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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新患病(1 / 1)


十年后,瓦庙村,三新的嘴破了。

小琴说:“你嘴咋了?”,三新毫不在意的说:“没事,有年头了。到这个时候就破嘴,人家说是口腔溃疡,就得靠养着。”

小琴问道:“多少年了?治不好吗?”

三新摆摆手,一脸无奈的表情。

然而几个月过去后,口腔溃疡仍然没好。

小五便要拉着三新去医院,可是三新觉得这是老病了,去医院没必要。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在心疼钱。

无奈,小五只能强拉三新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从舌头上取了一块组织,等了一天的时间,小五拿到报告那一刻脑海里轰的一下,上面写着:舌癌。

得知这个消息的亲属马上凑了十万块钱,小五开着车带着三新去沈城肿瘤医院。住了几天院小五还在瞒着三新。

可是三新明白,肿瘤医院的肯定是肿瘤。

经过两次诱导化疗后,三新的舌头仍不见好。在医生的指导下进入了放疗科。

历经六次化疗、32次放疗,三新痛苦的直言不想活了。

可是小五哪能如此轻易的放弃,辞掉工作也要陪着。

舌癌治疗后,按照医生的要求打了靶向。原本以为父亲会慢慢变好,可是这一天。

台风绕了一个大圈子,离开日本直奔东北而来。

这一天,天色阴暗,住在十二楼的小五听不清雨声,但心里清楚,这雨下了一夜了。

此时一大早六点半,小五正睡得鼾,耳边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妈!”

“儿子,赶紧回来,你爸高烧抽搐了。”小琴声音沙哑,将睡梦中的小五惊醒。

“妈,你别着急,我马上回去。”放下电话后赶忙穿衣服,拿起钥匙直奔地下车库。一脚油门直奔瓦庙而去。

在路上,小五一直在心里祈祷不会有事儿的。

然而电话再次响起,让小五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妈,咋了?”

“你爸要不行了,你到哪儿啦!儿子。”,听着电话另一头母亲的哭声。小琴担心催促会出现意外,内心焦急却没有在电话中表现出来。

小五急了,用力踩下油门,归心似箭。然而此时进入瓦庙村的道路已经被雨水淹没了,前面车辆行驶缓慢。小五内心急迫,但也不得不控制车速。此时内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别着急!安全到家。不能添乱。

距离瓦庙村也没有多远,按照现在60迈的速度,估摸着五分钟就能到家。

几分钟后小五驾车距离家还不到一百米,小琴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儿子,到哪啦?”,多次催促的电话让小五内心紧张,于是问道:“我爸咋啦!”

小琴说:“你爸没事了,好了。你到哪啦!”

“到门口了”

小屋走进屋子就闻到一股臭味儿,看到父亲三新光着下身坐在便椅上,身体虚弱不堪,但是眼神有神。

此时,妈妈小琴和老姨小蓉忙前忙后的。

小五蹲下身来,抓着三新的手:“爸,你感觉咋样啊?”,三新摇摇头,示意没事。转头看向母亲,小琴此时已经是眼角通红,小五心想,妈妈肯定被吓着了。

“五啊,刚才你爸嘴唇黑紫,手脚绷直了,吓死我了。”,老姨说:“我都告诉你没事,你是没经历过事儿,一遇到事儿就慌。”

小琴说:“这事儿搁谁身上不吓人啊!五啊,你问问医生,要不咱去医院吧!”

小五掏出手机,给医院的张医生发了一条微信:

小五:“早张医生,这两天温差大,我父亲可能着凉了,有些高烧,吃退烧的温度就降下来,所以我想问下现在在打一些滴流打点什么药好,然后对明天的靶向药不影响。”

张医生:“肿瘤患者免疫力低,细菌病毒感染都有可能,输点消炎药,同时吃抗病毒的药,等周一温度不高的时候再来用药吧”

小五:“嗯嗯。好的。那下周一我提前联系您”

张医生:“好的!”

