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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震惊(1 / 1)


“小姐请伏公子去清风楼吃酒,答谢乞巧节那日的救命之恩。”小厮如是说。

伏历不是傻子,前脚他才拒绝了张五的求亲,后脚就整上这么一出,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有问题。再说,张五若诚心道谢,早在出事第二日就该谢完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算是道谢,也该是父兄出面才对。伏历只推说时锦阁事儿忙,张五小姐的心意他收下,吃酒就不必了。

“小姐不只邀请了伏公子,也一并邀请了上官娘子,想来现在上官娘子已在去清风阁的路上。”

素光也去了么?

伏历看了看日头,时辰不早了,这时回绣坊确定一下已经来不及,不如就去清风楼走一趟。

小厮在前面引路,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把人带到定好的房间,一抬手:“伏公子请,小姐在里面等您呢。”

伏历没动,只问:“上官娘子呢?”他在楼下没看到素光,房间里也不像有人的样子。

小厮只是再三请他进去,别的一概不说。

伏历脸色冷下来,心里明白自己八成受了蒙骗,转身就要下楼。屋里传来张五娇俏的声音:“饭都没吃就要走?”

见张五亲自走到门口来迎了,伏历略施一礼:“些微小事不过举手之劳,实在不足挂齿,小姐的心意伏历已经收到,家中事物繁忙,这就告辞了。”

“哎呀!”门槛里面的张五不知怎的一扶额头,身子往地上倒去,伏历就在边上,顺手一捞她,脚不禁就迈进了门槛。就在这时,守在外面的小厮却一把把门关上了!

伏历把张五往地上一扔就去推门,哪里推得动,门已被上了锁。短短瞬息的功夫,他的脸色已转为铁青之色。

张五慢悠悠爬起来,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出言不知是嘲讽还是心酸:“我这屋子里是有洪水猛兽还是怎的?你连进来一下都不肯?非得逼我使这种下作手段。”

“你也知道这手段下作?”伏历话语里听不出丝毫温度。

张五这些天来接连受挫,早憋了一肚子火,忽然猛地将茶杯往桌上一砸,起身就冲伏历吼起来:“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嫁给你,我废了多少口舌说服我爹,可你呢,却为了一个出身卑贱的上官素光,屡次三番拒绝我的好意,弃我如敝履!”

伏历要气笑了:“小姐真是够委屈的。我伏历一穷二白,都是靠着挂靠在时锦阁,靠着素光小姐怜悯才有碗饭吃。我是素光小姐的长工,你若是嫁了我,岂不成了素光小姐的下人。”

张五怎么听不出伏历在讥讽她,她骂素光身份低贱,他就拐弯抹角说她比素光还低人一等,伏历三句不离素光,句句皆在维护素光,张五听这着这些话,只觉得自己要气疯了。她张五从小到大,要什么没有得到过?她是堂堂县令之女,素光算个什么东西!可偏偏,在眼前这个男心里,她是如此的一文不值。

她不服!

张五指着伏历疾言厉色:“什么素光小姐,她上官素光算哪门子小姐!”

伏历不疾不徐回:“我说她是,她就是。”

“好!好啊!”张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算你心里只有上官素光又如何,从今往后,你还不是只能守着我过日子。从你踏进这个门开始,你应该就已经想到,外面的人会怎么看你了吧?”张五脸上爬上一抹手到擒来的得意之笑。

“你确定要这么做?”

“当然,赢了上官素光,得到你,我很开心。”张五说着说着,就一把抓掉挽头发用的簪子,又要伸手解开衣襟。

伏历却不等她有下一个动作,两步跑到窗台边,一个翻身,撞破窗户翻出去了。张五不由得大惊,这可是二楼,这么高跳下去,伏历哪里还有命在?

她急忙跑到窗边探身去看,却见伏历稳稳当当落在地上,周边很快聚起来一圈人,一个熟悉的身影挤到伏历身边蹲身扶他,正是上官素光,旁边还站着张荷娘。伏历在素光的搀扶下咳嗽几声,慢慢站直身子,回头冲二楼探头张望的张五喊话:“实在对不住了张五小姐,伏历早有心仪之人,为了不使她伤心难过,只能辜负你的爱慕之意了。”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哪里不明白出了什么事?素光怎么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从此以后,张五的笑料又多了一桩。

张五的丫鬟来时锦阁请素光过清风楼来时,素光本不想来,却架不住丫鬟说了一句“伏公子也会去”,便跟着来了。但素光也怕张五设陷阱使绊子坑她,特意拉了胆大泼辣的张荷娘陪她一起。本来按照张五的安排,素光到的时候,她和伏历已经发展到了有嘴说不清的地步。小厮悄悄把门锁一取,素光再把门一推,撞见这一幕,那就更妙了。

千算万算偏偏没算到,伏历宁死不屈,竟然跳窗跑了。

清风楼里面吃酒的客人听见响动,纷纷跑出来瞧热闹,就有眼尖的客人瞧见张五身边的小厮鬼鬼祟祟的,原来是在藏锁!这下子,张五的名声算是败得干干净净。张荷娘当场就嘲笑说:“有些人啊说出来是千金小姐,背地里却干着青楼妓女都嫌下作的勾当,当真是想男人想疯了,把祖宗三代的脸面都丢尽了!”

