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靳墨寒替她消了灾。
江晚乔坐起来,把刚才没吃完的早餐囫囵塞进嘴里,再倒一杯咖啡,“姚姐,你先回去吧,我去忙了。”
姚雯欲言又止,“你好些了吗?”
刚才的话听进去没有?
江晚乔没回答她,去了书房。
姚雯无奈,但又忍不住想笑。
哪个女人二十几岁不任性?都犟,都倔,硬骨头能戳死人。
她跟靳墨寒的拉扯战,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
江晚乔这一顿酒喝得,在家里养了三天才去公司。
她一到办公室,就感觉众人的眼神不对劲。
助理过来小声说,“江总,看看新闻。”
打开电脑,不需要搜索,就能看到头条。
靳墨寒跟裴衡对峙,出事儿了。
裴衡是上头的人,地位高。靳墨寒做生意,一年纳税也不少,贡献巨大,两个硬壳子撞在一块,伤亡是必然的。
他们闹的原因,是起于裴砺逼迫江晚乔喝酒。
靳墨寒把裴衡私下卡审核的事给爆出来了,裴衡老脸挂不住,跟他对着干,热度持续的发酵,大家都在吃瓜,真的假的一锅乱炖,看得网友们津津有味。
江晚乔坐在椅子上,表情凝重。
无疑,这是靳墨寒在为她出头。
闹这么大,不管是裴家故意的,还是靳墨寒做给她看,事情都发生了。
靳墨寒表了态,以后裴家,甚至其他的人,都不会再对她刁难。
这事还没消化,手机又响了。
姚雯那个八卦精,在电话里说,“听说了吗?”
“看见了。”江晚乔语气闷闷。
“我是说靳总受伤了!”姚雯火急火燎的,“靳总主动去找了裴衡,聊了什么不知道,走的时候他额头带了伤,半边脸都是血。”
江晚乔心里一沉。
这一般都是小道消息,靳墨寒会压下去的,网上搜不到。
这一整天,江晚乔都没有心思工作。
道德告诉她,该去看看靳墨寒。
正儿八经的论起来,靳墨寒对她没有亏欠。
晚上,江晚乔给罗太太打了个电话。
她问,“最近我身体痊愈,想邀请您跟罗先生一起吃顿饭,可否赏脸?”
罗太太自然愿意去。
她正想八卦一下。
罗先生跟靳墨寒的关系好,知道些内情,饭桌上,他迫于自己老婆的压力,全都告诉江晚乔了。
他说靳墨寒现在伤得严重,一直在家里不曾出门,公司都是各大董事暂时顶着。
裴衡那老狐狸不好对付,拿着上边的权利,处处打压,靳墨寒的经济损失很大。
反正就是破财,破人。
江晚乔也是做生意,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说不心疼是假的。
这顿饭,她一口没吃。
几人站在车边,罗太太拉着江晚乔,“你打算怎么做?”
她只是好奇,但是江晚乔感觉压力很大。
她低声说,“一码归一码,我会报答他的。”
罗太太有点嗑他们俩。
“老罗跟靳总认识很久了,他一怒冲冠为红颜的事,还是第一次做,这比我那憨包弟弟好太多了,得亏当初我牵红线被他截胡。”
江晚乔眨眨眼。
那云诺呢?
被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为何如何平静。
谁都不知道,江晚乔心里的疙瘩,就是云诺。
假如她真的那么清高,当初就不会选择勾引靳墨寒,两个人私下怎么玩怎么疯都可以,白月光回来,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她当小三,是自毁前途,于公于私都不能这么做。
车子开到靳墨寒的别墅楼下。
那里边没灯。
江晚乔才想起来,这套房已经清空了,挂在市场上卖,靳墨寒送给她了。
除此之外,靳墨寒还会在哪?
老宅有靳母,靳墨寒不会让她担心的。
江晚乔拿出手机,犹豫许久,还是拨出了那个电话。
响了许久,那边没接。
江晚乔心里更加担忧。
没接,是严重成了什么样子?
江晚乔胡乱猜测,又给陈易拨了电话。
他倒是接了,客客气气的说,“靳总现在不接待客人,等好些了,我给江小姐你打电话。”
江晚乔,“你们现在在哪?”
陈易沉默,许久后才道,“抱歉江小姐,靳总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
江晚乔一哽。
她低声道,“好,打扰你了。”
“没有的事,我会告诉靳总的,他其实很期待你的关心。”
陈易挂断电话,办公桌前的男人就问,“就这么两句?”
“嗯,江小姐的性子,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靳墨寒此刻,一身好好的,正在忙公务。
去找裴衡是真,但是有伤是他故意叫人传的,江晚乔查不到,就肯定会信,果不其然,效果很显著。
他垂头办事,模样很认真,仿佛刚才那通电话并没有影响到他。
陈易笑了笑,“我还是头一次见靳总玩这一招的,用在你身上真稀奇。”
靳墨寒,“既然有效果,何乐不为。”
江晚乔现在什么都不缺,也没什么软肋,一般的哄不管用了。
但任何招数,都只管用一次。
以后再遇到问题,还得另想办法。
靳墨寒难免头疼。
女人心海底针,不像做生意那么简单,这条路还有得他要钻研的。
片刻,外面有人敲门。
陈易起身走人,云诺刚好进来,她随意揽了一下肩膀上的外套,里面的紫色吊带若隐若现。
夜深了。
温热的牛奶放在靳墨寒的手边,云诺绕到他的身后,给他按摩,“阿墨,还不休息吗?”
她今天去做了水疗,效果很好,肌肤水凝泛光。
柔软的手伸进男人的衣领里,轻轻摩擦着,很容易起火。
靳墨寒扣着她的手,拉到一旁,“换了香水?”
云诺为他的细心高兴,脸红道,“嗯,一位太太送我的,好闻吗阿墨?”
“该睡觉了,还喷什么香水。”靳墨寒道,“你的心脏闻不得太刺激的东西,以后少用。”
云诺有些意兴阑珊。
她为靳墨寒着迷,但是对方太冷淡了,满脸写着不近女色,而她又没法像片里那样,没有底线的讨好,多少泄气。
但这几天,他都住在自己这。
她不想错失好机会。
便大着胆子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我已经好了很多了,不需要这么小心谨慎……阿墨,晚上去我房间睡吧,我晚上一个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