放下手机小五说:“妈,张医生说不用住院,打点抗病毒消炎的药就行。”

老姨赶忙说道:“那让张燕赶紧过来,给你爸打几天。”,小琴赶忙联系张燕打提溜,张燕回复说,现在瓦庙子都是感冒发烧的,到下午才能过来。

小五一直守着父亲三新,直到他安静的睡着了才来到客厅拿起碗筷吃着母亲刚刚准备好的早饭。

小琴说:“儿子啊,你爸真有刚儿,都抽搐了眼神还盯着我,告诉我没事儿。”说完抹了一把眼泪。

小五没说什么,内心里对老爸很佩服,与命运抗争,与病魔抗争,老爸绝对是大拇指。

吃完饭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一点,张燕如约而至,准备了两瓶药,一瓶消炎的,一瓶抗病毒的。直接挂在了衣挂上给三新输液。

小五守在一旁,盯着滴流,一瓶输完马上换上另一瓶。直到所有的药打完,小五才在沙发上躺下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小五隐约听到大舅的说话声,还没等睁开眼,耳边就传来了俊琴的喊声。小琴说:“哥,你瞅瞅,一天天胖成啥样了,在胖就废了。”,小五心里憋屈,站起身来回了一句:“妈呀,我咋了,我这睡觉呢咋还挨骂呢。”

小琴喊:“你看,说啥你都得回一句,都不知道我现在啥心情。”,小五默不作声。小琴再次喊:“赶紧走吧,明天别来了。看见你就烦。”

小五长叹一口气,打开手机看看时间,正好下午三点五十多分,该去市里接媳妇下班了。收拾好东西,说:“我明天过来。”

小琴喊:“以后都别来了!”

小五一声不吱,开着车离开了。

此时小琴心里有些后悔,在刀子豆腐心上吃了不少亏。

慧慧下班上了车,小五问道:“媳妇,晚上吃啥呀?”,慧慧说:“不知道啊!”,小五想了想:“要不还吃鸡架拌面吧,你做的比外面好吃多了。”,慧慧说:“还吃呀,行吧。去市场买鸡架去。”

路上小五聊起今天的事情一阵后怕,好在老爸三新没啥大问题,小五说:“今天咱妈又给我赶出来了。”,慧慧有些不高兴:“你呀,天天别总跟咱妈顶嘴,她心情不好。”

小五想了想,的确是这样。老爸患癌最难受的不是自己,而是陪伴三十多年的妈妈,最难过的莫过于她了。

只是自己的心情也同样如此,暗下决心,以后要多照顾妈妈的情绪才行。

第二天一大早,小五送慧慧上班后直接开车回到了瓦庙村,老姨小蓉一大早就来了家里帮着小琴照顾三新。

此时抗病毒的药物已经打上了,但是小五发现不对劲儿,老爸三新的手脚冰凉,毫无血色,而且呼吸困难。

赶忙问道:“爸,你感觉咋样?哪里难受不?”,三新摇摇头,此时小五赶忙拿出心率测试仪和血压仪,测试三新的身体状况,结果测试半天都不显示结果,血压仪还显示:“erro”,小五内心焦急,又试了一次,心率显示“160”

小五喊道:“不行,妈,得赶紧上医院。”

小琴跑进屋子,脸色严肃:“现在就去。”,小蓉赶忙帮忙,把鼻饲吃饭相关的都带着,还有替换的衣服,小五赶忙装上车,事后扶着老爸三新上车,此时小五发现,老爸走路已经摇摇晃晃了,身子消耗太严重了。

也因此,开车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一路上还算通畅,直接来到了第二人民医院,小五通过手机挂上了呼吸科的专家号,支付了16元。结果被告知周日没有专家坐诊。

对于小五来说无所谓,直接在医生的指导下进入了呼吸科。见到主治医师马医生,小五说:“我爸高烧三天了,今天手脚冰凉无血色,呼吸急促,测试心率160,血压偏低。”

听到小五的描述,马医生问:“有过往病史吗?”

小五:“去年年底患上舌癌,化疗六次,放疗三十二次,现在靶向四次。”

马医生:“有心脏病、糖尿病、过敏的吗?”

小五:“没有,都没有。”

马医生:“行,你跟我过来办理住院。”

小五:“好!”

小五来到护士站,在护士的帮助下签了很多文件,这些文件到底干嘛的,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赶快住院才行。

此时,张大舅、老姨夫还有表弟都来到了医院。

三新卧床浑身无力,呼吸急促。医生刚忙做了心电图,结果显示心率扔在160。马医生找来心脏重症监护科的医生,两人判断后告知小五说:“现在你爸的情况很不好,心率160,血压还低,一旦昏厥人说没就没了。需要进入重症监护室。”

小五脑海里浮现银行卡的数额已然不多,询问道:“去重症监护室,ICU吗?一天需要多少钱?”

