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实话告诉你们,四殿下在宫里,其实已经立下了军令状,他是肯定会调查出真相的。”
老者闻言,抬起头来,“真的还立下军令状了?”
“千真万确。”
“可是我们的孩子——”老者又呜呜大哭。
蒙千言想了想,“要不这样,你们现在就跟本宫进去,在四皇子府里待着,什么时候我们给了你们真相,你们再选择离开。”
“皇子妃说话算话?”
“本宫从不骗人,走,本宫就去给你们安排住处。”
“好,那我们就进去等着。”
老者做了主儿,其他两个老妇人也起身跟了上去。
他们跟了蒙千言回了皇子府里。
管家也赶紧驱散起来,“行了行了,别围着了,该干嘛干嘛去了啊。”
这样,四皇子府外才慢慢安静了回来。
蒙千言和三位老人一起回到府邸里,立刻就叫管家准备了住处,拿了东西给他们吃。
他们也总算安静了,静静地等待着。
蒙千言从屋子里走出来,管家紧跟着她。
等到没人的地方,管家道:“皇子妃,咱们就这么一直养着这几个老人嘛?”
“老人家很痛苦了,本宫也不想伤害他们,正好,他们在府邸里,总比在府邸外面好。”
“此话怎讲啊?皇子妃。”
“你想啊,他们在外面,什么人都可能接触,咱们的对手们万一抓住了这一点,为他们 输灌不好的想法,那对我们很不利的,所以,在府邸里,相对来说也更安全踏实。”
“也是,的确是有道理。”
“另外啊,管家,你知不知道咱们这府邸上下到底有多少人是可信的?又有多少人是咱们不了解的。”
管家闻言,叹了口气,“唉,这说起来,可有一半对一半了。”
“怎么会这么多?”
“当时,奴才是木将军亲自派来的,奴才来的时候,也带来了一批人,但是后来,宫廷里不知谁觉得人手不够,又下令召买了一些来。”
“那你们有没有什么名单区分?”
“这个有的,皇子妃要看,奴才一会儿给皇子妃送过去。”
蒙千言点点头,回看了一眼那老人们的住处,“本宫告诉你,这些老人即使待在府邸里,也要多加注意。你派几个信得过的人,仔细看着,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要事无巨细地知晓清楚,必要时候要告诉本宫。”
“行,奴才记住了。”
“记住了,就去办吧。”
管家忙着去办了
蒙千言也回到寝房里,让厨房那边送来一些点心。
然后就等着洛子衍的回来。
下朝之后,洛子衍果然很快就回来了。
回到府邸里,蒙千言又把早上的事情告诉他。
洛子衍听罢,一声无奈的叹息。
“想不到,对方这么着急。不仅在朝廷上,几个大臣都提到宫廷守卫被杀的事情,现在连国都里面的老百姓都知道了这件事。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搞得人尽皆知。最后我也调查不出来真相,只能受这白白的冤枉。”
受了冤枉,他洛子衍不仅在宫廷里,就是在国都的百姓中,都成了残暴的让人讨厌的家伙。
这样,皇上更不会喜欢他了。
那么他也成不了势。
对方,果然是步步紧逼。
这样的道理,蒙千言自然也懂,“子衍,你也别太着急了。”
“嗯,该布置的都布置下去了,慢慢等着收网就行了。”
洛子衍回到府邸里,就在府邸里待了一整天。
老人家那边他也没去,因为不想激起任何人的愤怒和痛苦。
这样,七天中的第二天就过去了。
第三天,也依旧如此。
第四天,洛子衍终于得到了新的消息。
“四殿下,我们应该是没有看错,就是那个赵大健,赵大健在昨天晚上人都睡了的时候出门了。你猜他去了哪里?他去了一家底下的赌场,直到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才回家去。今天,我们暗中监视的人告诉我们,他又去了那家赌坊。”
洛子衍拧了眉心,“寒门子弟,哪儿来的银子混赌场?”
“是啊,所以我和秦武觉得太奇怪了。”启英道。
“那赵大康现在在哪里?”
“应该还在赌场里。”
“好,带我亲自过去。”
洛子衍做了简单的乔装,他穿上了燕朝的服饰,嘴上也沾了假的胡子,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燕朝纨绔公子的形象。
他和秦武一道去了这间地方赌坊。
而启英则被他派出了做另外一件事情。
他们到了这间赌坊里,这间赌坊,明面上是一家酒楼。
可进了后院的地下暗室里,才发现里面的别有洞天。
里面热闹极了,哗啦啦的人围了好几个桌子。
“买,买大大大!”
“我买小!”
“啊哈哈哈,我赚翻了,赚翻了,再来再来。”
男人们得意的大笑充斥着整间屋子,也有一些人输了影子,在气急败坏地骂娘。
这间烛光昏暗的赌坊里,声音震耳欲聋。
洛子衍厌烦地看了看周遭。
启英在他身后指点着,“殿下,那绿衣裳的就是赵大健。”
洛子衍看见了他,点点头。
然后凑了过去,抓住了自己的银子放在桌子上。
“我也来买。”
“你买什么?”
“我买大!”洛子衍叫道,学着那些赌徒疯狂的样子。
“那我们买小。”
一阵剧烈的摇晃骰子的声音,震得耳朵都嗡嗡作响。
然后砰的一声,摇骰子的器皿放在了桌上,轻轻掀开。
“啊啊啊,是小,是小,三点,三点啊!”
那些买小的人欢呼了起来,包括赵大健也在其中。
洛子衍输了钱,垂头丧气。
庄家呵呵笑着,“来来来,继续。”
“我还是买大。”洛子衍接着吼道。
“那我们还是买小。”
器皿回到赌桌上,又是小。
就这样,一连三把下来了,洛子衍连输了三把。
直到第四把的时候,他才稍微赢了一些。
可总体来说,他还是输得更多。
这一玩,就玩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到了后半夜的寅时,洛子衍才骂骂咧咧地离开,并且扬言,第二天还会再来。
而第二天,洛子衍照例上朝,然后白天在府邸里睡觉,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去赌坊里接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