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魏智神色变了一变，细长的眼尾扬了起来，“呵呵，你还知道这些事情，没少浪费功夫去打听吧？”
“那也不至于，燕朝和大赫交好，在大赫的燕朝商贾口中随便一打听也就知道了。”
魏智点点头，“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孙裳玉道：“臣女当然是好心了，虽然芙芸非常爱慕殿下，可是可能就是因为芙芸太爱慕殿下了，很多时候看事情并不客观。所以么，臣女留下来，再跟二殿下多说上一句。”
“就这么简单？”魏智又蹙了眉，显然是不信。
孙裳玉也不遮掩了，她轻轻一笑，“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臣女也倾慕二殿下多年。”
“哦？”孙裳玉说出这话，魏智可愣住了，“真的假的？”
“臣女有必要撒谎吗？”
“可是，据我所知，你是芙芸闺中密友？”
“是啊，那又如何？难道就因为臣女是芙芸的闺中密友，所以臣女就应该压抑自己的内心感情么？这样，对臣女是不是也不公平？况且，男子三妻四妾本来就是常态，臣女也没有心去妄图跟芙芸争个一二。芙芸是红花，臣女只是绿叶，可是臣女这绿叶也想沐浴沐浴二殿下的阳光呀。”
“呵呵，看不出来，原来孙小姐这么会说话。”
“臣女只是实话实说。”
“只是这样么？”魏智轻轻摇起了头，然后凑近了孙裳玉，低声道：“孙裳玉，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恐怕还是想着为孙长安报仇吧？”
“也许吧。”孙裳玉淡淡地道：“反正臣女要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芙芸还在等臣女，臣女就先过去了。日后，二殿下有用得到我们孙家的地方，二殿下直言就行。”
说完，孙裳玉福了一福，然后退开了。
孙裳玉一路小跑远去。
魏智哼笑了一声，“好玩，这个孙裳玉也有点意思。”
孙裳玉小跑着回到了马车边，气喘吁吁上了马车。
刘芙芸睁开了小憩着的双眼，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这是干嘛去了？”
“抓药啊，有一味药去仓库里又取的，所以耽搁了一会儿。”
“算了算了，叫车夫出发，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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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寒风徐徐。
纵使春天来了，大赫的天气还是非常寒冷的。
蒙千言搓着手从外面进来，呢喃着：“我还真是怀念在燕朝的时候了，在燕朝的话，这时候都快草长莺飞了。”
“想回去了？”洛子衍从一大堆的书卷里抬起头来，悠悠一笑，“那什么时候，带你回去看看。”
“算了吧，这一天天的，事情这么多。”
“你有遇到什么事儿了？”洛子衍蹙蹙眉头，她这个千言呀，也是没事就能找到事情的人。
蒙千言凑过去，趴在桌子上，小声道：“子衍，你就没有发现夜明很不对劲。”
“他一直都不对劲。”
“不是呀，我是觉得他太显得年轻了，也分明不是那个年纪。”
“你管他呢？他一个混江湖的出身，比我们知道的道道都多了去了。”
蒙千言点点头，“也是，等我哪天有空问问他，江湖中有没有什么驻容术？”
洛子衍嗤笑，“驻容术？你今年才多大？”
“我都二十了呀，我要是一辈子都二十岁一样，那多好。”
“可别，到时候，再过五六十年，你才是二十岁，而我已经年过花甲老人家，我们看着还般配呀。”
“傻子衍，你跟我一起搞那驻容术呗。”
洛子衍无奈，他也是够佩服蒙千言这个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了，“行，有空你去问就是。”
叩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呀？”蒙千言扬声。
“是属下呀，皇子妃，你快点开门，把属下给冻死了。”
蒙千言眼珠儿一瞪起来，“是夜明，夜明，来得正好！”
门豁然被蒙千言拉开，夜明穿着一身亵衣跳了进来。
直叫蒙千言瞪圆了眼睛，“不是，夜明，你，你这是干嘛去了？怎么睡着做了噩梦了吗？竟然这样就过来了？”
夜明懂得直哆嗦，“什么呀，还不是在赌坊里，赌得连衣服都输掉了。”
“那你不回去穿衣裳？”
“属下这不是还没有来得及么？主要是，四殿下叫属下调查的事情，属下已经有了眉目。”
夜明的话音落下，一道厚重的毛皮斗篷就丢在了他的身上，洛子衍站了起来，来到夜明面前，“调查出来了什么？你快点说。”
“四殿下不是叫属下调查大皇子府邸里的事儿吗？”
“对对，如何了？”蒙千言追问着。
“据属下调查所知，大皇子一直都是一个非常谦逊和低调的人，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私下里，基本上可以说是深居浅出，也从不喜欢出风头。在大皇子府里，有两个人是比较有地位的。一个姓封，叫封如海，是个公公。这个公公在大皇子幼年就跟在大皇子身边了，一直到前年冬天，大皇子出事，他都一直在。”
洛子衍认真听着，“现在呢？人在哪里？”
“据说，大皇子被关押后，他在府里等了一段时间，大皇子一直没有出来，他也就告老还乡了。”
“还有其他人？”
“对，还有一个侍女，叫玉妙，也是很小就跟在大皇子身边的，应该算是大皇子非常贴身而信任的侍女。在大皇子被关押后，玉妙也受到了牵连，现在应该是在宫廷的浣衣坊里洗衣裳度日。”
“就这两个人？”
“嗯，应该就这两个人。据说封公公是整个大皇子府邸都说了算的，而玉妙则是一直近大皇子身的人。如果说谁最有可能带着人随意进出那府邸的仓库，想来，这两个人最有可能。”
蒙千言听得苦恼起来，“可是看起来，他们都像是亲信。”
“的确是这样。”夜明也思索起来，“可是其他人，好像都不是很受大皇子重用的。这些都是属下在那些赌徒的口中打哈哈听来的。也不知是不是完全对，要不，我们找找这个封如海和玉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