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见祁唱得还真是好听。”
林嘉也不禁赞叹着他的歌喉,又歪着头思考,“不过他怎么来了?”
盛燃很不爽地闷哼了一声,抱着我居然还有心思去关注别的男人。
林嘉以为他又是哪里不舒服,赶忙查看。
“你哪里不舒服?”
“我全身上下都好得很。”
确实好得很,就是全身上下嘴最硬。
林嘉想扶起盛燃,可是盛燃的腿流了太多血,疼得早已没了知觉。
“你先下去吧,我自己会起来。”
盛燃不想让林嘉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这时候把你抛下我也太不是人了吧。”林嘉真是看不懂盛燃了。
林嘉仍旧执意要一同和盛燃下去,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将盛燃拉起一半,严重受伤的右腿疼得直接跪了下去。
盛燃整个人也再度掉落,连带着把林嘉也一并扯了下来。
盛燃惊得立马抬起双臂稳稳接住林嘉。
被沉重力量拉扯下的林嘉,嘴唇擦过盛燃的脸庞还有耳朵,然后稳稳当当地靠到盛燃的肩膀。
“唰”地一下,盛燃的耳朵立马红了,嘴唇轻颤,紧张地喉咙滚动。
“嘶,有点疼。”
林嘉并未察觉,只闻到盛燃身上的血腥味。
“哪里疼?”
盛燃再度紧张起来,但又不敢乱动,生怕又不小心和林嘉来个亲昵接触。
林嘉正想回答,可她又听到了走廊有脚步声,吓得头赶紧缩在盛燃怀里。
“呦,你俩这是什么剧情?抱这么久了不累吗?啧啧啧。”
李见祁的声音突然在二楼传来。
林嘉“噌”地转头,就看到李见祁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桃花眼里满是嫌弃。
“你…”
“站那装什么帅,还不过来扶我。”
盛燃打断林嘉的话,一脸幽怨。
“得嘞!遵命。”
李见祁迈开大步走到盛燃身边,边扶边对林嘉说,“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在,你同事还在下面等你庆功呢。”
“可是…”
“快去吧,你还不信我?”
林嘉只得先行下楼,三步一回头的看盛燃有无大碍,李见祁则不停示意让她赶紧走。
待林嘉下楼后,李见祁这才开口,“什么情况?你怎么受了这么多伤?”
“有人想要害林嘉。”
“啊?为什么?”
“不然你猜他为什么要躲在二楼,还故意摔下一个女生。”
“你是说他是故意引林嘉上来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万一上来的不是林嘉呢?”
“怕是和以前的事有关。”
李见祁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你是指那时候。”
“嗯,这人定和那件事逃脱不了关系,而且颇有手段,我有些担心林嘉。”
盛燃面部扭曲地站了起来,呼吸沉重,腿上破了个口子,出了不少血。
李见祁被盛燃受伤的腿吓住了,“看来是个难搞的。先去处理伤口吧,以免感染了。”
盛燃搀着李见祁,一瘸一拐地离开二楼,手臂的血顺着肌肉线条流下落在了废旧的地板上。
市音乐会的庆功宴。
大家举杯相邀,其乐融融,全然不知刚在南栩艺术中心发生的事。
林嘉根本无心在此宴会上,只想着盛燃的伤重不重,又想着二楼那身影到底是谁。
头痛欲裂,林嘉痛苦地扶着脑袋。
“嘉嘉你还好吗?”詹琪琪关切地望着林嘉。
“琪琪,那个女生怎么样了?严重不?”
“没事,我跟着去的,轻微骨折,没大碍。”詹琪琪夹了一块五花肉放到林嘉碗里。
“不过,检查出来她有那个花粉过敏,在她的鼻腔里也有花粉的残留。”
林嘉突然意识到这个事情不简单。
看着林嘉皱眉沉思的样子,詹琪琪小声问着,“你是觉得有人故意陷害的?”
“目前来看是这样,在那个女生摔下时我看到了二楼还有个人在,你也说过保安没发现任何人出去或进来过,那他必定是当时在南栩艺术中心的人。”
林嘉声音低沉,接着又说。
“而且他很熟知我们每个人,不然像这么隐秘的花粉过敏他是怎么知道的。”
詹琪琪越发觉得这个事情过于恐怖,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林嘉想到了受伤的盛燃,害怕他受到报复,摇摇头道。
“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是冲音乐会来还是南栩艺术中心,或者说还是别的?”林嘉脸色愈发沉重。
“不过眼下我们音乐会办得很成功,他这算是失败了吧。”
“我不知道,但我感觉他还会再出手。”
林嘉摇摇头,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心跳得快。
两人谈话间。
一领导起身,开心的喝红了脸,声音洪亮地说着,“让我们谢谢南栩教育集团的林老师,这次音乐会是由她一手操办的,外界反响非常好!”
说着,就朝着林嘉的方向,敬了一杯。
林嘉赶忙举杯回敬,“许老过奖了,这次音乐会是我们大家一起努力的成功,我也只是做了后幕后军师罢了。”
“诶,林老师你这就客气了啊,现在全国谁不知道我们这次栩州又出名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许老大概是喝醉了,语气越来越轻快。
“是啊林老师,你策划的这场音乐会真好,感觉身临其境,很久没有看得这么爽了。”
“是啊是啊,而且你居然还请到了李见祁来做最后演唱嘉宾!他现在可是全国最有名的歌唱偶像,你怎么做到的?”
“李见祁真的好帅啊,唱得也真好听!”
“对啊,我们音乐会这次直接热搜登顶了!感觉比之前海边那场还要火。”
…
林嘉听着她们唧唧哇哇的声音,头越发疼痛,她也不知道李见祁什么时候上的舞台,她也没邀请啊。
林嘉越是要去想,头却更痛了,林嘉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多想也不理会她们对自己的恭喜。
她本身就不喜这种酒杯交筹的局,林嘉一一谢过她们,又和詹琪琪报备了一下,就去酒店外头透气。
“嘶,好冷。”
林嘉用力裹紧自己,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感觉一下子活了过来,就是头还是疼着。
“林嘉。”一声轻言落入林嘉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