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解救他脱离苦海的唯一办法就是继续拉。
子沛踌躇着,再次拽起他的胳膊,一壁满心抱歉,一壁狠心用力。
继背脊骨头发出声响后,她又听到岳惟胳膊处的骨头响了一声。
子沛惊得呲了呲牙,但手上动作不能停,终于‘嘭’的一声,岳惟重重坠地,衣袂、发丝齐飞扬。
他是仰面朝上摔在地上的。
子沛自上而下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公子、您、还好吗?”
见岳惟直直望着天花板毫无反应,她求助似的看了柏徽茹一眼。
柏徽茹小心走近,和子沛一样,自上而下地看他,看他是否还活着,还能活多久。
岳惟猛然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
柏徽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岳惟:“憋死我了,总算能喘过气来了。”
他翻身,作势要爬起来,子沛赶紧过来搀扶。
岳惟一手扶腰一手撑地,好容易才站起来,幽怨地看着子沛,将胳膊从她手上移走,说:“我差点儿死在你手里。”
子沛抿住唇,垂下了眸,有些不好意思。
岳惟转而看向柏徽茹,可怜兮兮地将唇角下弯,说:“疼~”同时向她伸出手。
柏徽茹不耐地走近,抓住他伸来的那只手的手腕,粗暴地左翻右看,说:“这不是好好的,还能动。”
“啊啊啊啊,疼疼疼,你轻点儿~”
柏徽茹皱眉:“好好说话,怎么还撒上娇了。”
她嘴上这么说着,实际还是将他全身上下检查地十分仔细。
刚才那个场面虽有些诙谐,但对人体的伤害却是不容忽视的,一不小心便会落下个终身残疾。
好在岳惟常年习武,底子不错,若是平常人,恐怕早一命呜呼了。
柏徽茹:“对了,你在那儿干嘛?”
岳惟:“偷听你们说话啊。”
柏徽茹头一次见有人能把偷听说地这么光明正大、喜气盈盈,不禁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岳惟继续说:“你是不知道这过程有多艰辛。”
他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讲到他搂着尸兄时,正检查他左胳膊的柏徽茹缓缓瞪大双眼,看着自己握着他胳膊的手,旋即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扔开退了两步。
“你、你变态啊!”
柏徽茹一回想到自己方才把他的腰间、胳膊、肩膀摸了个遍,就一阵反胃,顿觉自己这双手不能要了。
下一息,她强忍着干呕跑了出去,找水洗手去了。
“哎、”岳惟冲她的背影喊:“我还没说完呢。”
等等。
岳惟旋即想到自己还没问她饭的味道如何,是否合她口味,立马补充道:“我最重要的事情还没问呢!喂!”
一壁问一壁就追了出去。
门边的乞儿看见他的背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使劲眨了眨,又揉了揉,确信自己没看错。
他茫然地想: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从屋子里出来了?
他挠挠脸颊又搓搓脖子,五官挤成一团:“难不成,是我记错了?”
难道!
他双眼一亮:这世上真有瞬移之术!!
神人啊!
他立即从地上翻身起来,追着岳惟大喊:“神人!等等我啊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