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远一家是吃了午饭才动身的,所以来到永兴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秦博远自己去找方丈苦禅大师喝茶论道,吴依秋则带着秦若虚来到了近汾围棋大会比赛现场。
在华夏国,国手以下,棋力只要达到1段以上,就可以在华夏围棋文化促进会申请成为棋士,享受棋士的待遇。
像近汾围棋大会这样棋士级别的比赛活动,一般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众棋友欢聚一堂,以棋会友,成绩排名其实并不那么重要,输赢更多的也只是面子上的问题。比赛现场对外开放,观战的人非常多,气氛热烈,但却秩序俨然。在选手比赛的时候,大家一般都很自觉,很少有人大声喧哗,以免干扰选手们的正常思考。
吴依秋和秦若虚进来的时候,下午的第一盘比赛,也就是第三轮比赛刚刚开始。
“秦若虚,你怎么才刚来?现在都已经是第三轮了。”钱弘元一眼就看到秦若虚,赶紧上前打招呼。
“我是吃完午饭才来的。”秦若虚见到小伙伴也很开心:“看样子,你早就来了。”
“是的,我和赵瀚凡一早就来了,特意过来看师父比赛,他上午的两盘棋可都赢了。”钱弘元说道。
书生张平昌在黑白之塔感悟小巧之后,棋力也涨了不少,这次比赛,显然也是发挥的很不错。
按照积分编排制原则,胜者往前排,败者往后挪,随着比赛进程的推进,胜场多的高手很自然的就会被安排到前排,而败场多的棋手则会被安排到后面。于是,前面几台的对决基本上可以代表本次比赛的最高水准,尤其是位于比赛大厅最前边的第一台。
第三轮的第一台,正是姑射棋院院长张寒风5段执黑对阵尧丹县第一高手高鼎辉5段。两人棋逢对手,局势胶着,难分上下。
“我师父是尧丹县第一高手。”
“我师父是姑射县第一高手。”
“我师父到第一台了。”
“我师父也是。”
“我师父两战全胜。”
“我师父也是。”
从大厅前排传来两个孩子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由于赛场比较安静,所以基本上是众皆可闻。
秦若虚沿着声音看过去,正是王智城和黄棋天。这两孩子,在黑白之塔的时候就互相瞪眼,一瞪就是半天。今日在场边观战,居然又碰上了,真是冤家路窄,互不相让。
“我师父会吃子。”
“我师父会屠龙。”
“我师父会长考。”
“我师父长考的时间更长。”
“我师父长考的时候,就算是要尿裤子,也一动不动。”
“那算什么,我师父长考的时候,即便拉屎也不带动的。”
“拉屎有什么了不起的。”
“尿裤子难道就了不起了?”
王智城和黄棋天在边上叽叽喳喳,互不相让。
“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们俩看棋能不能不说话。”高鼎辉听这俩孩子说话,越说越离谱,终于忍不住说道:“即便是说话,也请稍微文雅一点嘛。”
张寒风也皱眉说道:“依我看,你们两还是去大厅后面,找块棋盘,下会棋去吧。”
于是,这两位已达守拙之境的“级位”小高手,就被各自的师父撵到大厅之后,很快就找一套棋具,相约一较高下。
见王智城和黄棋天噼里啪啦下起棋来,钱弘元对秦若虚说道:“要不咱们俩也来下一盘,好久没跟你一起下棋了。”
秦若虚看了一眼妈妈吴依秋。
吴依秋点点头,笑道:“去吧,正好可以试试最近两天的学习效果。我正好自己去前面看看棋。”
和以前下棋时的情景正好相反,钱弘元很快就败下阵来。
再败再战,再战再败。
很快,钱弘元脸上就露出一个大大的“服”字,赞道:“不愧是钟响三声之人,进步飞快,我都已经下不过你了。”
而边上,呆萌的王智城却意外战胜了黄棋天。
黄棋天脸上露出大大的“不服”两个字,说道:“不就是仗着比我大嘛,即便是赢了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王智城确实要比黄棋天大了将近两岁,但王智城毕竟是尧丹县第一高手的高徒,棋力虽未入段,但既然能赢黄棋天,那至少也得有个2级水平,确实也算的上是一个天才。
只见他呵呵一笑,依旧不失呆萌本色:“呵呵,赢了就是了不起,呵呵。”
此时,前方传来第三轮的部分战报:
张寒风5段胜高鼎辉5段,
胡振5段胜于棋5段,
黄乐天5段胜田中5段,
张平昌4段胜陈寒远5段,
李文俊4段负顾春风5段
。。。
在这一轮比赛中,除李文俊惜败近汾女高手赵春风之外,姑射县几大高手发挥出色,尤其是那书生张平昌,竟然能将5段高手也斩于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