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寒的眉目间染上一层冰霜,透过车窗看着江晚乔。
他开口道,“让她上来。”
江晚乔上车时,浑身都冷冰冰的。
她也不跟靳墨寒置气,跟往常一样,客客气气喊靳总,还不忘说谢谢。
靳墨寒垂眸,看着她光滑的腿。她穿不穿丝袜都一样,平常人看不出什么来,但靳墨寒知道,她现在裙子底下光溜得很。
谁脱的?
车子开到无人的梧桐树下,陈易下车走了。
车内,江晚乔的裙子被完全撩起,铺散在腰间,靳墨寒握住她的脚踝,一寸寸的折磨。
他的手宽大,很有力,掐住大腿的力道像是扼住了呼吸,江晚乔的眼底红彤彤的,咬牙忍着。
靳墨寒感受得到她的颤栗。
他冷声问,“他摸你,你也这样?”
江晚乔回想那场景,简直就是噩梦。
但她没说实话,而是道,“如果我没有反应,就是一个木头桩子。”
她眼睛水润一片,问,“靳总,男人都不喜欢木头吧?”
靳墨寒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生出一片怒火,点燃了江晚乔。
这张嘴,他又爱又恨。
江晚乔无视他的愤怒,假装疑惑的问,“靳总在气什么?晚上这顿饭,不就是讨好黄总吗?走时他也说了,我把事儿办得很漂亮,你该高兴才对!”
靳墨寒的动作没停。
他如黑暗里的猎豹,粗鲁对待自己的猎物。
江晚乔心里冷成一片,身子蜷缩成一团,哑声道,“你没有洁癖吗?我才被人碰过,你也不嫌脏?”
靳墨寒扣着她的后脑勺,挺狠的说,“是么?怎么没有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弄出来?”
江晚乔脸色一白。
自己那时候是为了躲酒乱说的,没想到这话还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她摸不透靳墨寒的性子,不知道拿怀孕开玩笑,会不会碰到他的逆鳞。
但这些好像不重要了。
她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在这一片儿摇车子,会不会被监控拍到?
但好在中途出了点意外,事儿到底是没办完。
靳墨寒箭在弦上的时候,江晚乔见了红。
她今天生理期第一天,粉红的血落在靳墨寒的指尖,还真像孩子没了。
靳墨寒不是畜生,他再生气也得顾虑江晚乔的身体,他抽了五支烟之后,才勉强将火气压下去。
江晚乔穿好衣服,开门下车。
脚尖还没有沾到地,她整个人又被拽回了车里。
“去哪?今晚上是演戏演上瘾了?”
受到惊吓时,最直接的反应就是痛经。
江晚乔捂着小腹,唇色雪白。
靳墨寒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脸色缓和了下来,“很痛?”
江晚乔咬着唇,没有作声。
回到别墅,靳墨寒放了热水,亲手把她洗干净,特别是大腿那,被黄老头隔着袜子摸过的地方,使劲冲洗。
他手法熟练又霸道,江晚乔在这方面不是特别放得开,可又合不拢腿,只能闭上眼睛无视。
靳墨寒在私生活上,性格一直都阴晴不定,她也习惯了。
两人躺在床上,还是靳墨寒打破的寂静,“今晚上这场酒,你只要跟我说一句不去,就完全可以避免。”
江晚乔懒得去琢磨他这话深层的意思,“我为什么不去?这场单子谈下来,我有一笔价格不低的提成,不是吗靳总?”
靳墨寒掐着她的下巴,将脸蛋儿转过来。
江晚乔眼眸亮晶晶的。
她真的是在乎那笔钱么?
分明是试探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她也够聪明,知道叫黄老头的老婆救她于水火,今晚上这一局,到底是她赢了。
在跟女人斗的时候,靳墨寒不在乎输。
他声音微哑,“乔乔,你要听话。”
江晚乔一愣。
她还是第一次在他嘴里听到乔乔这样亲昵的称呼。
要她乖巧。
她已经很乖巧了,可依旧不够,是不够像从前那位故人吗?
此刻,江晚乔的心里,生出一堆反草。
“那我原谅你吧,靳先生。”江晚乔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胳膊,乖巧的说,“没有下次了哦。”
靳墨寒没作声。
但江晚乔知道,他心里八成是不太爽快的。
她埋首,沉沉睡去。
睡得迷迷糊糊时,她感觉有手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揉搓,掌心的触感温温的,缓解了痛经带来的闷痛感。
她轻握住他精壮的手腕,真实的享受这一刻,迷糊道,“不用这么体贴的,你快睡。”
靳墨寒很安静,眸色定定瞧着她,明明什么意思都没有,性张力却无声铺开。
没办法,他长得实在太优越了。
江晚乔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接吻。
她懒得太主动,靳墨寒却也愿意附和她,要睡不睡的眼睛半睁着,光从缝隙里溢出来,勾人得很。
她原本想浅尝即止,安抚他一下,可她高估了靳墨寒的绅士风度……
他稍稍餍足,用温柔的语气哄着她全咽下去。
江晚乔算是看透了。
靳墨寒这个人,就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睚眦必报被他玩得透透的。
……
江晚乔累极了,眯眼想睡,可又被靳墨寒的电话吵醒。
靳墨寒给她掖好被子,到阳台去接。
电话里是靳母,她笑道,“我也是碰运气,没想到你还没睡,怎么了,是心情不好吗?”
“得新妻,这么可能睡得早?”靳墨寒含笑。
靳母很是高兴,激动了咳嗽起来,“年轻人的体力就是好,那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靳墨寒眼底漆黑一片,“嗯,运气好的话,也就是最近。”
……
几天后,江晚乔亲自去忙黄老头的这笔项目,成功收尾。
她回到公司,感觉有些不一样。
同事们眼神怪异,时不时背过身去议论几句。
江晚乔好一会才知道,公司内网,在这两天已经传遍了她跟黄老头的流言蜚语。
酒桌互摸。
搂搂抱抱。
开房被抓。
小三跟原配的抓奸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