
“报警吧。”她对司机说。
司机为难,“如果真的撕票了呢?”
江晚乔眼眶通红,“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她只能祈祷,绑匪只是吓唬她。
然而,二十分钟的煎熬之后,江晚乔收到的却是警方遗憾的通知:对方撕票了。
江晚乔坐在车内,浑身都在发抖。
她的眼泪,不断的汹涌,流下的泪水滚烫无比,沾了血腥。
很多人都不敢靠近她。
等她哭够了,缓过神来了,才敢开口,“去看看吧!”
此刻,正是黄昏。
晚霞照在身上,刺痛江晚乔的双眼,仍旧保持最后一丝希望问,“确定了吗?已经撕票了?”
“嗯,绑匪已经被逮捕了。”
“他是我的孩子吗?有证据吗?”
“他是唯一一个跟你描述最符合的孩子,出生年月日,跟靳墨寒很相似!”
江晚乔浑身都软了下来。
她绝望得想去死。
但是,孩子冷冰冰的尸体,还在等她去收。
江晚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车的,她感觉浑身骨头都在痛,走的每一步,都用尽了全力,像是一脚一脚的踩在刀子上,疼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