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不远处徐秦穿着棕色大衣站在那。
自从那次林嘉晕倒后,林嘉就很少再见到徐秦了。
不知为何,徐秦现在周身都弥漫着一股忧郁的气质。
“徐秦,好几日不见了,我都以为你消失了。”林嘉打趣着。
徐秦快步朝着她走来,然后拉紧林嘉的手腕,“林嘉你有没有考虑换个地方工作?”
“为什么?”林嘉一脸懵,怎么突然就要求我换地方上班了。
“林嘉如果你信我,你就跟我走,我们去首都。”徐秦语气焦急。
林嘉更加疑惑,好端端去首都干什么?
“徐秦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事了吗?有问题就提出来,我帮你一起解决。”
林嘉甩开了徐秦的手。
“林嘉…”徐秦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讲。
“你到底怎么了徐秦?有事就说出来。”
林嘉有些不耐烦,积压在林嘉心里的事太多了,而且眼下的事还没搞明白,怎么离开。
“栩州不安全。”
“哈?哪里不安全,我不懂。”
林嘉现在也是越来越厌烦徐秦了,没有最开始那么喜欢了,只觉得他总是给自己添乱。
“林嘉,音乐会的事你觉得是偶然吗?”
听到此话,林嘉猛地抬眼,盯着徐秦,有些警惕,“你知道什么?”
“我远比你想的知道得多的多。”
“徐秦,我记得你根本都不在现场吧,你怎么会知道音乐会发生了什么?”
林嘉向后退了一步。
“林嘉,我想我说的很明白了,你不要再去管这个事了,离开栩州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徐秦再向前一步。
“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什么,但是徐秦,逃避一定不是好的办法。”
林嘉说完转身直接离开,不再理会徐秦。
夜色下的徐秦,面部紧绷,双手握拳,紧盯着林嘉的背影。
喃喃自语:“林嘉,你会跟我走的。”
回到包厢后,詹琪琪发现林嘉面色不好,凑近问,“怎么了,出去了一下好像受啥气了?”
“琪琪,你有音乐会当天出入人的所有名单吗?”
“这个在组长那,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要查一下,都有谁在南栩艺术中心,又有谁离开了。”林嘉一脸严肃。
詹琪琪很少看到林嘉这样,真不知道她在外面是碰到谁了。
“好,我帮你。”
詹琪琪坚定的语气倒是让林嘉愣了下,随即温柔地笑着看着詹琪琪,两人双手握在一起,达成一个阵营。
庆功宴结束后,林嘉给盛燃打了个电话,对面秒接。
“怎么?庆功宴吃饱了想起我了?”
盛燃语气欠欠的,但听着好像没啥事了。
林嘉听了后憋着一股气,我在那里担心你有没有事,你倒是调侃起我来了。
本想发火,但一想到他为了自己受伤,还是将火气压了下去。
“是啊,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感动不?”林嘉瘪着小嘴。
盛燃一听乐了,在电话那头憋笑,“感动,当然感动了,真是辛苦你这个大忙人还记得我。”
“行了,别这么说我了。你人怎么样?好些了没?”林嘉这次是真的很真诚地关切着他。
“嗯,我挺好的。”盛燃轻笑着。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今天挺晚了,我改天来看你。”
“好啊,那我等着你来找我。”
盛燃语气轻缓,尽是宠溺。
林嘉一脸黑线,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挂了电话后,盛燃立马收起了笑脸,转而是一张痛苦扭曲的脸。
“啧啧还挺好的,为了她真是什么谎话都说的出。”
李见祁用着镊子将玻璃碎渣从肉里取出,又涂上碘酒。
“那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说我痛的要死,害她担心吧。”盛燃皱着眉,声音疼得颤抖。
“你俩现在真有意思,她担心你你担心她,不是,你俩现在关系到哪一步了?”
李见祁用绷带细心地一圈一圈给缠好。
“不知道。”盛燃轻声说着。
确实不知道,好像有近一点,但是也可能只是单纯关心伤势吧。
“呵呵,照你这个速度,你俩何时才能修成正果啊。”李见祁无奈地摇摇头。
盛燃沉默着,他也急,可是着急也没用啊。
“话说回来,音乐会那个人是不是得查查。”
“是要查。我要确保林嘉的安全。”盛燃用毛巾擦拭被疼出来的汗。
“又像当年那样?”
盛燃再次沉默了,垂眸,低声说着,“她好我才能放心。”
“唉,林嘉何时才能明白你的心思啊。”李见祁都替盛燃心疼。
这十年盛燃是怎么过来的,他一清二楚,真的可以说是为了林嘉都能把命搏出去了。
盛燃只是笑着叹了口气,未再说话。
翌日,太阳高照,是个好天气。
正逢双休日,林嘉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偷懒睡觉,而是起个大早去了菜市场买菜。
林妈一脸不可思议,“我的乖乖,你这是干嘛呢?家里今天要来客人吗?”
林爸林妈一早醒来就看到林嘉独自一人在厨房捣鼓,忙的不可开交。
“老妈你们起来了啊。”
林嘉听到声音,只是回应了一下,但没有回头,接着说,“喏,给你们买了早饭,吃吧,我等会还要出去呢。”
“哦对了,午饭不用算我的,我应该不回来吃了,晚饭嘛…”
林嘉犹豫了一下,“晚饭再说吧,我给你们发信息到时。”
林爸林妈看看桌上的早饭又看看林嘉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女儿。
还未等他俩反应,林嘉早已做好了饭,放在了餐盒里,急匆匆地就出门了。
只留下林妈震惊的脸,“这还是我们的女儿吗?”
林爸也疑惑,这一大早的又是买菜又是做饭的干嘛去?难道是有人了??
燃心酒馆。
林嘉到的时候正好八点,门是半掩的,好像是刻意留着的一样。
林嘉皱皱眉,没有多想直接推门进去。
酒馆里面空无一人,漆黑黑的怪可怕的。
“不是说好的在酒馆嘛,人呢?”林嘉自言自语,听着有些不满。
林嘉把餐盒放在了吧台上,自顾自的在酒馆里面走来走去,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又瞄到了里间的门。
上次来里间应该快两个月前了吧。
“我想起来好像盛燃有说过里间是他休息的地方,难道他在里面?”
林嘉带上餐盒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不过,他为啥不回家住啊?好奇怪。”说着说着林嘉就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