围观的人哈哈大笑,张五臊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而比丢脸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大夫人听说张五做出这等事情,当场就要张县令把人送到乡下庄子里去,一辈子不接回来。说白了就是让人在庄子里自生自灭,此后与张家再无瓜葛。

张五怎么肯,她深知自己没了县令千金这个身份狗屁不如,在张县令面前哭得声嘶力竭,几乎晕厥过去,醒来后拿了剪刀就要寻死,被众丫鬟小厮齐齐拦下,只在脖子上划出道浅口。

张县令本来打算硬下心肠狠狠教训女儿一顿,然而爱妾再三求情,加上看到女儿那奄奄一息的可怜样,也就在大夫人面前做做样子糊弄过去了,到底没把人往庄子里扔。大夫人看得连连摇头,失望不已。

然而张县令却对那个叫伏历的人来了兴致。

“世间男子多得是,怎么阿五偏偏看上这个?要死要活的。难道是卫玠之姿,宋玉之质?我倒要看看他有几个胳膊几个腿。”

庞管事忙道:“大人想见伏历一个平头百姓还不容易,我这就着人把他叫来。”

张县令一摆手制止了,说他要亲自去看看,若是大张旗鼓把人叫到张府来,街头巷尾又要多一桩谈资。这段时间他们张家够火热了,还是低调点好。

张县令低调地往时锦阁走来了,马车都没坐。也就稍微在时锦阁外面转了两圈儿,就看到一个相貌不俗的高个子年轻人走出来,拿着大扫帚扫起地来。

庞管事是见过伏历的,当即就指给张县令看,说这就是伏历。

张县令坐在最近的茶摊子上喝茶,上瞧下瞧,左看右看,这人除了一张脸格外出众些,没觉得他有什么与众不同。

眨眼半个时辰过去,张县令喝了两大壶茶水,尿憋得难受,得找个地方方便一下,那头伏历也扫完了地,随手把扫帚一收,转身进了屋。

张县令却突然像浑身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直到旁边庞管事喊了好几声,才做出反应。

“大人,这人可是有何不妥?”

不妥,太不妥了!

张县令心里狂风怒号,嘴上却喃喃道:“不可能啊,怎么可能……”

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挥扫帚的动作,令他无端想起胆寒的一幕。

大概五、六年前吧,张县令还没外调到清渠县来,靠着妻家的扶持,还在洛京当一个芝麻小官。当时正值大康与匈奴开战,快年底时大康军队俘获了一名匈奴的骨都侯,押送到洛京来,满城百姓欢呼,皇室贵胄们也大感惊奇。皇帝有意宣扬国威,同时也是表达与匈奴相抗到底的决心,命令俘获并押送骨都侯来京的少年将士,在皇城外,在万民瞩目之下,亲手砍下此人的头颅。

那少年人拔下陌刀一挥,不过眨眼的功夫,骨都侯就尸首分离,脑袋在雪地上滚出去老远,眼睛里还在流泪。

张县令站在人群里围观这一幕,大雪纷飞,没看清少年人的脸,却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随着台上那人一刀给劈成了两半,可挥刀的人呢,不紧不慢抽刀回鞘,手都没抖一下。狠,真狠。不知是这寒冬腊月的天更冷一些,还是他的心更冷更硬一点。

后来张县令得知了那少年人的名字和身份,傅立,傅氏一族嫡子。

这不算什么,往上数三代,傅家还算可以,如今早没落了,在权贵如云的京都,傅家只算得上二流家族。

可后来,张县令听到越来越多关于傅家子的传奇。什么一夜袭三城啦,逐敌三千里啦,傅立的名字从斩杀匈奴骨都侯开始响起,到车骑将军四字时震耳欲聋,高悬庙堂之上,高悬于每个世家权贵的心尖。

皇帝对他恩赏有加,甚至在自己的帝陵旁边为他独辟一块墓穴,扬言百年之后,也要看着傅爱卿在九泉之下为他征战天下。

可他不是一年多前就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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