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诺哽咽不已,泣不成声!
她手软松开,蹲在地上哭。
江晚乔的心狠狠一坠,“靳墨寒怎么了?”
安保冲了进来。
将云诺拖了出去。
江晚乔跟着出去,但是腹部莫名的疼,她走两步就摔倒在了地上。
徐星鸣赶来,把她搀扶到墙上,“你怎么下床了,医生说你得好好休养,你伤得还挺重的。”
江晚乔紧张问道,“你把刚才被抓出去的女人叫进来,我有话要问她。”
云诺再次进来的时候,已经冷静了。
她脸上依旧挂着泪水,看起来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
江晚乔清了房间里的人。
问道,“靳墨寒怎么了?”
云诺嘲讽,“你还知道关心他啊?”
“我让你回答我的问题。”
云诺偏偏不如她的意。
凭什么这个女人,一开始就享受着万人之上的荣耀,抢走属于她的东西?
她给了,她却不好好珍惜。
害得她的阿墨,竟然伤成那样!
想到今天她看见靳墨寒的样子,云诺就颤抖不已,“江晚乔,我一直以为,你做那么多恶事,最后迟早是要遭报应的,没想到,是阿墨替你承受了报应。”
江晚乔声音沙哑,“你不愿意说的话,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我到时候自然会去问靳墨寒。”
云诺,“你以什么身份去问啊?你们不是都要离婚了吗?你不过是坐了一年牢,生了一个孩子而已,你看看你得意的样子,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刺激阿墨,你有什么好处?你糟蹋你的爱人,你就高兴了是吗?”
“江晚乔,这一年多,阿墨比任何人都痛苦,他躺在床上不能出门,不能下地,要吃很多很多药,要承受排斥带来的痛苦。”
“这些他不让我跟你说,就是怕你会难过,你呢?你给了他什么?”
江晚乔的手指,一寸一寸收紧。
她失望,但是依旧爱着靳墨寒。
此刻说不心疼是假的。
“他得的什么病,吃的什么药?”
云诺一下子清醒。
她不能说,说了,自己就是她的仇人。
云诺眼眸闪烁,“你怀孕的时候,不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吗?”
“剁掉手指,被打成内伤,男性功能有障碍吗?”江晚乔得不到准确的答案,很是烦躁,“云诺,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云诺脸色刷白。
丝丝缕缕的缠绕,又绕到了自己的身上。
江晚乔索性全盘托出,“从那时候,我跟靳墨寒就已经决裂了,我被裴砺算计,他该来救我的,可是选择了救你,我凭什么那么无私,要大度到让他舍命去救自己的前女友?”
云诺,“他不爱我。”
江晚乔闭了闭眼,“如果你有苦衷,他也有苦衷,那就这样吧,彼此都别说,照旧生活!我不信靳墨寒还能死在我面前。”
云诺眼泪滚落。
蠢女人。
等真的到了那一天,你就去后悔吧!
云诺起身离开。
她决定不说实话了。
就让这个天大的玩笑,给江晚乔重重一击吧!
到时候,她一定会痛苦得当场死去。
……
江晚乔休息了一会。
徐星鸣进来,什么都没问。
大家都心照不宣,问了反而添堵,徐星鸣这个孩子,二十多岁,却有着惊人的老成和沉稳,让江晚乔很欣赏。
徐星鸣还说,“刚才我听说,靳墨寒也参与了救援。”
江晚乔垂下眼眸,“我知道,那时候我看到了他。”
“他人还挺奇怪的,悄无声息的就走了。”
江晚乔心里怪难受的,让他别再说。
徐星鸣握住了她的手。
江晚乔一僵。
徐星鸣说,“我知道他很爱你,你也曾经很爱他,但是现在,我出现在了你的生命里,让我代替他,好吗?”
江晚乔定定看着他。
嗯了一声。
气氛到位,徐星鸣的嘴唇,缓缓靠近。
江晚乔闭上眼,不打算拒绝。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小清欢的哭声。
徐星鸣苦笑一声,起身去看。
“小清欢,叔叔在这,不要怕。”
他熟练的哄着孩子。
江晚乔眨了眨眼,缓缓呼出那一口气。
窗外,阳光迷人。
她用力的安抚自己,眼前的生活挺好的。
不要再回头。
往前走。
徐星鸣走后,江晚乔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她把清欢放在姚雯那里,去找了一次靳墨寒。
靳墨寒这几天一直在静养,气血回笼了一些,看起来还不错。
就是越发的瘦了。
最近天气也不算太冷,但是他在家里,都穿上了单薄的毛衣。
他站在熟悉的房子里,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江晚乔却感觉到了陌生。
靳墨寒跟她,相敬如宾,替她倒上一杯热水。
“你不爱喝饮料之类的,就喝水吧。”靳墨寒坐下来,就感觉挺费劲。
江晚乔注视着他,开门见山道,“云诺说你伤得很重,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靳墨寒眼眸暗了暗。
明明叮嘱了云诺那么多次,她还是那么冲动。
靳墨寒问,“关心我么?”
江晚乔不想承认,“我只是好奇,我坐牢的那一年,你发生了什么?”
“不是那一年,是在生下清欢的那一天。”
江晚乔绷紧神经,“那一天你在哪里?我没有看见你。”
靳墨寒望着她,无声的说,我看到孩子出生,我很满足了。
回到现实。
靳墨寒问,“你想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
江晚乔一愣。
是啊,现在他们彼此都有新生活了。
问这些,得不到什么好处,反而影响心情。
江晚乔平复心情,仔细打量他。
“你看起来,比之前瘦了很多。”不断地掉体重,是一件很怕的事,更何况靳墨寒的条件这么好,都没有见好转的话,那肯定是得了重疾。
靳墨寒淡淡的喝了一口水,“都是小病,慢慢养。”
“靳墨寒,我今天来,是想给你做一次全身检查。”
靳墨寒的瞳仁缩了缩。
他不动声色的轻笑,“你既然这么怕我出事,为什么还要跟我离婚?”
江晚乔严肃道,“一码归一码。”
她得确定,这个男人是否健康。
即使不能做夫妻,曾经也有过一段感情,她做不到那么绝情,不闻不问。
靳墨寒不愿意,“你我现在已经分开了,就不必多此一举。”
江晚乔靠近了一步。
“你在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