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三十无限,当今名锦衣亲军围绕着他,气氛洋洋得进了京城。
离开的时候却充满了落寞,孤身一人,颓废而凄凉,朱元璋赏识实在不地道,连点赐都没有给予。晋鹏唉声叹气,走向承天门外。他打算找一辆车马行,租一辆马车返回六合。这次的京师之行不够如人意,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张纸巾,被人使用后便被丢弃。如果下次朱元璋再这样召见他,哼,他还得乖乖前面。
突然之间,他听到了一个沉闷的声音。
“砰!”
满怀怨念的晋鹏低头走路,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撞和被撞的人同时发出痛苦的叫声。晋鹏揉着自己的脑袋,而被撞的人则揉着胸口。
“你走路的时候是不是用脑袋开道啊?”被撞的人不满地眸子,却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晋鹏正视过来,看见一个年轻的公子站在他面前。他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衫,腰间挂着一块碧绿的玉丝佩,正面带着友善的。朱允文,皇太孙,朱元璋一个宠爱的宝贝。
不远处,有十几名亲卫侍卫零散站着,警觉地四处观察。
朱允文手持折,扇时不时在手心敲击,目光悠然自得。他站在大街上,如此帅气的少年引来了路过的大姑娘和妇女们的赞叹,她们的眼睛中闪烁着禁止崇拜的星星,不多看了几眼朱允文的风采让她们的心跳如小鹿般翻腾。
显然,朱允文在承天门外等待了许久,一见到晋鹏,他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晋鹏却没有客气,哼了一声。他不怕惹朱元璋的麻烦,但对朱允文,他可没有客气。
他现在对姓朱的人有些不悦。
尤其是那些长相帅气、各地卖弄风情的朱姓公子,让他挨骂!尤其是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还拿着折扇,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我都等了好一阵子了……”某人却毫不在意地抱怨,还向晋鹏投诉。
晋鹏哼了一声,正要发火,却被朱允文兴冲地拉住了袖子,说道:“在六合你是地主,但现在来到京师,就由我来请客了。走吧,我请你喝两杯。”
嗯,人家请客如此诚恳,就原谅他了,顺便原谅了他的爷爷。
正人君子吃了别人的东西豌豆嘴软的。
他们走出承天门,向西走去,来到了一条叫做府东的街道,应天府街的官署就在这条街上。从古至今,政府办公地点总是繁华热闹的地方,府东街也不是例外。街上人来人往,小贩们大声吆喝着星期一的货物,杂耍班子在中敲击铜锣,捕快的人们悠闲地走动,街头巷尾充满了百态人生。
晋鹏和朱允文并肩走着,亲卫卫们都围绕着他们,领头的侍卫不动声地为他们开路,挤开人群。
他们走到了府东街的南端,停了下来。抬头望去,一座名叫“客香聚”的酒楼矗立在那里。
朱允文拉着晋鹏一起走进了客香聚。一进门,晋鹏就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他四处看了一眼,大厅的搭建非常熟悉,桌椅抽屉得凌乱不堪,东墙边还搭着一个大台子,几名身着朴素但容貌出众人、带着一丝风尘的女子在那里来回走动,向客人招呼林肯酒水……
朱允文挤了挤晋鹏,笑道:“怎么样?觉得很熟悉吧?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还以为你悄悄跑到京师当了老板呢……”
晋鹏淡然一笑,他知道好的经营方式俱乐部被其他的头像、模型,这并不奇怪。他在聚仙客栈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就像云烟一般消散不见。
朱允文自从认识晋鹏以后,养成了一个习惯,他喜欢在酒楼里坐在大堂而不是雅座,坐下后,他会好奇地张望四周,时不时会竖起耳朵,沉浸在其他桌客们谈论的八卦话题。当他听到有趣的话题时,他的隔壁有开心的表情,纯真而愉快。
在对方的楼上坐了一会儿,朱允文最终转移了话题,笑着问道:“听说你已经离开了那个商户的家?”
晋鹏的脸色有些阴沉,不愿再提这个话题,因为他和陈家各自并不愉快。
幸运的是,朱允文很聪明,看出了晋鹏的不悦,立即改变了话题。
“刚才皇帝爷爷有没有夸奖你?”朱允文的眼睛闪烁着兴奋。
晋鹏气得咬牙切齿,他觉得朱允文故意挑衅他,故意提那让人生气的话题。如果不是周围有那么多侍卫,他恨不得直接扇朱允文一巴掌。
他板着脸回答:“你看我一个人从皇宫里走出来,顾不上是吗?”
“没有夸奖你?”朱允文仿佛在忍着笑。
晋鹏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皇上是打算夸奖我的,可惜当时有个中年大叔在旁边搞乱。那大叔非常讨厌,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反对。后来我一直在想,觉得很奇怪,我都不认识那两位叔叔,他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敌对呢?
“那位大叔是谁?”朱允文问道。
晋鹏摇了摇头,直到离开皇宫,他都没有弄清楚那他们大叔的身份。然而,他可以推断,自己是一位正直的人,那么与正直的人对立的,自然是那些邪恶的坏人。正邪不两立嘛。
他认真地点头,面带严肃地对朱允文说道:“虽然不知道那两位大叔叫什么名字,但可以确定他们是坏人。如果以后我再遇到他们,你要帮我打败他们!”
朱允文变得兴奋异常,他的脸红得像个苹果,看来自深宫小长的孩子对暴力事件有一种天生的向往。
他无视地点头,高声喊道:“好!打败他们!”
晋鹏感到非常满意,他成功的把温文尔雅的太孙殿下教成一个充满暴力倾向的古仔迷,这让他非常感到有成就感。
店伙计端来了酒菜,彼此斯文的碰了碗,然后小小品了一口。 彼此都不是酒量大的人,与那个量大如牛的吕县丞相比,晋鹏更愿意与朱允文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