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准备三天后走。”
“也好,你应该也看到白齐的变化了,我现在已经是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了,他很聪明啊!”
夫子看向白齐的眼神满是称赞,就像看着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虽然白时钰跟她说过,白齐的脑子受伤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是在这两个月以来,凡是他教的东西,白齐总是能够过目不忘,思绪也是极其透彻,一点就通。
只是感觉性子太过于冷淡了一些。
想到这夫子把目光转向正在给白时钰倒茶的白齐身上,眼神含笑。
现在看来性子冷淡怕是只对外人如此。
白齐放下茶壶,对上了夫子目光,微微浅笑。
“是夫子教得好。”
说完之后,眼神又重新落到了白时钰的身上。
白时钰听着夫子赞叹的话,心里莫名升起一股骄傲的感觉。
就好像是自家孩子在学校考了个一百分,然后被老师当众表扬的感觉。
“好,我来也只是想跟你说一声白齐的学习进度,你们继续聊,我还要去接着授课。”
“好,夫子慢走。”
看着夫子离去的背影,白时钰转头看着正蹲坐在小板凳上的白齐,挑眉调侃。
“不错啊,聪明人,都被夫子夸奖了。”
听着她调笑的语气,白齐浅笑不语。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轻声询问。
“快到午膳时间了,我去做点吃的?”
白时钰点头应好,看着白齐走远的身影,整个人继续半躺着,脑子里开始想着四日后的那场白家族会。
南阳国京城三大世家之首,白家。
家族每隔十年,都会组织一场全部族人都要参加的族会。
所以这次她已经向学校告了假,等三天过后便直接回京城。
上一次族会她才四岁,那时代表白家大房嫡系一脉参加的还是她母亲。
这一次整个大房一脉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在她的记忆之中那些白家长老可不是什么善茬。
京城里的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而且这具身体之前在整个京城之中,可没什么好名声可言。
甚至可以说的差得离谱,又是一堆烂摊子等着她去收拾。
白时钰和白齐两人用完午膳之后,白齐照常如平日里一般,开始看书。
白时钰则是找了个里白齐最近的位置,盘腿开始进入修炼。
随着身体内的灵根和经脉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的木系异能也与原身的木系灵根融为了一体。
雷系异能倒是和之前一样,是一团紫色的小圆球漂浮在心脉之处。
灵力也能够使用出筑基一阶的全部实力,只是修为却没有丝毫涨进,大概是要身体完全恢复过后才能有所涨进。
希望能够在回到京城之前修复好这具身体。
在白时钰来到学堂第三天的早上,晨光倾注。
白齐的房间内突然传出一阵强悍而又充满着生机的灵力波动。
浓厚的灵力很快就充斥满整个学堂内。
院子里那些种植的花草,甚至连砖缝里的杂草,都因为这股灵力而迅速疯狂生长。
不过一会功夫,周遭的一切植物如同加速生长了数年时间。
一道慌乱的脚步声传来,夫子随意地披着一件外衫,神色慌乱地来到院子里面。
瞬间就被眼前的这场景吓了一跳,踩过地上长出来的杂草。
来到房间门口,开始敲打房门,朝着里面呼喊。
“白齐!白时钰!你在里面吗?刚刚那动静是怎么回事!”
就算他的修为只有练气三阶,但是也还是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刚刚从这个院子里面传出来的动静。
想到这两人精细的衣衫,和周身不凡的气质,还有白齐之前的遭遇。
夫子心里的担心再度加重了。
好在没一会时间,房间内就传出了声响,紧接着房门便从里面被打开,露出了白齐白皙俊俏的脸。
房门内的白齐看着满脸焦急的夫子,出声安慰。
“多谢夫子关心,没什么事,方才的动静是时钰突破了。”
“没事就好,我就来看看。”
确定他们没什么事之后,夫子才拢了拢披在肩上的衣衫,转身向外走。
路上看到整个学堂之内的变化之后,心里依旧还是感到十分吃惊。
心里对白时钰和白齐两人的身份又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他看不出白时钰的修为有多高,但是单从这突破的动静来看,怕是不会太低。
非富即贵啊!
看着夫子的身影出了院子,白齐才重新关上房门回到房间内。
房间内的软榻上,白时钰此时正保持着盘腿的动作。
周身有泛着浅淡绿色的灵力环绕着,把她包围在其中。
但她的表情看上去却是很难受的样子。
眉头紧皱,额头也冒着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向下滴落到地上,被周围的灵力撵成水雾。
白齐看着这一幕也是手足无措,也不敢贸然将其打断。
只能忍受着她周围灵力的碾压,尽力地靠她近一点。
因为之前白时钰便跟他说过,越靠近自己就越能感受到那股浓厚的生命治愈能力。
此刻白时钰只感觉浑身好似都置身于火海之中,特别是丹田处如同被炙烤着的一般。
灵力顺着经脉流转至全身,所过之处皆如同有亿万只蚂蚁在不断啃食着一般。
感受着这种不适,白时钰想要马上停下来,但是却又察觉到灵气运转得更快了,根本就停不下来!
全身经脉传来的疼痛感,对于白时钰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
一呼一吸都牵动着全身,疼痛越发加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时钰周身的灵力越来越浓郁。
身旁的白齐也越发着急。
下一瞬,白时钰猛地睁开紧闭的双眼。
“噗!”
一口黑血猛地被吐出,环绕也逐渐被吸收进体内。
粘在她衣襟上的黑血还散发着一阵带着血腥气的恶臭。
白齐看到她突然吐血,吓得眼睛都瞪大了一圈,连忙凑上前去查看情况。
“时钰!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白齐的话语间满是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