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雯插了句嘴,“哥哥,你跟靳总的关系那么好,应该知道他的前任是谁吧?”
裴之州的眼底有些幽深,“不知道,靳墨寒藏得深。”
要是平时,姚雯就追根到底了。
但是江晚乔在这,她怕伤了小姑娘的心,所以忍着没问。
吃完夜宵,各自回屋。
姚雯靠在裴之州的怀里,在他胸口打圈儿,“你今晚上问乔乔那些话,是不是你知道点什么?”
裴之州漫不经心的,“跟江晚乔走那么近,图什么?”
“她人挺好的,单纯,也守得住秘密,我想交这个朋友。”
裴之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说道,“那你有空提醒她,早点离了靳墨寒,不然迟早小命不保。”
姚雯笑了下,“不至于吧,我觉得靳总没有那么坏,乔乔也没那么傻。”
……
江晚乔晚上没睡好,早上醒来鼻塞又咳嗽,温度也高。
她趁自己还有力气,抓紧时间去医院。
查个血,才知道是病毒感染引起的低烧,得打一针。
医生随口道,“你的血型还挺稀有啊,我上班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的,可得小心啊,你这身体金贵着呢。”
江晚乔还没查过,闻言只觉得压力大。
金贵用在这上面,就是短命。
打完针出来,江晚乔碰见了陈易。
两人碰面,陈易不着痕迹的把手里的文件收起,“江秘书怎么了?”
江晚乔四处看了看。
没见到靳墨寒的影子。
她如实说了自己的病,陈易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就各自走了。
外面的车内,靳墨寒在里面等候。
陈易说起了刚才的事,问,“要不要去找江秘书?”
靳墨寒拿过文件,无声看起来。
陈易便闭了嘴。
今天他是来拿江晚乔资料的,之前谋划的一切,都被临时终止,所以要处理干净。
靳墨寒浏览了一遍,最后问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下个月,是江秘书的生日。”
陈易被问懵了,“我没注意看。”
靳墨寒把文件合上,眼眸深邃的看着车窗外。
江晚乔从医院大门出来。
她状态不大好,大热的天,却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小脸也苍白苍白的。
她站在路边打车。
距离不远,但是江晚乔又困又累,根本看不到陈易的车。
靳墨寒皱着眉,“叫她上来。”
陈易开车门,突然看到了什么,又道,“江秘书打到车了。”
靳墨寒转头一看,显眼的保时捷,是他小外甥前段时间刚提的。
他目光落在江晚乔的脸上。
林宴风下车来,绕到江晚乔的跟前,两人说什么,他听不清,但是小外甥的表情和语气,是肉眼可见的温柔。
靳墨寒收回视线。
不知道是哪件事给了林宴风教训,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很老实。
拿了一笔钱去创业,也收了不少回来。
靳墨寒抽出一支烟,点燃,“走吧。”
……
车子驱离。
江晚乔的心好像被扯了一下,朝着那辆车看了过去,陈易的车牌号很好记。
靳墨寒很少坐别人的车,但是江晚乔在此刻就断定,他在车里。
刚才,他都看到了吧。
林宴风拿出一把刀,塞进江晚乔的手心。
她回过神,瞧着面前英俊潇洒的富二代。
她无力眨眼,“干什么?”
刀沉甸甸的,吓人。
林宴风放荡不羁,“我送你回家,你不放心的话,拿刀弄死我。”
“……”
江晚乔累得站不稳脚跟。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信了林宴风,上了他的车。
林宴风改变不小,果真守信,送她到了姚雯的楼下,一点逾越的动作都没有。
但是看见换地儿了,他还是忍不住嘲讽,“你跟我舅舅分了,对吧?”
江晚乔掏出一百块钱给他,算是车费。
给了转身就走。
另一边,靳墨寒接到了林宴风的电话。
到底是长大了,胆子也不小,公开挑衅,“舅舅,这可是你先不要的,别怪我跟你抢。”
靳墨寒淡淡道,“谁告诉你我不要的?”
“她都搬出去了,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我早就跟你说过,清粥小菜你吃不久的,还是吃你的大鱼大肉去吧。”
靳墨寒扯开领带,透透气。
他没什么感情的回应,“你高兴得太早了,这清粥小菜,我暂时还没有吃腻。”
林宴风道,“但是舅舅,感情跟生意不一样,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掌控得了的,你就算没腻,江晚乔也不是傻子,她要的是普通人的幸福,你给得了吗?”
车厢里,持续安静。
靳墨寒的脑子里,现在有两道声音在极限拉扯。
江晚乔的性子刚烈,将她据为己有,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如果把她给林宴风。
那或许是个不错的归宿,但是他没有一寸理智是允许的。
江晚乔像是一块腐烂的肉,他要挖掉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是疼那么一瞬。
可他不想挖。
靳墨寒打破车厢的寂静,“下个月她的生日宴,你去准备材料,要最好的。”
陈易提醒,“下个月,云小姐怕是已经回来了。”
“那就提前给她过。”
陈易明白。
……
江晚乔这病慢慢悠悠的,怎么都很难痊愈。
她一直在姚雯家里躺着,数着时间过,心想着要是这段时间,靳墨寒找人把她给换了,也算是打了无痛吧。
不用面对面的分手,也挺好。
至少体面。
忙完公务,江晚乔吃了点感冒药,又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手机上有一个靳墨寒的未接电话。
她没管。
结果没多久,另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江晚乔以为是工作上的,结果接通之后,发现是靳母。
她立即坐起来,“妈。”
靳母笑呵呵道,“乔乔,你人在哪儿呢?”
江晚乔猜她这么问,大概是人在别墅了。
她不能说自己跟靳墨寒的矛盾。
江晚乔撒谎,“我在公司加班,怎么了妈?”
“这么晚了还加班啊,快些回来吧,我叫人做了好吃的。”靳母问,“怎么你的鼻音这么重?是不是身体不好?”
“没有呢,我等下就回来了。”
老太又乐呵了,“好,你叫上墨寒一起吧,他刚才给我打电话也说在加班,他是个工作狂,没日没夜的,你劝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