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朱棣,朱标等人脸上的表情那是异常的难看。
虽然几人都已经看过了史书。
知道了天顺这回事。
可是知道了生气是一回事。
你真的面对这个事的时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且这些事实在是骇人听闻!
不是人干的。
恰好朱瞻基好像是没准备停下来。
还在为大家重新复习一遍。
“于谦被杀之时留下了那首脍炙人口的石灰吟。”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接着便是慷慨赴死。”
“朱祁镇夺门登基之后更是为死去的太监王振立庙,将参与京师保卫战功臣的家眷全部送往瓦剌。”
“为瓦剌太师也先立庙!”
“任用曹吉祥,徐有贞,石彪,石亨等。”
“景泰皇帝朱祁钰同年在宫中死去。”
“死后朱祁镇下令其不得入皇陵。”
朱瞻基说完了之后还朝着一旁已经吓得坐在地上的朱祁镇露出来一个十分和煦的微笑。
“什么时候能去?”
“什么时候都能去。”
“但是要提前准备一番。”
朱元璋这时松了口气。
好像是卸下了什么包袱。
“朱高煦!”
“给咱把门关上。”
“孙儿遵命。”
朱祁镇则是不停的朝着朱元璋开始叩首。
真是哭了。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太祖爷!”
“那都是他做的。”
“不是我做的。”
“这些事真不是我干的。”
“太祖爷,太爷爷,你们听我解释啊。”
“我没去过南宫。”
“没干过这样的事。”
朱元璋则是黑着脸走了下来。
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朱祁镇。
“告诉咱,你是谁。”
朱祁镇吓的后退了一步。
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太祖爷..我..我是朱祁镇!”
“可是..”
“别可是了,咱知道了你是朱祁镇就行。”
砰!
朱棣没等朱元璋说完了就上手了。
“爹,您跟他废话什么。”
“就是,简直禽兽不如。”
朱元璋看着上去已经开始按着朱祁镇锤的朱棣和朱标。
也跟着冲了上去。
朱高煦朱高燧两兄弟自然是不会闲着。
朱家的老爷们都下地了。
最让人意外的就是朱厚照了。
这个朱祁镇的晚辈。
红着眼睛。
手里还拿着自己刚刚脱下来的靴子。
也跟着上去了。
场面一度混乱。
但是唯一整齐的就是他们手里的鞋子。
马靴,朝靴,老布鞋,千层底布鞋。
杂七杂八的都有。
照着朱祁镇就开始抽。
朱祁镇流着眼泪。
做的都是让人难以置信的事。
仿佛是将自己挨打的经验都给抛却了。
叫也不叫了。
每次有人打他!
他都会十认真的流着眼泪解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你们要找就找他去。”
可是这话是他们想听的?
每次说完了之后打的就更重了。
“太爷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太祖爷,您听我说啊,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啊!”
“您别打了,真的不是我做的啊!”
热切的嘶吼和解释。
迎来的是更加猛烈的进攻。
一炷香后。
朱祁镇一个人趴在地上,眼神呆滞,灰头土脸,但是依旧不停的呢喃着。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朱元璋等人默契的没去看他。
“小子!”
“孙儿在!”
“调集军队,做好准备。”
“明日一早我们就发兵天顺朝。”
“咱倒是要好好会会他。”
“好好的问问他到底脑子是怎么长的。”
“真是给咱们朱家长脸。”
朱瞻基凌然一拜。
“孙儿遵命!”
接着抬起头眼神闪烁。
最终还是开口了。
“太爷爷,孙儿以为朱祁镇的昏聩和无能无可推卸,可孙儿以为夺门之变本就一场闹剧。”
“闹剧?”
“什么闹剧?”
众人都好奇的朝着朱瞻基看了过来。
朱瞻基微微叹气道:“太爷爷,您想啊,当时的景泰皇帝朱祁钰已经重病缠身时日无多,而且还不曾有子嗣,太子乃是朱祁镇的长子朱见深。”
“那么您想想看,朱祁钰驾崩之后,谁能继承皇位?”
朱元璋下意识的开口。
“自然是太子朱见深。”
朱瞻基微微点头道:“朱见深是继承皇位的第一人选,可是当时朱见深年幼,不能临朝治国!”
“那么按照当时的情况,谁能帮着他统摄朝政!”
“那便只剩下了南宫中这位朱见深的生父。”
“看似是为了皇位的喋血,我们朱家兄弟自相残杀。”
“其实不过是一场闹剧。”
“一场文人武将为了自己的野心来组织的一场闹剧。”
“朱祁镇抢的也不是朱祁钰的皇位。”
“而是自己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