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廷洲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嗓音平淡,仿佛对这件事情根本就不上心,也不会在乎那里头的人到底 是不是沈千月。
“你现在的脑子,适合去写玄幻,说不定可以让你一书封神。”
韩四立马就垮了一张脸。
“二爷,我说的都是真的!”
韩四急了。
如果之前死的那八个人是巧合,那这次呢?
他们可都是亲眼看见的。
“二爷,您别不信我的话啊,这世上可从来都是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要不……要不咱们请个大师过来看看吧!”
万一真有什么问题呢?
现在韩四觉得连庄园都变得阴嗖嗖的。
算上前面死的八个,这已经是死掉的第二十个人了。
韩四虽然神经大条,但也总能从里面察觉到点儿什么。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四儿。”
韩四身子一抖,每当二爷喊自己四儿的时候,就准没好事儿。
因为那代表了二爷的心情相当的不美丽。
“你喜欢哪个朝向?”
韩四心里一喜,二爷这是要给自己买房子吗?
“当然是坐南朝北啊,光线好,风景好,最好还是海景房!”
“喜欢什么花纹?”
“啊?花纹?”什么花纹?
韩四有片刻的愣神。
“棺材,喜欢什么样的花纹,喜欢中式棺材还是西式棺材,我立马让人去给你订做,喜欢海景房的话,我可以直接把你骨灰扬在不大海里,让你感受海的自由,如何?”
男人似笑非笑地盯着韩四。
韩四一张脸迅速白了下去。
“别呀二爷,我、我说着玩儿呢,太太天人之姿,貌美倾城活泼可爱,怎么会是脏东西呢,是我嘴贱,我这就走!”
韩四一溜烟儿就跑了,生怕下一秒江廷洲真的会去给他订做棺材。
因为他相信,二爷是绝对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他还年轻,还没谈恋爱,甚至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怎么就能英年早逝呢。
江廷洲揉了揉胀痛的额头,这些天的事情已经够让他焦头烂额了。
回了书房去处理公司的事情,沈千月这会儿打了针吃了药,正在睡觉,难得清闲的好日子没有她来打扰。
他自然是要挤出时间来工作的。
不工作怎么养活沈千月那个拜金女?
她爱钱,非常爱钱。
还十分喜爱各种奢侈品,要是不赚钱,估计那女人都懒得来搭理自己了。
然而刚打开电脑,脑子里就同时响起裴晏离和韩四的话。
手指还是不由自主地搜索起一些有关玄学方面的关键词。
尤其是借尸还魂这个关键词。
他不是不知道韩四想要表达什么,也不是不愿意相信裴晏离的话。
他只是潜意识里不想去听罢了。
查了许多资料,都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一直到了夜里,江廷洲才洗了澡去房间里,沈千月睡得很沉,大概是吃了药的缘故。
呼吸均匀,胸膛微微起伏,就连身上的薄被掉在了地上都没察觉。
男人裹着浴袍,头发还是有些湿漉漉的。
他手里还端着刚刚冲兑好的药。
“起来,吃药了。”
他的动作可算不得有多温柔,搓了搓她的脸。
沈千月不算瘦,更不是那种白幼瘦,她甚至算得上是有些丰腴的。
该有肉的地方绝不会少,腰肢纤细,双腿修长,身上换了件绸缎睡衣,巧妙地贴合在她玲珑的身体曲线上。
尽显一个女人的成熟魅力和风韵。
尤其是那睡裙只能堪堪遮住她的小PP,风光若隐若现。
男人的喉结在不自觉的滑动着,然后迅速移开目光,看她还是没有醒,再次搓了搓她的脸。
手感不错。
挺软。
江廷洲似乎来了兴致,对着她的脸蛋儿又搓又捏的。
“滚开!”
沈千月似乎是被弄得恼怒了,挥手想要打开他的手,却不想这一巴掌竟是直接挥在了江廷洲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静谧的卧房里响起,两人都同时愣住了。
屋子里的温度在迅速下降形成了一种极低的气压。
沈千月也在瞬间睁开双眼,她的手还停留在江廷洲的脸上,她连忙缩回,那手劲儿可不算小。
男人的脸上迅速留下五根鲜红的手指印。
她下意识地往里面缩了缩,似乎很害怕。
江廷洲嘴角在微微抽搐,被打的人是他,她又在害怕什么?
难不成觉得自己会回一巴掌过去?
就她那张白嫩嫩的脸蛋儿,他要是一巴掌下去,不得破相了?
男人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把人扯过来。
她却慌忙伸手开始挥舞:“别、别打我,我知道错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喝药!”
男人态度强硬地将一碗药端到了她的面前,脸色黑漆漆的。
仿佛只要她不喝,就能想出一百种折磨她的方式来。
她被男人拉过来,身上的睡裙不受控制地堆积在腰间。
那裙子之下,仿佛是空的。
四目相对,江廷洲迅速将她的裙子拉下来遮住。
“你这是什么癖好?睡觉就穿个裙子?”
沈千月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我喜欢裸睡!”
男人额头青筋直跳。
她似乎还嫌这把火烧的不够旺,说:“裸睡有益于身体健康,你也可以试试的,说不定就能让你早点……”
“闭嘴,喝药!”
再不喝,他就把这该死的女人的嘴给封起来。
“是苦的吗?”
沈千月皱起了一张小脸儿来,这药的味道闻上去可不算太好。
“微苦,喝了,我这里有糖。”
沈千月是喜欢吃糖的。
就算裴晏离说这具身体里早就已经不是真正的沈千月了,可她的爱好还是和以前一样。
大抵是保留了以前的记忆。
所以真正的沈千月呢,是已经死了吗?
想到这里,江廷洲心里便是一阵心烦意乱。
沈千月捧着碗,一口下去,脸就成了苦瓜。
他管这叫微苦?
“快喝。”江廷洲不耐烦地催促,沈千月仰头将碗里的药喝了个精光,就差没yue出来了。
“糖呢!”
男人剥开糖纸。
“想吃?”
“自己过来拿。”
话音刚落,沈千月就一口咬了上去,大概是为了能够快些冲淡嘴里的苦味儿。
牙齿轻轻划过了男人的指尖,那柔软的舌尖从他指腹擦过,撩起了一阵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