心脏科医生说:“不是ICU,是CCU,没多少钱,就比普通病房贵一点,能报销的。”

小五想了想:“您等一下,我去商量一下。”马医生叮嘱一定要快。

回到病房,小琴说:“不去,咱不去,你爸多精神,啥事没有。”,小五说:“妈,心率160,就跟汽车一直跑200迈一样,时间长了人是受不了的。”事后看向老爸,只间三新摆摆手,示意不去。

此时马医生再次来到病房催促,气氛紧张到极点,三新在人群中寻找张宇的身影,张宇说:“咱听医生的。”

小五补充道:“咱去,现在就转病房。”

护士拿来氧气瓶,推着床直奔十楼的CCU监护室,小五一群人直接被拦在了外面。一位蓝色服饰的大姨说:“这样,我们这边有看护,一对多150一天,一对一特护350一天。你看看选择哪个。”

小琴问道:“我妹子也是专业特护,她进去不行吗?”,都是说:“不行的,我们是医院合作的。”,小五赶忙说:“我们选择一对一。”

随后掏出手机扫了扫收款二维码,提示音想起:“微信收款350元。”,随后大姨又问:“你们有成人护理垫吗?还有尿壶,我们这不让病人下床的。”

小五说:“护垫有,尿壶我下去买。”,大姨赶忙说:“这样,我们这有尿壶,一个十块钱,比外面贵不了多少。”

小五没想那么多,扫码又支付了十块钱。

事后将所有拿过来的东西都交给了陪护人员。焦急的在门外等待着。

过一会儿一位医生开门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打纸张,要求直系亲属签字。

小五上前按照要求一个一个的签字按手印,直到出现“病危重病通知书”时心神一阵。问道:“不是,我爸不是心率过高吗?咋还病危通知书呢。而且这上面的各种选项都是未选择的,我这签了字你们随便画勾填写吗?”

医生解释道:“这是流程,都这样。”,碍于现实,小五直接签了字按了手印。医生转头说:“住院押金在交点。”

“交多少?”

“五千”

夜晚,张大舅送来一张折叠床和一些水果,小五躺在折叠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各种结果,心里祈祷老爸一定会渡过难关的。可是不管睡意如何,一夜无眠。

次日,小五在医院外的早餐店买了两个水煮蛋和小米粥,送进了监护室,顶住陪护一定要搅碎打流食才行。

随即赶忙问道:“您好,我爸现在状态咋样?心率下来了吗?”,陪护阿姨说:“挺好的,正睡觉呢,早上那会儿撒尿尿床上了,我问他知道吗,他说不知道。”

小五变得焦虑:“尿失禁了吗?”,陪护阿姨没说什么,小五说:“麻烦您了。”

听到撒尿不知道,小五脑海中开始各种担忧,“不可能啊,精神正常有意识,怎么可能失禁呢。”,想不明白就只能等了。

此时,身边一位奶奶说,她老头在里面监护呢,每天早上八点多,医生就会出来告知患者家属的一个基本情况。小五问道:“啊,医生出来轮流念名字吗?”

奶奶说:“是啊,不过最好别叫,被叫到名字没好事儿。”

时间来到早上八点十三分,CCU的大门被打开,医生走出来挨个喊名字,喊道马国新后,小五赶忙上前。

医生说:“你父亲现在挺严重的,今天调理一下,实在不行就要送ICU了。”,小五被吓了一跳,赶忙问道:“您好医生,我爸心率下来了吗?”

医生说:“心率120了,不过血压还很低,现在是降心率的药都有降低血压的问题。”

小五说:“辛苦您了,我在问一下,我父亲舌癌的因素考虑进去了吗?他现在还在打靶向药,不知道能在里面待多久,会不会耽误肿瘤发展。”

医生直接说:“那就先尽量调理调理吧。”

随后医生喊了下一个名字。

小五以为没什么事儿了,便叫妈妈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结果妈妈刚走,医生喊道:“马三新家属在吗?”

“在呢”

“你进来一下,我跟你说。是这样,你父亲现在挺严重的,体温35度,血压50,随时都可能休克,一旦休克人说没就没了。”

小五不可置信:“我爸有那么严重吗?”

医生说:“这里你爸最严重,我们给你爸安排一个单间”,小五赶忙问为啥呀?

医生的解释是三新现在是病毒性感染,是感染体也是传播体,打个喷嚏的话其他患者也会感染,所以需要来一位家属进来陪护,安排在单间里。

小五内心急迫:“我马上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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