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脚底蔓延上来的酥麻让木琢玉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或许真的有几分道理。
可是即便是有,在这个废灵根面前承认了也只会更加羞耻而已。
他向来就是高高在上被人捧着,何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衣衫半散开,洁白如玉的肌肤上落下瓣瓣梅花的痕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人一着不慎跌落尘埃。
“你到底想干什么?”
鞭子停下来的间歇,木琢玉忍着心底的羞耻感用愤怒掩饰着慌张。
“干什么?不过就是想让师弟舒服舒服罢了”
“我伺候的可还满意?”
颜欢彬彬有礼的说着,似乎做的事也十分光明磊落,可是只有木琢玉知道这人不过是瞧着无害罢了。
如果真的有她话里的那几分卑微,今日被绑在这里挨打的就该是她才对!
木琢玉眼中有些恼,看着颜欢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
“我知道你之后会针对我,不过……”颜欢像是洞知他心思一般,凑近了他耳边轻轻的说着:“我可不会保证下次下手还会这么轻。”
“重一些师弟才更舒服些,是吧?”
颜欢蹙着眉轻轻思索,似乎已经决定了下次要如何做。
木琢玉眼中是真的染上了怒火,不仅眼尾红的艳,就连下颌都不禁微微抖动着。
呵!
她等着!
到时候就看自己怎么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吧!
颜欢又随手拿起了鞭子,木琢玉瞧见的第一眼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原来他也害怕自己露出那些丑陋的情态。
不过,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落下来。
颜欢将鞭子的手柄塞进了木琢玉手里,然后笑意盈盈的问:
“师弟这是怕我?”
她眼中略微透出点点可惜,“我们之后可是还要常常见面的呢。”
然后颜欢就不在意的走了出去,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直到人已经彻底消失在房间内,木琢玉才微微咬着牙想站起来。
本想叫人来解开发带,他却在站起来的时候忽然发现:
颜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他解开了。
他根本没有被绑住。
那刚刚自己为何丝毫没有发觉呢?
木琢玉眼神阴冷的将那根发带收在了手心,另一只手却还紧紧攥着鞭子。
明明这鞭子是自己最喜欢的一件法器,可是被那人用了之后,看这鞭子竟然也有些不顺眼了。
他嫌恶的将鞭子丢在地上,将颜欢的名字在唇边轻声的念了念。
还未曾有人如此对他。
很好。
而颜欢回到自己房间后不紧不慢的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态度十分悠然,直接把系统都看着急了:
“宿主,你……你这么对反派就不怕他对你直接下狠手?”
“难道我花积分兑换回来的本体就这么没用?”颜欢的眼中也是有些傲的,她淡淡的瞥了一眼系统平静的说:“你就别担心了。”
如果没有自己的本体力量,这副身体顶多也就算是一个壳子而已。
不仅无法反抗,恐怕还只会拖自己后腿。
木琢玉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本就是天之骄子,而且还天赋异禀受众人爱慕,自己若是一点能力都没有怎么能让反派多看她一眼?
可惜她不止要反派看向她,她还要他臣服于自己。
现在自己再拿温和的那一套来只会是白费功夫。
因为木琢玉根本就不会明白什么是平等,但是自己现在唯一不缺的就是耐心。
一点一点教训,一点一点侵占,润物细无声那套她要用,强势霸道她也要用。
她心情颇好的又抿了一口茶,感叹道自己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现在木琢玉一时半刻是不会再盯着她了。
颜欢舒舒服服的躺上了床。
与此同时,另一边却是格外安静。
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气氛凝滞了。
木琢玉传声将柳任远叫进来了房间,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柳任远走了进去准备迎接琢玉对自己出的法子的赞赏。
却没想到一进去,一盏茶杯就直逼他额前而来。
柳任远没有避开,锋利的茶盏划破了他的脸。
鲜血淌在了地上。
柳任远看不真切琢玉的身影,只能看到他在若隐若现的帘子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朦胧。
但是他能确认那盏茶杯就是从帘后飞出来的。
可是自己不是想法子让琢玉出气了吗?
怎么现在还更气了些?
“你还真是没用!”
还没等柳任远细想出来原因,帘子后面的木琢玉便拈着笑冷冷的开口了。
倘若不是他出的主意,自己怎么会被那人羞辱?
如今竟然也好意思来自己面前邀功,虽然柳任远看不清楚他,但他在软金纱帘里确是把柳任远看了个清清楚楚。
包括他眼底的谄媚和贪婪。
真想把这人的眼睛剜出来。
“琢玉……我不是让人把人绑来了吗?”
虽然木琢玉话里没有说明白,但柳任远隐隐约约觉得还是跟那个颜欢有关。
于是忍不住出声追问,却只得到了一声极轻的嘲讽:
“哼,你最好别再提这件事!”
他怕他会先忍不住要了柳任远的小命。
柳任远悻悻的住了嘴,只敢远远瞧着木琢玉。
琢玉……怎么靠在椅子上?
似乎还有些倦意。
木琢玉又想起了鞭子落在身上的感觉,痒痒的,其实不是那么疼,再说了,不过几道鞭痕,吃些丹药就好了。
可是木琢玉却故意没吃那些,像是想将今日所受的一切记住一般。
要不然自己怎么会靠着椅子,又懒的出去见人?
他越想越烦躁,于是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又砸到了柳任远的身上。
这下倒不只单单是疼了。
毕竟带了几分灵力,自然是要再痛上一些的。
可是柳任远一声不吭的受着了,甚至觉得这是师弟的恩赐。
木琢玉瞧见那人眼中的痴狂,衣袖掀起直接带起一阵风卷了柳任远出去。
还真是让人厌烦。
杀了,是不是就好多了?
木琢玉认真的想了想实施起来的可能性,最后又放弃了。
毕竟他身上还有自己用得着的地方。
屋子里彻底清静下来,木琢玉懒散的撑着头,斜靠在椅子上。
像极了美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