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鸣站起身。
他就那样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步一步,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无力的笑了笑。
早就该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了不是吗?
靳墨寒那样的人物,爱过他的都不能忘掉,更何况是被爱过的。
江晚乔回到办公室之后,面对桌子上大堆没处理的事情,有些疲倦。
她处理了一会,感觉一阵低血糖,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吃饭。
她点了餐。
陈易开门进来,手里拎着袋子,“江总,有人给你送了饭,放在前台。”
江晚乔好奇,“是谁送的。”
“不知道。”
江晚乔拆开看,上面没有留言。
可是一看菜品,就知道是谁的手艺。
她轻吐一口气,“拿走吧。”
陈易大概知道是谁的,听话拿走,另外吩咐前台,不要再接收徐星鸣带来的东西。
走时,江晚乔说,“不要叫我江总,我现在是靳墨寒的妻子,你该叫我太太。”
“好的太太。”
忙完回到家,江晚乔陪着清欢玩了一会。
她很快睡着。
管家过来说,“太太,张海瑶一直闹着想见见你。”
江晚乔冷漠道,“她想跟我说什么,直接带话就是了。”
“她说一定要亲自见你,说跟先生有关系。”
江晚乔眼眸微闪。
她眼底弥漫着浓烈的恨意,在夜深人静的此刻,达到最高点。
张海瑶被关进监狱,按理说,现在是没法见她的。
但是江晚乔见她并不难。
张海瑶的噩梦就是监狱,她被江晚乔送进去之后,在里面生不如死。
她受不了了,跟江晚乔说了个方法,来换自己出狱。
“我有办法让靳墨寒起死回生。”
江晚乔淡淡的说,“我也有办法让你现在就死,你要不要试试?”
“我说的是真的!那些药是我给靳墨寒注射的,并不能完全致死,有可能会出现假死的迹象,靳墨寒的尸体不是一直都保存着吗?你想办法弄出来,我们试试,行不行?”
江晚乔问,“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话吗?”
张海瑶憔悴哀求,“我说的是真的,要是我不能治好靳墨寒,你弄死我!”
“弄死你算便宜了,张海瑶,你会一辈子都在监狱里待着,永无光明之日。”
说完,起身走人。
张海瑶的怒吼哀嚎,最后被狱警堵在了掌心里。
江晚乔站在监狱门口,望向天空。
天上有云。
明天是要下雨的。
她不由得想,靳墨寒,你会觉得冷吗?
这个时候,她突然很想去看看他。
张仲亭的住处,佣人不会拦着江晚乔。
她最近忙,还是第一次来看靳墨寒。
之前不敢,现在是想得要命。
张仲亭从床上起来,问她,“你真的要看?”
“嗯。”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好一会,才答应带她去。
冰棺的房间,无比阴冷。
江晚乔感觉那几步路,是这一生最漫长的。
张仲亭打开冰棺,“你看吧。”
江晚乔走到边上,眼泪已经下来了。
可往里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人呢?”
张仲亭面不改色,“他一直都没有在里面。”
江晚乔情绪激动,“那他人呢?张仲亭,你答应过我,要保护好他的尸身!”
到如今,张仲亭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江晚乔,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
“之前不说,是因为我没有胜算,怕你失望,现在我已经成功了,所以跟你说实话。”
“其实墨寒……”
正在这时,江晚乔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一看是家里的电话,转身接起,“叔叔,怎么了?”
管家着急道,“小姐发高烧了,太太,你快回来吧。”
江晚乔马上朝外走。
张仲亭送她。
坐上车,江晚乔回头问,“你刚才说什么,靳墨寒怎么了?”
张仲亭顿了顿,“你先去忙吧,等有空了,我们坐下好好说。”
“靳墨寒要是少一根汗毛,你就进去陪你妹妹吧!”
说完,一脚油门离开。
那轰动的声音,极快的速度,都在彰显这两年,江晚乔的成长。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柔弱女孩了。
她刚才的威胁,也绝对不是口头说说。
张仲亭呼出一口气。
还好,自己做的是好事。
也成功了。
张仲亭转身朝家里走,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
他心里警铃大作,连忙上前,才发现二楼已经烧起来了。
浓烟滚滚!
张仲亭马上安排人灭火,好在刚烧起来,火势不大。
等完全灭了火之后,张仲亭才发现是靳墨寒的那间房子先烧起来,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烧毁了,靳墨寒不见了。
他咬牙,“派人找!把整个沪城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到靳墨寒!”
要是找不到,江晚乔真的要杀了他!
……
江晚乔抱着清欢去医院治疗。
一夜的努力,她的烧不退反而增高了,医院建议做一个全身检查,看看是哪里的问题。
江晚乔自己也接触过医学,知道这是不好的预兆。
低烧,持续不退的高烧。
都是某种恶疾的征兆。
次日天亮,江晚乔拿到了医院的检查结果,很不幸的是,清欢得了小儿罕见病征,体内的某种细胞缺失,不治愈的话,不过七岁,就会成为脑瘫。
好在小孩的治愈率是很高的。
只需要找到合适的骨髓,移植之后,就有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
在江晚乔这里,清欢就是亲生的,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她。
她的骨髓挺好找,只要给出足够的钱,就有人捐赠,江晚乔寻找的过程中,徐星鸣私下做了个骨髓配对,发现正好可以帮到清欢。
他便跟江晚乔商量,用自己的骨髓。
江晚乔下意识拒绝,“你别凑热闹了!”
“虽说好找,但这阵子,不都没有消息吗?骨髓死不了人,我也愿意帮清欢。”
江晚乔不肯,谁知道清欢的情况越来越恶劣。
她日日夜夜都在哭,人都要哭废了。
之前的活泼可爱,现在因为病痛的折磨,变得沉默寡言。
江晚乔日夜守着她。
清欢不爱别人守着,就只想粘着江晚乔,但是江晚乔太辛苦了,她偷偷地哭。
她才两岁多,江晚乔看着心疼死了。
“别怕,妈妈不会让你疼太久的。”
清欢抱着她的脸,亲亲她的脸蛋,“妈妈,要不然,我也跟爸爸一样,不在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