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蔓的态度让南鹤媛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南鹤媛还没来得及多想,背上隐约传来的痛感就提醒自己——
“嘶……还是赶紧去找医生看看后背的伤吧。”
南鹤媛叹了口气,正打算转身去挂号,却无意间瞥见衣服上一道道扎眼的黑色污渍。
“应该是之前照顾林律师的时候弄脏的吧……还是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去找医生。”
南鹤媛迅速朝着医院附近的时装店跑去,随即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这场折腾费了南鹤媛不少时间,南鹤媛一看快到中午了,使劲揉着肩膀匆匆向着挂号处走去。
才刚走进大厅,南鹤媛的目光就被不远处一道挺拔的身影吸引住了。
“那不是时知年吗?好巧啊。”南鹤媛朝着他快走两步,正想同他打招呼,身边却忽然刮过一阵风,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直冲时知年而去。
那中年男子一到时知年面前,使劲拉着他的手不放,神情鬼祟。南鹤媛察觉到不对,便朝着他们走了过去,正好听见那男子刻意压低的声音——
“时医生,这里头有十万块支票,我儿子的病,你务必给我治好了。”
南鹤媛仔细一看,便看见那男子和时知年交握的手中,露出了一点红包的边角。
此时此刻,时知年的眉头紧皱,他想抽回手,那中年男子却死死抓住他,让他几乎动弹不得。
“听好了,你要给我儿子用上最好的药,做最好的治疗,再多找几个护士好好照顾他。”
“还有,不能让我儿子受罪,得让他在医院过的舒舒服服的,明白吗?”
“我儿子可是我们家的独苗,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知道吧。”
即便那中年男子声音很小,可他语气中的颐指气使和傲慢却一点儿也不少。
“这位病人家属,国家法律规定,医护人员不能收取病人和病人家属的红包,请你将支票收回去。”时知年双手齐齐用力,这才摆脱了中年男子的桎梏,面上带着温和而疏离的神情,声音不疾不徐:“至于病人,我们会尽全力救治。”
“我要的不是尽全力,我要的是必须治好我儿子。”中年男子不满地低声喝道,随即眯缝着眼睛上下扫视一番时知年朴素的衣着,眼神中带着轻蔑:“哼,我这十万对你这个穷医生来说够多了吧,难不成你还想狮子大开口?”
时知年敛起了脸上温和的神情,不亢不卑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不是钱的问题,不敢收红包是法律规定,更是身为一名医生,必须遵从的职业操守。”
“所以这钱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收的,这位先生,如果你再继续纠缠,我不介意让保安请你出去。”
中年男子一听,气的整张脸都涨红了,恶狠狠的瞪着时知年。
“你一个穷医生装什么装?我肯花钱让你照顾好我儿子,那是我慷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中年男子一副不要脸的发言,简直把南鹤媛给气笑了。
南鹤媛径直冲上去,挡在时知年的面前,冷笑地看着中年男子。
“哟,这位慷慨的老板既然肯花钱,不如给医院捐几套设备呗!”
“反正也就几个亿,这笔钱一花,保证整个医院从上到下,都把你儿子当皇上供着。”
“你谁啊?关你什么事!”中年男子气愤指着南鹤媛说。
“你管我是谁,怎么?几个亿你拿不出来啊?那还不赶紧去赚钱,你那宝贝独苗儿子,还等着你拿钱救命呢。”南鹤媛连珠炮似的阴阳怪气顿时把中年男子给噎住了。他瞪着眼睛,举起紧握的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像南鹤媛挥来。
“你是要打人吗?好啊,你敢打,我就敢报警。”
“看看到时候是谁吃亏,毕竟你坐牢了,你宝贝儿子就不知道靠谁了。”
说着,南鹤媛拿出手机做势要拨打报警电话,那中年男子见此神情一慌,狠瞪南鹤媛一眼后就转身飞速离开。
“南小姐,谢谢你,真是帮我大忙了。”
耳边传来时知年温和的声音,南鹤媛转过身,一下便撞进了那双泛着笑意的紫色瞳眸中。
“不用谢啦时医生,我——啊,好痛!”南鹤媛本来只是想朝时知年摆摆手,不料一抬手,一阵要命的酸痛顿时从后背直冲天灵盖。
时知年看南鹤媛这副模样,连忙上前查看,笑意瞬间消失殆尽,眼中只剩下担忧。
后背强烈的酸痛,让南鹤媛在时知年面前失去了表情管理,南鹤媛按着肩膀,呲牙咧嘴地直抽冷气。
“你怎么了?”时知年皱着眉微微俯下身子,纤长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按压南鹤媛的背部,同时不断温柔地询问着:“是这里痛吗?这里呢?”
时知年说话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喷在南鹤媛的耳边,南鹤媛禁不住微微缩肩。
结果时知年正好按在南鹤媛那淤青的肩胛骨上,南鹤媛瞬间痛的倒吸一口气。
“嗯,没什么大问题。”
“我——怎么——觉得——骨头——像是——断了——呢?”
看到南鹤媛痛到大喘气的模样,时知年的嘴角竟然还微微上挑,朝南鹤媛笑了笑。
“放心,骨头没有问题,贴点膏药就好了,我办公室正好有一些活血化瘀的膏药,不如去我办公室拿吧?”
“好啊,那谢谢你了时知年。”