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又气又急,杨仲彪见状怒气消了一大半,动了轻浮之心。
“虽然是一个贱婢,但好在水嫩如花,陪爷儿耍一耍,管你迷恋上爷儿的好功夫。”
燕儿又羞又急,而那杨仲彪的咸猪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脸上,在她粉嫩的脸上用力捏了一把。
动作之快,简直令人防不胜防,一看就知道经常干这事儿的老手。
“王八糕子!”唠崽哪见得阿姐受辱,又急又怒。抱起一块大石头就朝杨仲彪头上砸去。
“啊……”杨仲彪被砸中,头上立刻血流如注。
狗子见状慌了。高喊“救命,杀人啦!”一边跑着去叫人了。
唠崽和燕儿趁乱跑开,丢下杨胖子捂着鲜血淋淋的头一人在风中凌乱。
不一会儿,狗子带着一众家丁和府医急匆匆跑来,紧随着李氏也来了,见宝贝儿子一头血的惨样,呼天抢地地嚎啕大哭。
府医为杨仲彪处理好伤口,上药包扎。虽然出了不少血,但并不算严重,也就是皮外伤而已。
李氏咬牙切齿地问那狗子:“到底哪个不长眼的孽障,连二爷也敢袭击。”
狗子吓得脸色发青:“一男一女两小孩,不是咱府里的人,不知是不是府上客人带来的。”
“两小孩?”李氏声音阴沉,想到了柳帘带来的两个孩子。
“我去找王爷!”她无比憎恨道,又去劝儿子,“彪儿放心,为娘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不用找,我自个儿来了。”话音未落,桂王爷背着手,阴沉着脸走过来,身后跟着柳帘。
柳帘向前,关切问道:“二少爷伤得怎样?”
李氏怒目圆睁:“还怎样?头都被砸出窟窿了,不是我彪儿体强力壮,命儿都没了。”
桂王爷未理会李氏,而是看向府医。
府医会意,道:“禀告王爷,二少爷为皮外伤,未伤筋骨。”
桂王爷点点头,吩咐府医退下。
李氏哭闹道:“我不管,彪儿出了如此多的血,我要叫凶手血债血还。”
柳帘向前一步,躬身歉意道:“对不住夫人和二少爷,是我管教不严,让孩子伤了二少爷,如何赔偿,夫人开个条件,说什么血债血还,太过……言重。”
李氏“哼”了一声,道:“言重了?我来将你脑袋上砸个窟窿,再叫你开个条件,你可答应?”
“够了!”桂王爷一声怒喝。
李氏不由身体一颤,立刻噤若寒蝉。
“你可知道你的好儿子作的什么缺德之事。”桂王爷两眼通红,犹如要吐火焰一般。
唠崽撞祸之后,跑回大厅,见过柳帘,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给交代了,柳帘知道事态严重,又连忙转告了桂王爷。
桂王爷听完后气得浑身发抖,顾不上宾客满座在场,怒气冲冲地赶过来。
“恃强凌弱、调戏幼女,你这伤风败俗的孽障,让杨家列祖列宗情何以堪!”
桂王爷挥起巴掌就要朝杨仲彪脸上挥去,被李氏死死拖去。
“王爷,彪儿都已经那样了,你要惩罚就惩罚妾身吧,妾身愿代儿受过。”
李氏一边哭一边拉着王爷的手往自己脸上扇。
桂王爷怒道:“你总是这般袒护于他,你知不知道他的这身臭毛病全部是你给纵容出来的。”
李氏呜咽道:“彪儿尚且年幼,妾身慢慢引导,来日方长,王爷今个儿还要惩罚于他,若坏了身子骨,将来如何承你衣钵,继承杨家爵位?”
周围的王府众人讶然,此前就有桂王爷有意立庶子为世子的传闻,立庶不立嫡,有违常理,所以多数人以为是谣言。
今日李氏亲口说出来,等于坐实了这个令人不可思议的传言。
此时,众人均表情不自然地望向柳帘身后,柳帘回头,就见到一熟悉而颀长的身形移动过来。
杨仲慕神色淡漠,面无表情,冷冷的目光空泛,甚至连桂王爷他都没有看一眼。
李氏的话应该会一字不落地进入了他的耳朵,但众人无法在他的脸上寻出一丁点儿的失落和怨尤。
杨仲慕自顾着赶路,没有与任何人招呼,柳帘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孤寂而落寞。
桂王爷恨恨地瞪了李氏一眼,拂袖离去。
柳帘也跟随着王爷回到了大厅。
到了用膳时间,桂王爷恢复脸上的笑容,招呼众宾客,心中却隐隐不安。
李氏也重新补了脸上的妆容,此时正强装笑脸,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时不时偷偷瞄桂王爷一眼。
“王爷既然牵挂于大少爷,妾身今日亲自给他送餐,顺便能解释一番,好让王爷释怀。”
桂王爷叹了一口气,道:“送餐尚可,解释就罢了,不描无妨,愈描愈黑。”
李氏差了一个婆子,取来一只提盒,她亲自提着提盒,扭着袅娜的身姿。去了膳房。
柳帘问桂王爷:“大少爷怎么了?用膳一直都是独自一人吗?”
桂王爷叹息:“秀儿出事,他对本王颇有怨言,总觉得是本王对他兄妹二人不够关爱,才致悲剧发生,是以一直以照顾秀儿为由,一日三餐,不与府中任何一人共同进食。”
柳帘垂眸,感叹道:“大少爷也是可怜之人。”
桂王爷闻言眼圈都红了,道:“本王也确有疏忽,对他有亏欠之心。”
柳帘想,立世子一事,不管身份地位,还是人格品质,外人看来,非杨宗慕莫属,那杨仲彪就是个品行败坏、胡作非为的纨绔,何德何能继承王爷世袭的爵位。
总不会因文正妃过世,没有母妃的撑腰,桂王爷就如此偏心,将一切好处都给了李氏和庶子。
桂王爷,又不像是这种拎不清是非之人。
坊间传言,李氏外家权势滔天,就连桂王爷也要惧其三分,而杨仲慕的母亲文正妃是一名孤儿,二人家境势力,竟是天壤之别,如今连文正妃都已离世,杨仲慕在府中的地位更是每况愈下。
现实很无奈,也难怪杨仲慕心情大变,心灰意冷至极。
“侄女之前曾在家乡村里照顾一瘫痪的妇女,颇得了一些经验和心得,那妇女后来竟然痊愈,现在还能帮助丈夫下地干活儿。”
“真的吗?”桂王爷眼睛一亮,“如此说来,秀儿还大有希望。”
柳帘道:“王爷待我如亲人一般,小女感恩戴德,总想着能为王爷排忧解难,今日小女自告奋勇,愿意担当悉心照料秀儿之职,也为大少爷分担辛苦。希望桂王爷能批准。”
桂王爷激动得颤抖着嘴唇,道:“说什么批准,本王求之还担心不得,不知怎么感谢侄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