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过去。
哐哐哐——
敲门声响起。
“景民哥,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了!”
房内的两具身体停了下来。
景民这才意识到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
看着身前女人的虚脱模样,他笑出了声,低声道:“小妖精,让你刺激我。”
接着大声喊道:“这就起!”
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逃离了景民的身体,又回到了三十六墓中。(这条成精的紫蛇就是景民在妖界凤栖楼拍卖下来的那只。)
享受完的景民心情大好,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还哼起了小曲儿。
……
“今天去霍家,找霍萱!”
旁人满脸疑惑,这一觉醒来怎么转移了目标。
……
霍家庄
这霍家是妄城名贵世家,以种植买卖药草,鲜花营生。
这整个人界的花铺和药材铺几乎都有他家的身影。
“去通报,求见你家萱小姐。"
“我家老爷让小姐禁足,这几日都不得见外人。”
禁足?
“那去通报,我们求见你家老爷!”
“请稍等。”
片刻后。
“诸位请进。”
这霍府果然名不虚传,在踏进来的那一瞬,就闻到了药草随风飘来的香味。
他们家也有香!
景民嘴角勾笑,说不定还歪打正着了呢。
他看的仔细,这园中的下人,人人腰间别花,还挺讲究。
进了大厅。
这霍老爷衣着稍显朴素,手中把着佛珠,腰间也别着素花,与这庞大的家世有些格格不入。
“不知诸位官爷见我这老头有何贵干啊?”
两个官兵却完全没有了在慕家时的强横,抬笑道:“霍老爷抬举了,我们在办李家的那桩案子,特来请教贵小姐来了解一二。”
霍庄仁听罢笑了起来,“小女一直待字闺中,又怎会和这李家的案子扯上关系呢。”
话说到这份上, 两个官兵互相看看有些为难。
“霍老爷,哈哈哈,是我摘了那榜单,”景民迎了上去,“听闻贵小姐和那慕家小姐平日走的近,特来了解些事情。”
“我都说了我家小女平日待字闺中,不去走动,哪里能和什么慕小姐相熟啊,谣传罢了。”
霍庄仁的态度显然已经有些温怒。
呵呵,景民想笑,这老头有问题的不要太明显了好吧,都点名来找你闺女了,还说没见过。
不能硬来,看来要从其他地方入手。
“霍老爷,我看贵府的药材繁多,我想问您买下几株去下药,不知可否啊?”
这老头的态度立马缓和了。
“当然,我霍家盛产药草,别说你买了,就是我送你几株又何妨。”
“霍老爷果然豪爽,我早就听闻这妄城的霍老爷性情豪爽大方又拥有天下各种珍稀药草,声名远播,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霍庄仁被夸的合不拢嘴,胡子都翘了起来。
“哈哈哈哈,今日只要是你说出的药草,我通通赠送给你,不枉你所听到的。”
景民心中冷笑,哼哼,是嘛?老头子,那你可就听好了!
“蛇母草,雪木果,铜心花和黑莲薯!”
从景民说出第一个名字开始,霍庄仁原本洋洋得意的笑脸就静止了下来,紧接着随着一个又一个名字的说出,他的脸色是越来越绿,直到景民说出最后一个,没有人扶着,他就直接倒了下去。
是他大意了,他以为对方随意说出几样偏高级的药草,当打发了下人就是,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平民竟然能知道这些万般金贵稀有的药草。
这蛇母草和雪木果是他翻山越岭,经历多少艰险才摘采得来的,平日怕放在药房被破坏,一直是放在自己房间花架后面的暗槽里。
而这铜心花更是无价之宝,自己之前有幸拥有过一棵,后来也进献给了皇帝,这才有了霍家庄的声名远播。
至于最后的那个黑莲薯,自己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想必也是一味天物。
可是自己前面已经吹嘘的这么高要送给他了,如果这时耍赖,岂不是让在场的众人看笑话,要是再给我流传出去,我这老脸可就丢尽了啊……
萱儿啊萱儿,就是爹有心保你,也不行了。
“你,”霍庄仁指着景民,让众人不明所以,“过来!”
来到后堂。
霍庄仁一改高高在上的模样,讨好道:“小兄弟啊,老夫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别难为我一个老头子了。”
景民继续装傻,“霍老爷,你可别冤枉我啊,我什么时候难为您了,您可是人界有名的药老,储药无数,我可不敢!”
额。
这倒是把霍庄仁整无语了,只能挑开话题,道:“你们不是要见小女嘛?可以见,不过只能你一个人见,我家女儿还未出嫁就见了这些官府糙汉子,传出去不好。”
景民心中暗笑,等的就是这个!
……
芳兰居
这大家小姐的住房果然优雅。
景民心中感慨,这些个老婆也都是自己家的小姐姑娘,跟了自己这一遭,的确有些受苦了。
等他光复了鬼界,一定要让她们都搬进宫殿里,过上三界众人都欣羡的生活。
房间里很好闻,女人正在绣花,衣着素雅跟她爹一样。
“小姐,有人来找您。”
女人闻声扭过头来。
秀气的小脸看着有些懵,“你是?”
景民也拿出装模作样专用嘴脸,正色朗声道:“我是慕姑娘的朋友,受她之托专门来看望姑娘你。”
女人的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景民的眼神犀利,天哪,他都看见了些什么,这么个懵懂天真的小姐眼中竟然闪过了一丝狡黠。
“哦,香临现在怎么样了啊?”她演技挺好,除了刚才捕捉到的那一点,根本看不出在强装镇定,“爹爹这些日子禁了我的足,我有心也不能去看她了。”
“哦?那小姐可知道这妄城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啊。”
女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佯装好奇,“什么事啊?”
“那城主家的公子李福豪,死了,凶手的做法十分残忍。”
“啊?!怎会这样!”
那眼中的震惊与惋惜让人完全看不出半点瑕疵,这女人真是厉害……比他更像戏台子上的!
这个事情解决了,到还是能互相切磋切磋咳咳。
景民学着她的语气,“啊?怎么这样……难道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